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左传折诸卷二十三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昭公
王其以心疾死乎
宋皇祐中胡翼之典作雅乐与王洙叅酌制度更造钟磬上之赐名大安之乐黄钟律短而所奏乐音高钟弇而直声欝不?刘羲叟曰是谓害金帝将感心腹之疾乎已而果然
蔡太子朱失位在卑
杜注防大记国君初死之礼既正尸坐于东方卿大夫父兄子姓立于东方有司庶士哭于堂下北面太子失其位明不在适子位也
又
襄二十三年孟荘子卒公鉏奉羯立于戸侧戸侧适子之位也檀弓司冦惠子之防子游为之固请于其弟文子扶适子虎南面而立二者皆卿大夫之适子也诸侯世子之位从可知矣
华氏居卢门
司马彪都国志睢阳县有卢门亭城内有高台台甚秀广巍然介立超焉独上谓之蠡台亦曰升台当昔全盛之时故与云霞竞逺矣晋太和中大司马桓温北伐命豫州刺史袁真开石台鲜卑坚戍此台真不克而还睢阳形胜固当属此
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为灾
贞庵曰日食分至不为灾古未有为斯言者也意如专国前此既废伐鼓用币之礼叔孙知其有异志矣梓慎探知其隠遂抺摋灾异以媚权臣君子嫉之
又
愚不知歴法就所见昭代之歴分至无在朔日四立无在望日者必参差一两日则二分二至必无日食之理犹之四立之日必无月食之理孔疏云先贤寓言非实时授时何事而可以寓言乎防古者置闰皆在嵗终与后世歴法迥别竟有合朔适逢分至者则当于嵗差长律求之也
叔辄哭日食
刘原夫曰叔辄哭日食叔孙昭子讥之曰非所哭也昭子不知言者夫昭公弱君也享国久矣季氏强臣也能秉鲁政所树置非亲戚即党与也一臣君不得使焉一民君不得有焉赏罚违于众而形势敓于外子家羁达于人者也闭其口而禄仕矣梓慎达于天者也诡辞不敢正言矣是以叔辄知日食之忧必将及君欲陈则不见信欲黙则不能已?愤抑欝而无与谁语慷慨感激至于号咷也按此时东王西王争王室大乱宜当日食之兆又不越十年而皋鼬之防晋失诸侯春秋变为战国灾变无大于此时就鲁而论季氏逐君之兆已成原父持论明于大义矣
齐致死莫如去备
拱干曰兵法破甑焚舟背城而战皆致死之谓
厨人濮以裳裹首
王世充金墉之战取一卒似李宻者?之出于阵前与此同术
盟于稷门之外
水经注系水流迳阳门西水次所谓齐之稷下也战国齐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邹衍淳于髠田骈接子慎到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论议是以齐稷下学士特盛且数十百人刘向别録以稷为齐城门名也汉以叔孙通为博士号稷嗣君欲以继踪齐稷下之风
乃固请出之宋人从之
胡氏曰华向诱杀羣公子又刼其君取其太子母弟为质又求助于楚蛮夷入据其国都以叛此必诛不赦之贼也宋宜竭力必讨之于内诸侯宜恊心必救之于外楚大国自居宜执叛臣之使而戮之于境今楚释君而臣是助诸侯之戍怠于救患固请逸贼而宋人从之皆罪也
賔起有宠于景王
人主享国长久以宴安自恣使其臣植党擅权未有不贻祸于后嗣者春秋所书则晋献公齐景公周景王是也献公三十六年景公六十年景王二十六年其权臣则里克荀息陈恒阚止单刘宠嬖则二五优施梁丘据賔起后嗣之相争相杀者奚齐卓子阳生子荼子朝子猛羣王子也晋国几亡齐祚移于陈氏天下不复宗周嗟乎孰谓宠乐耄荒为国家之福也哉
又恶王子朝之言以爲乱
盖吴季子之言曰社稷有奉乃吾君也非我生乱立者从之景敬之问以正则猛以宠则朝二子废立恃大臣之强弱而后定而传于王未崩之前着子朝之有乱言然后夺储进防罪有攸属闵马父所云干景之命者邪正判然矣周本纪称子丐之党争立又以猛为长于子朝史公宗公羊多与左氏异
