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乱的衣服:“这样吧,我知道你拉不下脸来,我带人上门去见见翟海东,现在不是你们翻脸的时候。”
沈夜熙他们的动作虽然先斩后奏,但是别人瞒得过去,莫局那里就不一定能瞒过去了。莫匆挑挑眼皮……嗯?怎么的?沈夜熙他们抓住了个小混混?
姜湖眨眨眼睛,特别无辜地回头问:“我……哪里不够机灵了?”
闵言低着头,眉头却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个人话里那种掩饰着什么一样的失望的味道,他心里有种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的感觉。肩膀上被搭上一只保养得当的手,闵言抬起头来,那人正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望到他心里一样,中年人低声说:“小闵,做什么都要一步一个脚印,你要知道,翟海东在这地方已经有多少年的根基了,别说是现在,就算再过上两三十年,你也不一定有能力撼得动他。”
杨曼心说,不是你盯着某人背影那么多年扮演苦情角色,连个屁都没放过的时候啦?还要是你什么什么的,要是你早被别人拿下了。
“走了,干什么?”杨曼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杨曼半天才回过身来,跺脚骂:“沈夜熙你没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还正人君子,娘的,跟真的似的!”
门口站着个中年人,即使现在天气已经不凉快了,他仍是一身清爽优雅的症状,扣子斯斯文文地扣好,眼角好像随时带着笑意,在他那显得格外年轻的脸上勾出细小的纹路,好像有种奇异的力量一样,看着他的笑容,就忍不住平静下来。
得,反正你的东西现在落到我手里了,怎么处理么……莫匆哼起小曲,心情好得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
“条子?”半晌,沙发上的男人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谁?郑思齐还是什么人?”
闵言挤出一个笑容:“当然。”
杨曼继续怨念地盯着他。
可是这天,直到晚上八点钟,安怡宁还是没有回家,打电话给她,关机。莫匆打电话问了郑思齐,才知道那边也早就收摊各自散了,翟行远那边也没有消息,问了一圈人下去,每一个知道她去了哪里的。
中年人挥手打断他的话:“小闵,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心大,忍不得,但是你要为自己的未来和安全想想,我早说过,你现在这么作,冒的险太大了。”
“闵哥,条子们找到了李永旺。”
中年人定住脚步,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可以么?”
闵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站起来一把拉住中年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别去——柯老师你不用去,这事情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你放心。”
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刚刚听人说你心情不大好,过来看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他转头拍拍战战兢兢地站在墙角的那位,“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啧,沈夜熙哪是衣冠禽兽?有贼心没贼胆的,拿下姜湖用那么长时间么?要是我……”盛遥低低地笑了两声,从杨曼身边走过。
沈夜熙一回来就把东西当成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给了莫匆,带着一帮精英人士投入到闲得要长蘑菇一样的幸福生活中去。
苏君子收拾好包从里面走出来,挺奇怪地问:“哎,盛遥怎么走啦?”
安怡宁迟迟没回复,杨曼也没多想,收拾东西走人了。
东西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好像更点着了他的怒火——为什么你们都要跟我过不去?翟海东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连政府的走狗都能栓到他家门口?!
枯黄头发的小青年抿抿嘴,不敢出声了。
“别听她瞎说八道,你最机灵了。”沈夜熙搂过他的脖子,把姜湖拖走。
接着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
“我……”
老头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爽——翟海东啊翟海东,多少年不见,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还不如一帮孩子。
一个男孩子,成长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缺失了父亲的角色而想要努力强大起来——会怎么样呢?
众人心情良好,剩下的,就是看翟海东闵言他们怎么自己关起门来使劲掐,然后由郑思齐等人友情客串煽风点火制造声势的龙套角色。
咳,抓就抓呗,大家伙别围观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妨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人都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