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南……”
“崇哥。”
“就在家附近,正好我也没吃呢。”
她问完话,周东南转眼。
周东南一路安静,刘佳枝偶尔想问点什么,都不知要如何开口。
还能说什么。
想安静一会,可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杀人不见血。
而他居然又心动了。
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
“快走啦。”
狂风之中刘佳枝伞都握不住,得双手把着,周东南个子高,她要费力举起来。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你老婆在哪工作?”
刘佳枝不禁腹议,至于这样么。她很想告诉他,你在北京多待些日子,什么样的女人见不到,那时你再回头看看今天,只会觉得自己今日的眼泪太蠢。
啊啊,她基本已经猜到整个故事了。一个蠢笨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不老实的女人,他赚钱养家,她不安于平凡。她跑,他追。遍地都是的故事。
她眉头一皱,听不清歌声了。站了一会,又感觉无力。
“不用了。”
谁在嘲笑他?
“走吧,找个地方避雨。”刘佳枝拉着周东南的胳膊往外走。
十二年,他总觉得她差了点什么,就算他不停地约束她,不断地教导她,她还是无法达到他心里的标准。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原因为何。
“没通知?她是不是你家属啊,你们——”刘佳枝忽然想到一个大胆的可能性。
“往回走吧。”等了一会,周东南说。
周东南依旧低着头,车笛声也无法唤醒他。
他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或许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是他。
“嗯。”
一首应景的歌曲……他是为这首歌哭的么。
他侧目,看向窗外。
老天爷,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要是真有矛盾你说出来,我也能帮你分析一下。我好歹也是女人,没准能帮到你呢……”
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风雨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就跟十二年前,她揣着两百块钱孤身来到北京找那个男人的时候一样。
“我住的地方附近。”
其实打不打伞都没什么影响,风吹来吹去,衣服早就湿透了。
李云崇猛地把桌子掀翻。
刘佳枝完全没有思考周东南可能犯什么错误。不用想,这个本分执着的黑家伙能犯什么错,不过是偶尔耍点无关紧要的小聪明,怎么会是他的问题。
“谢谢你帮我。”周东南对她说,“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看起来疲惫又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来北京这么久,找到老婆了么?”
刘佳枝只是看着,鼻子就忍不住发酸。
淋漓大雨,恶劣环境,人也变得很容易满足了。
“她不听我的话。”
能打开一个豁口就好。刘佳枝镇定地说:“你不用担心,我问你好了。”
他太关注她接下来的话,以至于他都没有纠正这个他不喜欢的称呼。
“你……”
“你们到底结婚没?”
幼稚得惊人,很难想象她已经三十岁了。
命运缄口不言。
“你老婆怎么没来?”她终于问出口了。
“你到现在还不懂。”李云崇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云崇看着正在穿衣的成芸。她穿得不多,薄毛衫,黑风衣,细长的小腿踩进皮靴中。她是背对着他穿的衣服,胳膊一伸,细长舒展。
鸟笼空了。
他还是没说。刘佳枝紧跟着他,“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憋着,我不是害你,你这么闷着不怕闷出病来么。”
滴滴全都是你
周东南默不作声看向雨里。
他点头。
刘佳枝没有跟他对视上,就低下头。
她心想,今天天气不好,周东南看着也累,就随便吃一口,改天再请他吃好的。她在狂风暴雨中思忖着京城美食,乐此不疲。
刘佳枝听过,孟庭苇的一首老歌。
周东南没有回答,他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很多天以前,李云崇的鸟笼就已经空了。
沉在小小的沙发凳里,李云崇再一次发现,成芸的屋子真的好大,也好空。
保温饭盒摔开,没有喝完的鸡汤洒了一地。
周东南打着伞,默默摇头。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周东南又埋头看路了,刘佳枝说:“那就答应了,咱们去吃碗面条。”
他的步伐渐渐慢下来。
雨一直不停,还越下越大。
刘佳枝跟着他停下。
他根本没有听她的话,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方向。刘佳枝慢慢也安静了。
雨太大,路边根本打不到车。
人处理感情往往就是这样——
“嗯?”周东南好像没听清。
想着想着心思又不在吃的上面了。
美丽的芙蓉鸟,褪去洁白的绒毛,换上了漆黑的双翼。更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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