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甲的爪子都伸到了她的大腿上。

    这时，许惠橙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她开始拍门。“妈妈……我疼。”

    他表面平静无波。“小茶花，你是故意的？”

    “嗯。”乔凌在她的肩上咬一口，终于放开她，“如果你身材再好点，那我昨晚肯定砸下你。”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口齿不清说道，“去……吐……”

    钟定觉得烦，什么心情也没了。

    她真的好疼，哪儿都疼。

    “三十……”

    乔凌一把揽住她的腰，大掌在那揉捏，力道凶得差点让她痛叫。

    她好冷，她想回家。

    钟定离开包厢后，许惠橙才松口气。

    “疼……”她神智模糊，想摸自己的额头，却因为没站稳，又撞了下。她呜呜地道，“还是疼……”

    “听说，你这几天不方便接客。正好，休息休息，他们花招多。”说完，钟定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重新扣上自己的衬衫。那恶臭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胸前，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许惠橙这一开门，嬉笑中的男男女女没有留意到。她主动地走向乔凌那边，妩媚道，“乔先生。”

    她靠在茶水房的墙上，双手环抱自己，疲惫地滑了下去。她生理期的腹痛还没有止住，刚刚喝了太多酒，头又晕沉沉的。

    可是她记得他那诡谲的笑容。

    妈咪也没有时间再训话，她喊了一个姐妹，帮许惠橙草草上了淡妆，然后就吩咐许惠橙赶紧去乔凌那边。

    他处理完那堆恶心东西，就扔开裙子，上前去拽许惠橙的手臂。

    钟定夹下烟，勾起了嘴角，直直望向许惠橙。

    他用的词是“他们”。她想起栅栏沟遇到他那天，他也是提议玩群战。他似乎是偏好这个活动，可是她很厌恶。

    她就“哇”的一下，一堆污秽物，就这么吐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因为灯光的倒影，看不清究竟怎样的表情。

    他没搭理。

    他施加力道，紧紧按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扬，“小茶花，想不想快点还清债务？”

    许惠橙稍转视线，就见到了角落里的钟定。

    “就那样。”钟定回完这句，移开了视线。

    女伴扭动着纤腰，痛苦又快乐，双手在他半敞衬衫的胸前乱摸乱抓。

    她咬咬唇。“钟先生，我……没试过多人的。”她真想拿把刀刺进他的左胸，一刀还不够，要连插三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

    她去拉门把，手很无力，向前时，头还磕到了门上。

    她努力睁着眼望向门板。

    “钟定。”乔凌出口的两个字，已经让她心中一紧。“来看看，这可是最近一季的冠军。”

    她不得不咬牙，勉强维持微笑。

    许惠橙听了这话，反而庆幸自己的发福。

    钟定的表情瞬间冰冷。他甩开许惠橙，扯过女伴刚刚褪去的裙子，快速地擦拭着身上的赃迹。

    许惠橙摇摇晃晃地，这抓那攀，才拖着跌着，到了包厢的洗手间门口。

    钟定按了一会儿，扯她起来，问道，“醒了么？”

    外面的声音仍旧吵吵闹闹，有吆喝的，也有些暧昧的声响。

    钟定和狐朋狗党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许惠橙撞着撞着，一个劲就撞到钟定怀里去了。她晕头转向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那个女伴不知所措，也不晓得他是要她跟还是不要。等到他临走时，都没瞥她一眼。她就明白，自己今晚任务完成了。

    不过，包厢里面的男人中，倒有几个对她有想法。

    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往那个胸膛偎了偎，喃喃着：“乔先生，你又来救我了么……”

    许惠橙去到那包厢门前，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才敲敲门，扭开锁。

    许惠橙心里再苦，表面都得笑。

    许惠橙出门前还是自己化的妆，虽然没有抹太厚，但是效果仍然比较不堪。

    钟定认出了她是谁，才开口一个字，“你——”

    许惠橙拽拽自己的裙子，然后才坐到他的身边。

    她掀了掀眼皮，只见到一个人影。

    许惠橙都快想朝他跪下了，她哀求着，“我会挣钱还你的。”

    钟定不顾她的痛呼，拖着她出了洗手间，进去对面的茶水房，再把她扔到洗手盆，按住她的头，拧开水喉猛冲。

    许惠橙讪讪的，“我在学……”不过，她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门板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