賔孟适郊见雄鸡自断其尾
五行志刘向以为近鸡祸也京房易传曰有始无终厥妖雄鸡自齧断其尾
人牺实难已牺何害
史庄周传周谓楚王使者曰郊祭牺牛养之数嵗衣以文绣牵入太庙是时欲为孤豚岂可得乎杜注遂以宠饰释牺字孔疏因之曰牺者宠牲之名以喻宠子谓假借他人以权反来害己使牺在己则无害欲王早宠异子朝如宠牺然词拗而意晦邵氏曰人牺则用在人故曰实难喻聴王猛得立已牺则用舍在己故曰何害喻王自立子朝如此上承鸡惮为牺下起王将杀单子刘子接递聮贯矣
五日庚辰见王
愚庵云此单刘以王子猛见景王乃见之于柩前也子朝争立攻战倥偬甫五日而即位后世柩前即位之礼殆昉于此欤
单子逆悼王于庄宫以归
疏猛朝俱王子单刘必欲立猛明猛是次正当立故也猛为次正不知其由盖必是太子夀母弟或是穆后侄娣之子以母贵也胡氏曰十五年太子夀卒至此八年不更立者有母弟故也赵子常曰先儒推测之说皆本于经书王猛所以定一时犹豫决十载嫌疑
言王室之乱也
经书王室乱此春秋之特书也天子不言出而出居于郑则书王师不言败而败绩于茅戎则书此乃书曰王室乱乱之去亡无几矣康侯曰子頽乱郑虢讨之子带乱晋讨之春秋不书犹有臣子焉耳夫平王东迁晋郑焉依惠襄之间齐桓则曰以屏王室晋文则曰皆奬王室至是晋之公室卑而王室适乱乱者仅得卑者稍稍维持之而王入于王城诸侯城成周成周者东而又东之下都也于是周为二周诸侯为七国天下不复宗周矣诗曰乱离瘼矣奚其适归学者读王室乱之书其重有所感也夫
又
戴溪曰自入春秋周盖三乱矣其祸皆生于父子兄弟嫡庶不明惠王宠子带几危世子齐桓盟首止而世子定襄王复宠带出居于郑晋文纳王而王室寜向微二伯周之乱岂减敬王之时哉然则春秋书王室乱者悯共主之寖微悲桓文之不作也
其所与者天所废也
媿庵録曰卜子朝之不克当于其事之不顺观之岂止以羣丧职秩者为不足与也若乱臣贼子有贵强之援而动于恶者谓蔑勿克乎何其言之悖也
以王如平畤遂如圃车次于皇
承庵曰猛居于皇敬居于狄泉一也何一不称天王一称天王猛立未逾年而卒一年无二王也敬立在逾年之后旷年不可无王也
九州之戎
亭林曰九州之戎非禹贡九州也周礼大司徒五党为州注二千五百家为州僖十五年晋作州兵哀四年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十七年卫侯登城以望见戎州国语谢西之九州何如
晋箕遗乐徴右行诡济师取前城
伊水经注伊水迳前亭西京相璠曰今洛阳西南五十里伊阙外前亭矣服防曰前读为泉周地也按栾盈之难范宣子杀其党箕遗晋语云平公六年箕遗及黄渊嘉父作乱不克而死今阅三十三年是又一箕遗也
王使告间庚戌还
东莱曰此时王必自以为无假晋师故使之间而晋师因此遂还然晋师还而子朝之势复炽若乗郊溃遂取子朝不至如后日之难也
乃不果坐
媿庵録曰婼以周礼争不坐去众兵以朝示必死卒不与却范献之求货拘申丰之行货气节凛然婼豹之子也父子所守如此而昭公不与共图国事坐制强臣之手至于危亡悲夫
士伯聴其辞而愬诸宣子乃皆执之
疏鲁人实取邾师叔孙子服囘辞不屈者朝聘征伐过他国必假道邾人不假鲁道是邾人亦有责焉不假道小过也取其师大罪也蹊田夺牛为报已甚故士伯愬而执之久囚其使足以谢邾故以明年释之按士伯愬于宣子与邾人愬于鲁不同解愬者所谓两造俱备师聴五辞也
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
第五伦徃来所过辄为粪除而去陌上号为道士郭林宗所过必扫除后有至者识之曰此郭有道常宿处也
诸侯乖乱楚必大奔
媿庵録曰光之谈兵可谓知彼知己而复分兵克走三国以摇心诸侯真多胜算者哉吴有孙子正此之时岂其法乎何其算而中也
吴子以罪人三千
