她很纳闷,自己和程峰是不是没有缘份啊?两次约晚餐,她都没有好心情。上一回包被偷了。今天她着急禾木集团的订单,实在没心情和程峰吃晚饭。
齐冬不想喝酒。成天陪客户,能不喝酒的时候她不想喝。可是今天不一样,是她主动说今天喝酒的。她若是喝茶,就离题太远了。齐冬随意点了一瓶。
晚上八点半,贺大树抱歉的来了个电话说他的应酬还没完,大概还需要一小时左右。
马天明为什么不告诉她?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的,就是不告诉自己。而顾磊,转身之后用男人的决绝中断了和她的任何一丝联系。
承认吗?如果她拿不到禾木集团的订单,她将面对所有人的冷嘲热讽。说不是贺大树吗?这样的争辩有意义?只怕会越描越黑。随他们去猜好了。齐冬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快步走出了办公区。
等到九点半,贺大树的电话又来了:“齐冬,实在是太抱歉了。我正在新盛酒吧街附近陪客户吃饭。大概还有四十分钟左右才结束。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咱们改期可好?”
打定主意后,齐冬给贺大树打了个电话。
齐冬啊了声,身体猛的往后缩。
瞪着铺了一床的衣裳,齐冬挠了挠头发。
齐冬瞪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知不觉眼前一片模糊。眼睫眨了眨,驱散了湿润的水气,视线像揭去了一层纸,眼前的景像清晰可见,早没有了他二人的半点踪影。
她不知不觉的连连喝完了好几杯酒,也没能浇熄心窝子里那股难受劲。
“喜欢我送的花吗?今晚可有空晚餐?”
为什么?
“齐小姐喝点什么?贺先生打过电话了,他有存着的酒,酒牌在这里,看您需要取哪一瓶。”
拿来的是洋酒,齐冬小口啜着应景,无聊的看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
办公区像一锅烧开的水,沸腾起来。
走廓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吹得齐冬打了个激灵。她望着手里的花疑惑的想,该不会是贺大树查到她在哪儿工作送来的吧?她自嘲的笑了。城市这么大,贺大树又没有千里眼,没那个本事大海寻人的,多半是程峰吧。能送花是好事,可是程峰明明知道自己和刘世茹一处办公间,这样大咧咧的送花,他想将关系由暗转明了?齐冬回想起小阳山旅游时程峰聪明的回避,一时间对他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手机来信提示音叮叮咚咚的响起。
马天明一只胳膊亲热的揽着顾磊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齐冬眼前。
贺大树这几天一直忙。忙到他记得要约齐冬喝酒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齐冬的电话让他惊喜不己。算计了下手里的活,贺大树有了主意:“你介意晚餐之后我请你喝小酒不?你别开车,说个地址,我来接你。”
找到贺大树说的酒巴。齐冬仔细的记住了店名:TheOne。报了他的名字后,她被领到二楼靠窗的座位。
禾木集团的单现在是块肥肉,没准儿贺大树现在应酬的客户就瞄上了这笔订单。如果她再晚几天和贺大树联系上,谁知道事情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她必须尽快见到贺大树。
“今天约了禾木集团的贺总。明天可以么?”齐冬回了短信,得到程峰的肯定回答,浑身都轻松下来。
她有点拿不定主意穿什么。以前几次和贺大树接触,她都是以休闲打扮出现。今晚打算和贺大树摊牌,她需要穿的像白领吗?
当年究竟是谁的错?为什么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却能云淡风清,照常过日子?一股怒气和酸楚搅得齐冬五脏六腑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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