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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7 情敌决斗一回合:半路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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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什么可以不让他知道的了。我大方地和丁越说话。

    “是吗?你死盯着我的车做什么?”

    “再见,福生。”

    “我最看不来的就是你这种女孩子,看上去单纯,却不动声色地脚踩两条船。想来丁越和你也没确定关系吧?和夏长宁一样暧昧着?”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了丁越的短信。他说:“福生,晚上一起吃饭?”

    夏长宁压根儿不理我,“讨厌我你还给我打电话?”

    我说了声“再见”往小区里走,脸上的笑容终于肆无忌惮地露出来。昨天还是我盯着他的背影瞧哪。哈哈!

    大脑瞬间空白。

    看着秋天的太阳一点点变得柔软,我数着时间下了班。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独立的空间。即使有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一个有锁的抽屉。我没有保存自己秘密的地方,直到有了网络。

    “跑什么你!”夏长宁有点儿恼火。

    夏长宁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没说对你一见钟情。我本来是想给薇子来招狠的,她这人哪,从小胆子特别大,经历也独特。我和她是铁哥们儿,多年战友了。她对我倒是真心的,只不过,做哥们儿可以,要我的命都成,独独娶回家做老婆不行。偏偏她从我老妈下手,我只好出此下策。福生,真对不住了。你看着斯文,却肯定不是小气的人。我向你道歉可好?”

    他的脸色变得很怪异,吃惊地微张着嘴,连手也紧握成拳。

    我怕痒,便笑她,“你要是长成我这样的腰……你吃过火腿肠吧?从中间使劲绞,绞成两段,然后啪地断掉,双截棍哪!”

    才晚上八点过一点儿,街上人来人往,闹市区出现男追女的场景引来众多好奇的目光。夏长宁冷冷地瞪回去,然后皱着眉问我:“怎么回事?”

    “福生,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暖暖的咖啡下肚,喉间泛起一股醇香。我舒服得直吐气。

    我咬咬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把夏长宁的事和盘托出。

    “她找我干什么?我和她又没交情!”

    “福生,你等我得意完了再说话!”梅子又吃了一勺。

    梅子坐在摇椅上笑得差点儿摔下来,要了个名为“冰火两重天”的冰激凌惬意地品尝。她的行为与我的哀愁对比反差太大、太明显了。我气鼓鼓地说:“人家已经愁死了,你还这么逍遥!”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拿着手机有些发怔。幸福又来了吗?

    我抱着夏长宁的腰,头盔抵着他的背,城市的灯火从眼前一闪而过,我有飞起来的感觉。

    “是因为失恋,所以才找上我的吗?”

    我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我的运气,真的好差!

    我一时无语。

    随便什么地方,只要能忘记丁越。

    “福生,你别误会,我和她已经完了,我只不过很意外看到她。我正要出来找你,月儿说她想解释当时离开的原因。我想,我不能让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这不,她说完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福生,你能理解吗?”丁越的语气有些急。

    “哎,我是说你俩独处的时候怎么样?丁越条件好,和女朋友分手后就一直没找,我马上想起你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和你是好朋友,老公和他是好朋友,将来咱们四个人在一起玩肯定好玩!哈哈,还能串供!”梅子越说越高兴。

    “可是,你是老师,你不想把流氓教育成好人?”夏长宁哈哈大笑。

    他被梅子呼来喝去,让他发挥绅士风度给我布菜。丁越表现得极自然,没有半点儿相亲的尴尬。他的举止和他的笑容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她的话恶毒极了,我的确和丁越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可是,我才见丁越两次面啊!我气极回头吼道:“夏长宁是流氓,你是女流氓!你们都不要脸!”

