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去。

    许惠橙望着房中的钢管，几秒后才举步上前。她闭上眼，回忆着训练师的舞姿和神态，然后依样画葫芦。

    温暖先生云淡风轻的。“看来你们还真不赶时间。”

    那天呵斥小偷，可以说是她莫名纠结的抽风。

    许惠橙生来没有舞蹈细胞，一跳舞手脚就不协调。她以前看姐妹们的艳舞很有诱惑力，但她就是做不来。

    出来后，妈咪显然对许惠橙的表现满意，她拍了拍许惠橙的手，鼓励道，“山茶，你真是可造之才。”

    她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他又不是天天等在这里的。伴随着一阵失落，她转身进去了街口的甜品铺。

    他抬手招呼服务员过去，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有几个警察追着那车而去，留下一个警察过来找许惠橙问话。

    许惠橙心里完全没底。她换好吊带短裙，视死如归般地走去包厢。

    她不敢忤逆妈咪，只好硬着头皮上。才练了两天，妈咪就给她找了个顾客，让她独舞伺候他。

    许惠橙换回厚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她不晓得妈咪还会不会给她找客人。她见刚才几个姐妹出了场子去街上站，便也不想待会所了。

    那个男人不在。

    路人更加惊疑。有些想制止的，也犹豫了。

    许惠橙很是惊讶。同时她也明白，并不是她跳得有多好，只是碰巧遇上快枪手而已。

    那仨被无视，怒道，“你小子是搞不清楚状况。”

    她更加不安。就是警察她更怕，她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温暖先生扶着许惠橙站起来，看向那几个男人时，仍然一派温和，“我报了警，派出所离这里很近。你们不赶时间么？”

    许惠橙明白了他们的企图，她惊慌地死命挣扎，“我不……认识你们！”

    她虽然是干这行，但是却没有享受过。对她而言，那是不得不为的痛苦过程，所谓的媚声都是假装出来的。甚至于，她已经干涸很久很久了，只能常备润滑剂。

    男人扬起一个红本子，理直气壮的，“我这里有结婚证，你认识不认识？”

    许惠橙自己是想要歇息一段时间，可是妈咪那边不会让她如愿。妈咪试图提高许惠橙的服务范围，便提出让她去学舞。

    女孩甲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但是她的好朋友先喜欢他，她不知道怎么办好。虽然想遏止自己的感情，但是每每见到男孩和好朋友聊天时，她心里就冒气。

    店铺不大，大部分都是学生。有的两人就占了一张四人台。

    那男人完了就瘫在沙发上，挥着让她退出去。

    仔细算算，她有将近一个半月没有真正接过生意了。如果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许惠橙的身体没有跟上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被他硬生生扯着走。

    所以，当她的包包被抢走时，她没有抵抗。她害怕真的被盗窃者惦记。

    男人煞有其事地吼，“我今天就找你的姘头对峙。”说完他拽着她，往路口停泊的面包车走去。

    “感谢妈咪的教导。”许惠橙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妈咪真相。都还没决定好，妈咪就因为别的事而离开了。

    这些天许惠橙都有再去食街散步的念头。前几天她要舞来舞去的，所以回到家都很夜了。今天晚上她又想往那里逛。

    许惠橙觉得，以她的舞技，如果能这般赚钱，那真是奇迹了。果不其然，她逛了半圈，收获寥寥。

    可是那男人居然热火朝天的，解开裤头开始自己搓动。搓没几下，他大喝一声，结束了。

    男人才要去拉她，倏地，被一股力道隔了出去。他往退了几步。

    行人窃窃私语，没有人站出来，但是有个围观者举起了手机。

    妈咪因为这件事，把许惠橙编进了舞娘的队伍。在没有客的时候，妈咪让许惠橙在大场中跳。

    温暖先生掏出纸巾，递给许惠橙，“把脸上的伤擦擦。”

    许惠橙吃完了那碗水果凉粉，正准备起身，却猛然看到了正前方的那个男人。

    随后许惠橙贴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愣愣望着眼前的胸膛。

    顾客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见到她后，眯起了眼，笑起来双下巴一颤一颤的，“山茶。”

    许惠橙身处于边缘地带这么些年，都不敢去招惹别人。她没有势力，一直过得唯唯诺诺。

    她结结巴巴解释自己不认识那群人。

    许惠橙干笑，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