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摔了一跤,扭伤了腿,跌坐在地上。
有时候依赖是一种隐形毒瘾,一定要狠狠戒掉。
化了妆做了发型,汪真真整个人精神面貌就不一样了。
汪真真:猪头,老师昨天找我谈话了。
朱仲谦:哦?他说什么了?
又是拉稀,又是大姨妈的,汪真真那几天真是遭了大罪。
“真真,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过来啊我们都想你了。”
汪真真挣扎着撑起身体想要招呼卷毛过来她怀里,一人一狗好好取个暖,然后就见卷毛杵在门口,瞪了一眼披头散发的她,嫌弃地转身走了。
朱仲谦背着人,艰难地往山下走。
汪真真一连在家过了五天神仙般的日子,姑姑妈妈不来烦她,猪头跟她再度绝交不来往了,日子清净得苍蝇都不进她家的门了。
汪真真是活活饿瘦的。
她的一头长发被发型师吹出了波浪弧度,汪真真喜极而泣,觉得快被自己给美瞎了。
总监把她送出门时语重心长地说:“真真,求你了,听哥一句话,可别再糟蹋爹妈给的好基因了。可劲糟蹋别人,也千万不能可劲糟蹋自己,啊?”
汪真真:她问我是不是在跟你早恋……说我们俩早晚都在一起,这样不太好。
山路上,突然见朱仲谦出现在视线里,汗水淋漓地往上走。
朱仲谦:我听她们说你扭到腿了,能走吗?
汪真真:你怎么来了?
去的晚了,人家都开吃了啊!她出了四位数红包,不能吃人家吃剩的渣渣啊!
“哦,那个……我这几天大姨妈呢,就不过来运动减肥了。”
汪真真又心急火燎地打车去了婚宴所在的五星级酒店。
剪发的过程漫长无聊,汪真真昏昏欲睡,醒来睁开眼就发现镜子里风情万种的女人有些慵懒地看着自己。
“哦,也是大姨妈期间不宜剧烈运动。哎,你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你痛经啊?”
她整个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汪真真是画画的,最近画了太多男人了,不禁检讨自己是不是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雕琢太多笔下的人物,却忘了雕琢自己……
她的人生失败到只有一条狗不离不弃地陪着她。
他叫她滚出去,他不想看见她,他身边有了亲密的女朋友。
汪真真难得见自己这么美丽,也有点得瑟,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的,再加上表姐在旁把她夸得天花乱坠仙女下凡似的,她咬了咬牙就把这条四位数裙子拿下了。
汪真真连连推说不用,其实她自己也会化妆,大学时她跟人玩COSPLAY社团,衣服化妆道具样样要自己来,不过汪真真擅长画夸张的大浓妆,淡妆并不拿手,加上总监大哥太过热情,她到底没有推辞。
队伍走远了,汪真真一个人留在半山腰上慢吞吞往山下走,远方有孤雁哀鸣飞过,她突然想哭。
汪真真左看右看,镜子里隐约可见当年纤细的腰身,她这才确定,这段时间管住了嘴张开了腿,再上前几天拉稀喝粥,她是真的有点瘦下来了。
她躺床上想了又想,明白FIONA说得对,她确确实实是个小人物,读书不成功,画画不成功,她爸妈嫌她,猪头嫌她,生病孤零零躺了几天,就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感觉。
那天被朱仲谦赶出来后,她心里郁闷,找高芷然吃了顿火锅,吃爽了两个女汉子还叫了两瓶冰啤酒,结果兴许是前段时间吃得太素了,吃完回家就开始跑厕所狂拉稀。
两人汇合。
汪真真被他痛惜的神情感染了,好像遇到了失散的亲兄弟,发誓道:“嗯,哥,我以后只糟蹋别人绝不糟蹋自己,你信我!”
双腿无力,饿到没力气去超市只能在家煮粥的时候,汪真真流了几滴鳄鱼泪,半夜鬼迷心窍想给朱仲谦打电话。
雨后,某半山腰上的茶园。
朱仲谦:没事,才80多斤,小意思,上来吧!
汪真真没想到外表忠厚的FIONA是一个这么口舌犀利的少女,毒舌程度跟白痴千金罗翠西有的一拼,汪真真感到膝盖中了好多箭,吐血挂了电话,躺半天才缓过来。
朱仲谦那天漠然的脸还在她眼前不停出现,他那句“滚出去”犹如一把锤子,把她的玻璃心全击碎了。
过了一会,总监老婆拎着化妆箱出现在门口。
“卷毛,过来,让麻麻抱抱。”
高芷然: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又躺了一天,汪真真身体好得差不多了,祝葭葭和梁易超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汪真真窃喜:猪头!!!我在这里!
“真真啊,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你说你这要减肥的人,你还吃火锅喝啤酒,你这态度不端正啊,你完了,我要跟老板打小报告去!”
这么舒服的日子,她居然瘦了两斤。
她对总监感激涕零,两个人就开始聊,总监听说她这个屌丝今晚要出席上流社会婚宴,顿时很热血地说,“来哥这来对了,哥找人给你化个妆。”
汪真真又喷了一口老血,玻璃心彻底碎成了渣渣。
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
汪真真不好意思:那怎么行……我很重的……
张雨朵:哎,你们能不能不要罗嗦了,再拖下去就输了,我可不想明天跑十公里,明天可是要下雨的!
汪真真:有点痛……
她决定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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