    夏长宁带我绕到酒楼一侧,哈雷发出低沉浑厚的轰鸣声,载着我离开。

    “丁越,你还好吗?我的真名叫伍月薇,不叫龙月儿。不过,我喜欢做龙月儿,而不是伍月薇。”伍月薇亮若琉璃的双瞳似乎看不|穿看不透,泛着宝石的七彩光芒。她站在丁越身前,镇定自信,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丁越的行踪,她是故意出现的。

    我没说话。

    夏长宁扬了扬眉,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你直说就好,不见得我不帮你这个忙。如今可要吓死我了。”

    我的腿有抽筋的迹象,僵硬无比,不受我控制地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福生,我要是还念着她、还放不下,我就不会告诉你这事,还想和你交往!”丁越斩钉截铁地说。

    “她长得很漂亮,楚楚可怜,对我打了个手势,隐在一块石头后悄悄对我说,能带她过江吗?”丁越唇边露出笑容,眼神满是感慨。

    我低下头,想了又想,告诉他:“没什么,她只是打击我不如她而已已。”

    我使劲挣扎着不走。

    我脑袋发热,在极度疯狂的状态下打电话给夏长宁,“夏长宁,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走吧,我送你回家。”夏长宁不回答我的问题,连脸色也没变一下。

    夏长宁皱着眉,突然不拉扯我了,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了我半晌,问道:“福生,你被薇子气哭了?”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着丁越的背影,一直看到他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很烫。可惜,他看不上我。

    从木姐到姐告需要坐船。上船之前,丁越一行人便稀稀散开,在河滩上回望缅甸,拍照留影。

    我还在抽咽,他拥着我的肩,带我走进吧台后的房间。房间里还有扇门,他打开门外面就是街道。他的哈雷停在门外,夏长宁没有骑哈雷,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把我塞进车对师傅说:“大学路七十八号。”

    江上有座联合边防检查站,检查站外便是宽阔的芦苇滩。

    这是一个很浪漫、很言情的故事。

    车门推开,一双穿着窄脚裤配长靴的腿抢先落地。我心一松,不是夏长宁,接着心又跟着一紧,踩着夕阳朝我走来的人是伍月薇。

    何古只会说:“我记得你撕着蚂蚱腿像吃鹌鹑腿似的,吃得特别斯文秀气……”

    夏长宁突然从我手上把手机抢了过去,对丁越说:“你是谁?对我女朋友说了些什么?”

    伍月薇往下瞟我,下巴却还抬着,那气势……难道是我借了她的钱却还给了她糠?

    夏长宁看着我并不生气,悠然地说:“福生,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的男朋友竞争?”

    离开家后,我偷笑。

    拿起包,我埋头冲出了酒楼。直冲到百米外,我回头看,丁越却没有追出来。

    “不想走?好吧,今天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就别走了。”他坐了下来,叼了支烟斜睨着瞧我。

    丁越带我去喝天下第一汤,据说是百年银杏加纯种土鸡炖出来的鸡汤。

    丁越很温柔地看着我。三天,他们必然很亲密、很浪漫、很惊世骇俗,我十分羡慕这种情感。爱情不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吗?

    我才走出十步不到,整个餐厅就只剩下了我和夏长宁两个人。我吓得话都说不清楚,电影电视里的恐怖场面一个接一个地冲击着我的大脑。

    这时,丁越的电话来了,“福生,你在哪儿?”

    我站着没动,今天不得到他一个明确回答,不把事情说清楚,将来后患无穷。

    “想去哪儿?”夏长宁大声问我。

    不是没有解释过,我说和夏长宁没关系,可她就是不信哪。

    夏长宁把我带到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份套餐,还先要了两杯热咖啡。

    梅子嘿嘿地笑着说:“其实夏长宁人真的不错哪,你和他交往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丁越进来的时候,正对上我的视线。他穿了件夹克,身材很棒,朗眉星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帅极了。我特别喜欢他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跳,一下一下地,响得我都能听见。

    我的心一紧,夏长宁的话回荡在耳间,“福生你不了解她……”

    被人拒绝到这份儿上了,我都认定丁越是我男朋友了,我想不明白夏长宁为什么还要胡挠蛮缠。他真是没脸没皮吗?