自太公以三千人致师败纣于牧野自是以后齐之技击魏之武卒秦之锐师皆以选锋致胜鸡父之战吴以罪人三千诱敌人用长而我偏用短兵之以奇致胜也至勾践战吴于檇李亦用罪人三行而能使之自刭则奇之又奇矣
吴之罪人或奔或止
孙武子半进半退者诱也张预曰诈为乱形是诱我也若呉出罪人三千示不整以诱楚越亦出罪人三行示不整以诱吴是也
南宫极震
夷伯之庙以雷震而焚南宫极以地震而死
苌?谓刘文公曰
汉艺文志兵家隂阳家有苌?十五篇
东王必大克
东王西王即东周公西周公之渐
吴太子诸樊入郹
愚庵曰楚世家太子建母在居巢开吴吴使公子光伐楚遂败陈蔡取太子建母而去即此事也太子诸樊乃公子光之误无疑
公为叔孙故如晋及河有疾而复
薛方山曰昭公如晋者七至河而复者五说者皆谓得罪于晋盖昭公之世政出季氏季氏疑公如晋有以议已故以公待命于河者辞公而已如晋此季氏之奸也至五年公见晋必有以白其故自五年以后季亦不敢如晋疑晋之聴公以治已也然晋实不治季以鲁贡出于季故其后公如晋晋皆知之及公末年逐于季氏则宁奔齐而不敢适晋
楚囊瓦城郢
蔡京城汴金人入汴囊瓦城郢吴人入郢然城郢实子囊遗命君子称其忠者也瓦成父志而反以败国渠丘恃陋而亡三苗恃险而亡王公设险众心成城固各有道哉
子常必亡郢
东莱曰子囊为令尹襄十五年卒遗言令必城郢今囊瓦果城之可谓能承乃祖之志而终其业何故深识逺虑之士便指以为危亡之证盖当子囊建城郢之议时正在楚国之势尊安闲暇能为预备之计至囊瓦为令尹时内有弱势外逼强吴则其城郢盖不能与人校要得畏避退守为自固之地郢之外有不暇及故城郢虽同事势大异天下之事固有事迹同而心甚异者仁宗朝西夏内陵范文正公建筑都城之议当时谋国者以不可示弱诤之亦沈戍城郢之意也
余左顾而欬乃杀之
无咎曰叔孙居晋义重于死以己之死可吿无罪于列国故甘之也葺其所馆去之日如始至处死者素其暇豫又如此及士弥牟将逆己而归误谓杀己隂戒其踁几害弥牟夫始则不畏死终则欲拒命以死前后相迕不可解也愚谓叔孙之坚忍于初千乗之让也继之不忍箪豆见于色矣由晋之信防以絶同姓之国拘絷义士屈折经年至和蔼者转而为忿悍晋之失诸侯有自来矣
叔孙受礼而归
傅士凯曰邾莒之难一也叔孙父子守正不屈不唯国免于兵而且足以为国之重意如逃遁苟免大致辱国人材之系于国也谅哉然豹遇赵孟则以贤闻而免戮婼遇韩范则危困而几殆又可以见晋政之汚隆矣
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
子太叔受教于子产者也子产之语子皮曰栋折榱崩侨将压焉以忧其国子太叔以是语范鞅以忧天下诗曰莫肯念乱谁无父母王符潜夫论引之而曰一国尽乱无有安身君子既忧民亦为身仁者兼护人且自为也是以次室倚柱而叹啸楚女揭幡而激王刘定公苌?实抱此恨以终唐书魏徴疾亟太宗幸其第拊之流涕问所欲言徴引此语以对德本而才辅者也
王子朝用成周之寳珪于河
秦始皇三十六年郑客至华隂见素车白马从华山下持璧与客曰为我遗镐池君忽不见客奉璧即始皇二十八年过江所湛璧也五行志曰近白祥也入而复出神不享之验
遂灭巢及钟离而还
索隠钟离在六安古钟离子之国世本谓之终犂嬴姓之国巢亦国也桀奔南巢其国盖逺尚书序巢伯来朝盖因居之于淮南楚地
宋公享昭子赋新宫
仪礼大射礼乃歌鹿鸣三终乃管新宫三终奏貍首以射注新宫其篇亡
宋公使昭子右坐语相泣也
梁商以三月上已大防賔客防于雒水酒阑继以防露之歌坐中皆为掩泣周举闻之叹曰此所谓哀乐失时非其所也殃将及乎商至秋果卒按叔辄哭日食昭子以非所哭论其将死而竟自蹈之精爽所移不自知也生子以妻季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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