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桥次郎掏出一颗手雷:“我把自己炸得粉碎,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身上的那个千足蜉了,所以,我晚上偷偷把那名军医约出来,杀掉了他。”
高桥次郎起身:“好,火车再次出发之后,我们再详谈。”
唐千林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日军的师团旅团如何归属。
唐千林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注射?”
20师团日本侵略占领朝鲜之后,所成立的朝鲜军麾下的一个师团,这个师团中大部分士兵是朝鲜人,并且这个师团还参与了七七事变,后来撤回到了汉城驻防。
高桥次郎站在那沉思着,也不回应。
高桥次郎点头:“对,那个防疫给水部队的军医也这么说的,他检查完毕之后说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才决定注射那种药剂,拼死一战,就算死了,也算光荣,不会给日本人的家人丢脸……”
唐千林再次点头:“我答应。”
“大概……”高桥次郎说了两个字,停顿了许久才道,“大概那是一种诅咒吧,那个人说了,如果你不帮忙,我活不过半年。”
高桥次郎点头:“没错,按理说,就算不注射那种药剂,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注射了那种药剂后,我相反不痛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产生了某种化学作用。”
高桥次郎的理由让唐千林有些诧异,但他只是明白了一部分。
唐千林看着高桥次郎:“可意外发生了,明明昨晚应该和那十名士兵一起身亡的你,却没有死,这又让你有了希望,你回想起了那个人的话,所以,你想到了我。”
高桥次郎摇头:“没听说过。”
李云帆忙问:“什么交易?”
唐千林道:“而这些门派,虽然平日内不露面,但国难当头的时候,都会义不容辞站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等等。”唐千林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高桥次郎说着准备离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道:“小心那个叫钱斯年的人,他的身份不只是保安局特工那么简单。”
高桥次郎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你很聪明,知道起因在哪儿。我的确是注射了那种药物,我原本打算的是昨晚玉碎,没想到我没死。”
唐千林点头:“你继续说,咱们还有点时间。”
“那是当然,整个过程都有防疫给水部队派员监督。”高桥次郎淡淡道,“原本这种药剂是不允许用在我们的士兵身上的,但那些疯子坚持认为这种药剂因人而异,身体素质好的人就会没事。”
唐千林却道:“你惨了,你或许会死得更快。”
一个小时后,等火车重新出发,在存放佛像的车厢内,高桥次郎也问了相同的问题。
后来,这支部队又划归于日军华中派遣军,因由波田重一担任支队长,又被称为波田支队,一直到1939年,这支部队才正是更名为“台湾混成旅团”。
唐千林知道,这是个机会,是个能挖掘到那支部队情报的好机会。
唐千林摇头:“没说,但我还会问他。”
唐千林又问:“他们没有事先做过实验?”
说着,李云帆就将昨晚烟屁股摸了钱斯年钱包,发现了名片和通行证的事情告知了唐千林。
唐千林摇头:“听你这么说,注射药剂这件事应该不止你和那十名士兵知道。”
唐千林把李云帆叫到一侧,将他和高桥次郎之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李云帆四下看着,低声道:“昨晚原本装甲列车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但出了点问题,没跟上,被军统的人钻了空子。”
李云帆道:“他没说,会怎么设局吗?”
唐千林道:“我和他做了交易。”
李云帆一愣:“高桥次郎告诉你这些?”
“人如果丧失感受痛苦和难受的能力,身体就会麻木,进而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唐千林抚摸着那尊佛像,还在想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就如人感冒风寒会咳嗽一样,如果人不咳嗽,无法感觉到难受不舒服,便不会采取任何措施,病情就会越来越严重,直至死亡。”
唐千林皱眉:“你开什么玩笑,不是日本人,难道是所谓的满洲国国防军的士兵吗?”
千足蜉是什么东西?
高桥次郎一愣:“什么意思?”
高桥次郎由军曹搀扶着,去火车站内休息换药,而唐千林等人则留在寒风刺骨的站台上,看着日军士兵将那佛像搬运出来,放入重新挂在后方的一列车厢中。
李云帆听完,无比惊讶:“就连这种人都怕被弄进防疫给水部队,可想而知,那里简直比地狱还地狱。”
“千足蜉。”唐千林低声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东西叫千足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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