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站起来,这时杨曼突然“咦”了一声,四处看了看:“莫局呢?什么时候没影儿的?”
沈夜熙干咳一声,提醒某两个把话题扯到家庭生活上的两个人注意影响。
姜湖说:“莫局长,你说的话,我有好几个地方没听懂,比如,什么叫亡羊补牢?还有那个……防什么未然?”
入冬以后,他们经常出外勤的几辆车子上,就会经常出现这样的东西——一副棉手套,一条围巾,有时候后备箱里还神奇地有几件军用棉大衣。
没日没夜,高危行业工资还就那么回事儿,怪不得局里那么多俊男美女都只能自产自销,原本同事之间不准谈恋爱这条,在莫局上台后第二个月就给撤了,这才给了广大公安干警们一点解决个人问题的活路。
这回抓狂的也不单单是他们,汽车爆炸案这种牵扯到恐怖组织的事情,相当的敏感,连市长那边都打了电话过来。
姜湖的表情越来越迷茫,莫匆轻咳了一声,毕竟是自家“那位”的朋友,于是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
众人默……那个,档案室传达室什么的地方,还缺人不?
于是被打扰了睡眠起床气挺大的杨大小姐也跳出来耍流氓了:“市政那帮斯文败类,见过炸弹没见过炸弹?恨不得小手指头上长根倒刺都得上绷带的主儿,当恐怖分子是吃闲饭的?好不容易公交车上混上两颗炸弹,一只耗子没炸死?”
“切!”众人异口同声,莫局你被鄙视了。
基本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莫匆双手抱在胸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沦为一个打酱油的了。他往椅子背上靠了靠,露出一个微笑来,然后轻巧地站起身来,开门走了。门口正好经过一个警员,张张口,刚要打招呼,被莫匆竖在嘴唇前边的食指打住了。然后局长大人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拎着外套……摸鱼走人了。
莫匆白了他一眼,人五人六地正色下来:“大家不用拘束,可以各抒己见。”
“局、局长……”门口一个值班的小探员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地敲敲门。
“你的意思是?”
“如果只是练手,对方不怕打草惊蛇么?”苏君子问。
沈夜熙异常的心细,而姜湖发现,他这份心细,其实不单体现在工作时候那份洞察力上。
“在公交车上安放炸弹,是非常高调的行为,如果嫌疑人不是为了造成车上的人员伤亡,而只是为了造成某种恐慌呢?”
“什么?”
“那、那个,市长、市长又打电话来了,找您……说……”
莫匆眯着眼睛回过头去——唔,终于明白什么叫眼神如刀了。
“叫人把重点放在这三个车站上,另外把爆炸发生地点也标出来,”沈夜熙说,“受害人呢?”
都说沈夜熙圆滑于事,虽然高调,也总让人挑不出错来。可是姜湖想,其实沈队这个人,对那些他自己接受的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好,让人什么时候心里都暖烘烘的。
莫匆撇嘴:“屁,他当年比我还混,那点迂回还是跟着我耳濡目染的来着。”
小探员如蒙大赦,脚不沾地地走了,安怡宁一回头,见自家老爸正瞪着她,莫名其妙:“干嘛?”
“两起汽车爆炸案里,受伤的人都不多,但是每次都有一个孩子。”姜湖说。
沈夜熙面对着一堆头顶冒着怨气的脑袋,觉得自己其实也挺无辜。
天塌下来,现在有沈夜熙顶着啦。沈夜熙顶不住?沈夜熙顶不住,还有姜湖那个洋葱大瓣蒜呢。
办公室里饮水机热水口的指示灯坏的那几天,早晨到的时候,总能看见一张便签纸贴在上面:热水开着,小心。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办公室的后门上多了一张城市公交和地铁线路图,盛遥受伤以后,从局里到医院的线路又特别用红笔描了出来,不用说,都知道是给某个不认识路的人准备的。
安怡宁翻了个白眼:“我跟老爹耳濡目染的呗。”
沈夜熙瞥了眼局长脸上的菜色,想笑没好意思,于是干咳:“回归正题回归正题,浆糊别捣乱。”
“那个……”姜湖弱弱地插了一句,安怡宁横眉立目地看着他,姜湖表情相当无辜,“我其实是想说,受害者之间,有一点联系的。”
“受害者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安怡宁说,眼看着几个人还要开问,神仙姐姐也不干了,一拍桌子,“我姓安小字怡宁,不是百科全书!你们几个有完没完,全来问我,手上有资料不会自己看呀?眼睛长着留着出气用怎么的?!”
平时加班加点就算了,周末还得接到沈大队长的追命连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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