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bsp;“当然担心，你不能死，你往阿森爸爸身上下蛊的事还没解释呢。”

    乔以莎想吟诗。

    乔以莎这才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血族再次展示了他们无以伦比的势力，他们电话一点半打完，两点半的时候再查成绩，已经变回去了，所有所谓要采访的记者，也再也没有联系过洪闫德。

    啥意思，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是吧？

    乔以莎：“闻薄天说你要死不活的，这不挺好的吗？”

    “不用商量，我不会做的，这些实验没有用。”洪佑森的语气不夸张，但很笃定。“外力无法改变我后代的生命形态。”他一只手臂拦住乔以莎，“只有我们俩才可以。”

    洪佑森下意识指了指身边的人。

    “……什么？”

    莫兰：“我死不死你就不用担心了。今天正巧你们来了，不然我还打算去找你们。波吉亚家族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我休眠之后，他们肯定会再来找麻烦。修和罗辛会帮你们的忙。”

    “女巫小姐。”

    比如将来什么时候有空了去找找她那不靠谱的妈，或者去找找他那情深似海的亲爹，亦或者将来在哪里买房子，哪个学区能入洪闫德的法眼……

    莫兰转过头看她，视线一对上，乔以莎便察觉到那微妙的虚弱感。不单单是虚弱……还有一点说不出的绝望与破灭。当然，这些依然都隐藏在他平淡的神情下面。

    “血族现在乱成一锅粥。”某晚，他们在Bly喝酒，鲁莱翘着二郎腿在沙发里，柴龙照例在旁边削水果。她指着乔以莎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把那帮洋蚊子给吞了，干得漂亮！”

    生活落在一些细细微微的小事上，模糊了人与异人的界限。

    ……

    “等不了！”乔以莎气急败坏道，“叫修出来！”

    乔以莎将改分事件痛述一遍，莫兰低声道：“有这回事？”他将修叫来，没有直接让他接电话，而是问了情况。乔以莎听他语气，平静之中带着威仪，看来也没曾想修会把事情办砸。

    “你怎么想？”

    乔以莎撇撇嘴。

    修沉声道：“我可以负责，没有新闻稿会出来的。”

    “那个，我们回去再商量……”

    洪闫德：“解释一下吗？”

    莫兰没有多言，轻轻一笑，道：“还好。”

    “那是怎么了？”

    好在洪闫德也没有继续追究。

    乔以莎对手机说：“三分，快去！”

    “要休息多久？”

    “不够。”

    乔以莎义正言辞道：“洪先生，你放心，我马上让他们改回去！这种行为不能姑息！”

    她往屋里悄悄瞄了瞄，洪闫德还在教育洪佑森，后者背着手低着头，乖乖听训。

    乔以莎跟着点头。

    “闭嘴！”闻薄天斥道，“想正事呢！”

    柳河：“我发现你自打不是人了之后，三观正了不少啊。”

    当晚，激|情互动后，乔以莎和洪佑森躺在小床上，半开着窗户，吹着晚风。

    她五脏六腑齐沸腾，很有冲动要让血族在这一代就绝种。

    莫兰不语，乔以莎问：“你觉醒了还能给人看病了？”

    乔以莎：“马上把成绩改回去！”

    乔以莎懵了：“义务？”

    莫兰神情一滞，乔以莎难得懂了点恻隐之心。

    血族这时间观念还是很神奇的。

    两人转头，洪佑森站在后面，说：“五十年不够。”

    去他妈的。

    “昨晚这里情况很危险。”修低声道，“我把改成绩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也许他们觉得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莫兰听他这么说，一瞬间虚得更透明了。

    “这太不好意思了，您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箱子怪沉的吧。”

    秉承这种“绝不主动找事”的理念，乔以莎拉着洪狼王过了一周多的闲散生活，除了去Bly混吃混喝，就是窝在自己的小窝里没羞没臊。

    乔以莎：“我不是说过吗？在家吃饭睡觉数星星啊。”

    “……”

    莫兰：“她的话你听见了？”

    她一出声就换来闻少爷的一瞪，柳河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哎哟，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她对你始乱终弃了？快说说，我替你做主。”

    修带他们来到地下室。

    他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乔以莎忍不住符合一句：“就是！”立马吸引了洪闫德的目光，她鼓起勇气道：“洪先生，你别生气，真不是我们作弊。前一阵子有人想找我和阿森帮点忙，但阿森一门心思搞学业，不想答应！他们就擅自动手献殷勤！真的！太过分了！”

    她弄了个小笔记本，贤者时间里就拿着小本涂涂写写。大多是乱来的，偶尔也有些关于未来的规划。

    他一盆凉水浇下来，乔以莎面如死灰，垂头起立。

    “……出什么事了？”

    ……

    她碰碰洪佑森，后者跟着嗯了一声。

    莫兰笑了笑。

    日子平静无波。

    “你们过来。”他将他们叫到客厅，把角落里两个大号行李箱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物品，其中一个箱子里竟塞了一整根火腿。洪闫德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往外拿。“这些都是我在外面买的，吃的是给他的，我不清楚你喜欢什么，乱买了一些，等下你拿走吧。”

    洪佑森：“去哪？”

    洪佑森低着头，说：“诚实。”

    第二天他们睡了个懒觉，吃饱喝足，散着步去了康可医院，乔以莎在门口象征性地买了两串葡萄拎进去。

    “假的。”

    “你们怎么样？”乔以莎问道。

    两边都是水深火热，莫兰明显还没有处理完加斯帕的事，说道：“女巫小姐，我们等下再联系。”

    乔以莎瞪眼。

    闻少爷胆子再大，也没敢去找洪狼王叫嚣。

    乔以莎保持着一张扑克脸。

    乔以莎去客厅里，痛心疾首地拨通了莫兰的电话。

    挂了电话，乔以莎重新回去听训。

    乔以莎回头。

    “是又怎样？”莫兰笑着说，“你担心我？”

    ……

    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十年生死……

    鲁莱摊开手：“现在好了，莫兰帮助狼人的事已经暴露了，波吉亚家族损失惨重，他们不会放过他的，就让他们内斗去吧。”

    在要挂断电话之际，乔以莎忽然问了句：“……你那边很麻烦？”

    “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