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章

    “陛下，你喜欢战场，不如永远留在这里吧。”

    行刑的前一晚，我在天牢见到了玉深。她就站在门口，拿着一壶烈酒，洒在地面，惊起满空的酒香。

    叶痕年龄虽小，却自小心性纯良，坚韧不屈，更有江城等一派忠臣能人辅佐。他继位后将叶溯调回京城，又赐了宁王征战之功，在我被押回京城前，曾与我为伍的所有宦党奸臣都已伏诛。

    大理寺的审讯由叶痕亲自坐镇，他将不可计数的罪状摔到我脸上，愤怒又得意：“顾渊，你曾说只有皇上才能杀了你，朕现在就要杀了你。”

    她还愿意来看我。我以为她此生都不愿意再见到我。

    边塞满月，云落无星。大军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进发，皇帝紧紧地握着佩剑，他问我：“顾渊，你怕吗？”

    自杨牧永获罪后，卿相一位便一直空闲，而此次江城成为代卿相，在皇帝亲征期间处理朝政。很多人为我这个决定感到震惊，我派官员更是反对，但圣旨在我的授意下仍旧发了下去，江城没有任何推辞便接受了这个差事。

    而怂恿皇帝亲征的我不出意外获罪，随大军一道押回盛京。

    那颗有着不甘眼神的头颅落进荒草中，月光洒下来，惨白一片。

    这喊声传入我军耳中，自然也传入敌军耳中。敌军将帅的目光穿破夜色落在我身后的皇帝身上，露出如毒蛇般的笑容。

    他惊慌地爬起来想跑，我拔出藏在靴中的短刃，刺入了他的脚踝。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回过头震惊又愤怒地望着我。

    不日之后，皇帝率十万大军出发，高坐黑马之上的他意气风发，幻想着征战沙场的骁勇。离京前，皇帝要命人监国，但京中已无皇家子弟，而我推荐了江城。

    她说：“顾渊，我提前为你送行，一路走好。”

    “那就是当年的旷世奇才顾渊啊，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可惜。”

    皇帝有些气馁，我告诉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保持常勇之心才是胜利的关键。在我的劝说下，皇帝再次重整旗鼓，下令命全军休整，于半夜进行偷袭。

    他有些惊恐地转身，我扑向他，对着四周大喊：“皇上受伤了！护驾！护驾！”

    我好久没有听到了，奇才顾渊这个称呼。

    不少将领都劝阻他不要亲自上阵，但为了挽回白日在战场上丢失的威严，皇帝决心前往，令军中士气大增。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别让宁知入京，我希望他能平凡地过完一生。”

    我摇摇头：“奴才陪着陛下，不怕。”

    一如既往，当所有人都反对时，只有我支持他，并且亲自写下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以及出兵路线，深得圣心。

    “掩护朕！掩护朕！”

    话没说完，敌军的大刀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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