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骚动,跟这相比,改一个高考成绩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
乔以莎跟着喘气,跟他比,她的气息短得跟要死了似的。
“……建材学院?”乔女巫蹙眉,“我就听说过建材市场,还有建材学院呢?”
怎么了?什么情况?
乔以莎咬着鸡翅,茫然无措。
“什么?”
“我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啊。”乔以莎抓紧时间卖人情给莫兰。“把手机给邬索,我跟她谈。”
乔以莎重新问修。
“别碰我。”她语无伦次道,“跟我的大腿一起滚吧。”
乔以莎不知如何回话。
“也不算完全落榜,他的志愿填报有些问题。”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有点震慑了她,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体型逐渐壮硕,虽没有完全脱离人类的外形,但跟正常人类也是大相径庭。容貌、头发、肤色,都发生了相应改变。
入目是梦幻的天蓝,阳光柔美,草长莺飞。
洪闫德把手机放桌上,讽刺一笑。
莫兰:“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被自己的咒语吞掉?你怎么出来的?图安呢?”
现在看来,全然信任还是有一定弊端的。
乔以莎把手机拿到洪佑森面前,给了个眼神,洪佑森冲手机毫无感情地say了句:“嗨。”
修:“没有流。”
他眉头一皱,眼神微微一抬,乔以莎一瞧那视角,顿觉不妙。
换了莫兰接电话,还是一套说辞。
乔以莎这边过于安静,这一声吼把她和小狼都吓一跳。
“怪我。”
“我都交给修处理了。”
乔以莎崩溃道:“那你就变回来!这不可能行!”
乔以莎连连应声:“是是是,就是我。”她搔搔鼻尖,小心说道:“那个……我有这么个事哈,想跟你谈谈,你看你现在方……”
莫兰一声大吼打断她——
“两分。”
折腾了大概三四分钟,手机里杂音少多了,莫兰声音凝重地问:“……女巫小姐?”
两人开启一段漫长的对视。
“我就想……问问具体情况。”
虚空咒语除了施咒人以外没人能碰触,但三方谁也不肯放弃,狼族人多势众,先解决了加斯帕的随从,现在正要对莫兰一行下手。
当然,最恐怖的还是下半部的改变。
莫兰静了片刻,将修叫来,问:“能做到吗?”
“不行。”
修做事严谨,自打莫兰盯上洪佑森,他对他展开了360度无死角调查。高考是大事,他自然全程紧跟。
乔以莎:“就是……之前那个事,阿森……阿森高考的事……”
这一碗鸡汤灌得乔以莎通体舒爽。
洪佑森翻过身背对她躺着。
洪闫德脸色一沉。“丢了?怎么这么冒失。”顺便看了乔以莎一眼,乔以莎陪笑道:“那个……风雪太大,一不小心。”
乔以莎问洪佑森:“你爸会让你去这个建材市场……不,建材学院吗?”
他动了动,迷糊地睁开眼。
“别别别……诶诶!喂!诶——!NO————!”
“收拾一下准备回我家了。”
他抱住她,他的呼吸顶着她的胸口,一点点侵蚀她的空间。
邬索终于被她说动,将手机还给莫兰。
他侧过脸:“你想?”
“行啊。”乔以莎从善如流,“我肯定看好他,那作为交换,你也得帮我们做件事。”
“真是太好用了,不怪小说影视剧都喜欢搞血族,这伙人关键时刻真是靠谱。没白活这么多年,人脉给力。啧,怪不得好多巫师都跟他们搭线……”她自个在哪琢磨。“我要不要也在哪脉血族下面挂个名呢?”
乔以莎看向洪佑森。
再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记忆找回来了,想起昨晚的经历,一股酥麻之感爬上心头。
她花了十来分钟劝说邬索鸣金收兵,面对众人无穷无尽的问题,乔以莎全部压下,一再强调有事要单独跟莫兰谈。
食欲回来了,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翅中,恰好洪闫德的手机响了。
“太好用了。”
“你高考满分,创全国纪录,一群记者等着采访呢。”
五分钟后。
“……我们?”
直升机坠落在一处荒郊野岭,它被一层薄膜裹住,冷眼一看,全然透明。
“没,我看看你舌头。”
“干嘛啊,在家啊。”
他自然是更近一步。
洪佑森脸色不太妙,说:“夏俊说第三志愿一般要填一个兜底的,我就随便填了一个。”
两边担心的事完全不同,乔以莎心绪纷乱,不甚认真地回应他:“没事,你们不用管,让莫兰跟我说。”
刚好洪佑森泡茶回来了,洪闫德抬头道:“恭喜啊。”
乔以莎一屁股坐到床边,两人默默无言。
“行的,只要你全神贯注。”
一声雷响,手机里响起刺啦啦的电流声,乔以莎听到莫兰断断续续地叫声:“你们把人拦住了!皮翰!给我接个卫星信号!”
洪佑森:“我乱填的,没想到会去,好像是叫A市职业建材学院。”
“真的不行!集中不起来!这又没有雪山又没有神像!”
洪佑森的第一志愿的意思就是“等一个奇迹”,白给了,他真正想去的是第二志愿,原本以为分数很稳妥,结果差了一点。
她轻轻拨弄他的嘴唇,明明血气方刚,可他唇色却偏淡,还有一点点干。她启开唇瓣,试图拨开他的牙。
对面认认真真听她说话,反而搞得她脸皮有点挂不太住,说到最后基本没声了。
“变吧。”她欣然同意。
洪佑森说:“又不是你出成绩,你紧张什么?”
乔以莎思考片刻,恍然啊了一声,她隐约听见手机里有狼嚎声,说道:“你那边打起来了?”
“这不是贯不贯注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藏了个矿泉水瓶!”
绝望的一点,让他滑档到第三志愿了。
“不会,我会照看你。”
她动了动,竟然觉得身体状态出奇的好,精神百倍,跟吃了大补丸似的,毫无疼痛难过之感。
“你在哪里!”
难不成修改成绩失败了?
“就是这样的情况。”修平静地说道。
洪闫德淡淡道:“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经过这么长时间,我也反思了自己,的确,他已经长大了,他的未来应该由自己决定。高考既然他已经努力过了,那结果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你紧张什么?”洪闫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