    深秋的风吹来,我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她说到做到,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抢走我才喜欢上的人。

    “随便!”

    这世间的事千变万化。正伤心于丁越对伍月薇的不忘情,转眼又用夏长宁变成正常人的态度对我来补偿我。果然是上帝之手,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推开一扇窗。

    “她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很甜、很美。我们就一起逛街、吃饭、买东西,在瑞丽玩了三天。然后她又不见了。”丁越的笑容带着苦涩。

    “福生,我不想隐瞒这个。每个人心里都有曾经,你记着,那是曾经了。你能明白吗?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了解对方,嗯?”丁越轻轻地问我,目光里透出一份期盼。

    “然后呢?”

    在妈妈眼中,好女孩是读完书老实工作再找个老实人嫁了,这一生就过得平安如意。他们教的书再多,也无法理解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

    丁越含笑问我:“想什么这样出神?”

    现在找我干什么?你当时为什么不追出来?我镇定地回答他:“和朋友吃西餐,现在要回家了。祝你和你的前女友重归于好。”

    走回家不过半个小时,我看到我家那栋灰色的楼房,有些遗憾这么快就到了。别人都说相亲成不成功,要看对方有没意思留电话。

    我结结巴巴地说:“很多人都看到了……警察会捉住你的。”

    “阿七!收铺!”夏长宁喊了一嗓子。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夏长宁,你别玩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不可能对我一见钟情,别逗我了。我想找个正常的男朋友,过正常的生活。那些乱七八糟,我玩不来的。”

    “丁越,今天我有些不高兴,是因为有个女人来找我……”

    “得意完了?你得意什么?”

    “怎么会?要真是这样,我求神拜佛还来不及呢!”说完我讪讪地看着梅子,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我只好投降,“好吧,白给人当了回枪使,还被耍得团团转,我有些不舒服。毕竟……长这么大还是头回有人追我,让我有点儿成就感好不好?”

    梅子撞了撞我,小声说:“就是他!”

    “呵呵,然后,我消沉了一年。梅山一直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总是忘不了她,直到遇到你。福生,这一年中我相了很多次亲,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平静。我想,那三天只是一个奇遇,不是生活。”

    “福生哪,你究竟和夏长宁交往得如何?”

    梅子叹了口气,“我想今晚和梅山约他一起吃饭问的,现在还早哪,大小姐!”

    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梅子:“你问丁越了?”

    我照着镜子,脸还红着,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连一点儿斑都没有,脑中显现伍月薇的美丽。我为自己鼓劲,好歹也是个有着水蛇腰的清秀小佳人!梅子说,她会去探听情报,只要是我宁福生看上的,她把梅山逼死也要把丁越搞定!我忍不住乐了。

    夏长宁笑了,“薇子找你了?”

    我呵呵地笑道:“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开我的玩笑。夏总,我们家只是普通家庭,怕你搅和。”

    我点点头回家。

    我走到小区门口,丁越还没有要我的电话,我跳动了很久的心又渐渐低落。他长得又帅,条件也不错,大概是看不上我的了。我低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带着梅子的鼓励,我下了班直冲回家,洗澡、洗头发、选衣服,等我折腾好,又冲出家门赴约。我的心情很好,冒着快乐的泡泡。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丁越是我喜欢的,他的话让我对他充满信心。就算夏长宁捣乱,抢了手机胡说八道,丁越也压根儿没被他的话打垮,依然打电话过来。

    他真的很聪明,很聪明。

    夏长宁有点儿急了,伸出手来擦眼泪哄我说:“她这人就是这样,别听她胡说八道。”

    丁越没有刻意对我很热情,也没有冷落我,时不时听了梅子说起读书时的趣事还偏过头来问我一句:“福生,你怎么想出来的?”

    没想到的是,这次相亲让我感觉好极了。

    “夏长宁,那种同时和几个男人暧昧着、没结婚人人可追求的道理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会清楚地告诉丁越所有的事情。我相信,他对你这种无赖行径也不会理睬,更不会……”

    “你这孩子,怎么工作了就变得这么怪?有什么不能告诉妈妈的?”

    “月儿!”我听到丁越大喊一声,站了起来。

    第二天我问妈妈:“我刷了睫毛膏眼睛是不是更有神?”

    “不是!”

    我点头。只要不进去看到丁越和伍月薇,只要不让丁越知道这中间的关系,我通通告诉他。

    “那和谁呀?”

    丁越遇到和他激|情三日的龙月儿出现在他面前,坦然告诉他她叫伍月薇。他没有错。

    “他就送我回家,什么表示都没有。我,我是不是太闷了?”我沮丧,遇到两个怪物运气差,如今运气好了,对方又瞧不上我。

    今天一天我去卫生间的次数特别多,关在小隔间里为的是照镜子。

    “然后呢?”

    夏长宁说了实话,他也不会纠缠我了。

    夏长宁扑哧笑了,笑得歪倒在沙发椅上,“哎,福生,你表情真丰富。”

    姐告是云南最大的边贸口岸,位于瑞丽市南面四公里处,是320国道的终点,和瑞丽市之间只隔了一条瑞丽江。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叹气。要是换了像何古那样的人,交往些日子不成说分手没问题。但夏长宁这类人恐怕不是我想分手就能分手的。与其将来恼火,我宁可不接触。

    我心里总算舒服一点儿了。我当然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来,盘旋在心头的疑惑和恐惧被他的一席话打消得干干净净。

    才笑着走出校门,我就看到了夏长宁的车,心情顿时像脚底的一片落叶,在风里凄凉无助地翻滚。

    我哭了出来。

    霎时血直冲向头顶,我拿起餐桌上的台灯、烟灰缸、餐牌朝他扔过去,一语不发,只是红着眼睛拼了命地扔。

    丁越的故事没有完。那女孩子不见也就不见了,结果丁越在中缅商贸一条街打算买点儿东西时,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

    夕阳金色的光芒中,夏长宁黑色的轿车像被炒得四肢僵硬的打屁虫一样让人又怕又厌。我想再学螃蟹横着走路,贴着学校墙壁慢慢退出他的视线。

    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伍月薇美丽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

    “不,不是的,福生。边境其实是可以办临时边境证的,一天时间内可以随意往来两边。她的意思是想和我们一起回瑞丽。”

    我定定地看着伍月薇,那张古典美人的脸,唇边隐约的笑意,目光中闪动的了然。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她的话:“想来我抢你的男朋友,应该也很容易。”

    出租车送我回家,我远远看到他骑着摩托车跟在后面。对于夏长宁的行为,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思考。

    丁越是摄像爱好者,他没有拍人,反而走远了一点儿去拍风景。这时,从河边芦苇滩上钻出了个女孩子。

    “真的?”

    我在做什么?

    “不是有边防检查站吗?”

    我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头已经埋了下去。

    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在三天中让一个优秀男人对她念念不忘?我能比得上她在丁越心里的地位吗?我不觉有些黯然。

    但是爸妈却时不时地问我。以前我几乎没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可是,现在我有些不想说。也不是想瞒他们,就是不想说,嘴里的话变成了敷衍。妈妈多问几次问得烦了,我就有搬出去住的念头。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往下落。

    “说吧。今天薇子做什么了?”

    丁越体贴地说:“好,明天我接你下班,再和你谈。早点儿休息。”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只想离饭店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跑过街口,胳膊一紧,我重重地撞进了夏长宁怀里,撞得我几乎闭过气去。

    那好吧,我也不要想着丁越了,也和夏长宁没有关系。我的有缘人还没遇到而已。

    “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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