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I knew I love you

    “带我去医院，让我看看她，可不可以？”在我低头找零钱给那对情侣的时候，我听到她这么对我说。

    在我起身离开后，我听到语默柔软的声音“或者去配隐形眼镜”。这一句解释，听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在北京，我很好。”

    晓佳！我捧起你的手，手背上有输液针头留下的痕迹，一个个触目惊心。我心疼地吻着这些针眼。答应我，顾晓佳，我们都不要放弃！

    CD是顾晓薇送给我的礼物，欧美经典情歌合辑。想到许久未有晓薇的消息，我不禁担心。晓佳，我打电话探问过伯父、伯母，他们说晓薇去了外地。

    鼻梁卸下了框架眼镜的负担，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眼前的世界却一样清晰。隐形眼镜，应该能入选改变人类生活的一项重大发明吧？

    “好吧。”我答应了语默的要求。

    “接吻的时候，会不会很不方便？”现在的电视剧，断断少不了亲热的镜头。从拍摄角度考虑，重新设定会比较好。

    八点钟敲过之后我又一次打开门看外面空荡荡的马路，章语默仍然没有来。这段日子我习惯了她每天很早就来喝咖啡，也习惯了给她一杯力度伸补充维生素C，连着两天没看到她，不免失落。

    关于她的一切我都保留着鲜明的记忆，包括Black coffee。如果有一天我和她告别，我需要多长的时间，用来忘掉这种味道？

    “Joe，等我的病好了，我要穿着婚纱嫁给你。”你含着眼泪拒绝我的提议。我知道你在担心万一手术失败，婚姻会成为我良心上的负担。

    我是个差劲的男人，在坚持与放弃两者间苦苦挣扎。晓佳，我放不开和你十年的感情，我同样清醒地知道自己为章语默动了心。

    五一长假期间，我接到了顾晓薇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悬了很久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疲倦地坐下。挣扎是痛苦的体验，而停止挣扎后竟然是一种空虚。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直到有顾客上门。

    经过美式眼镜城，我走了进去，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直接开口说明意图：我想配隐形眼镜。

    白天我去医院看你，遇到了你的主治医生。他乐观地说你的状况正在逐步好转，检查时甚至对刺|激有了轻微反应。

    “Joe，我想回家了。”她的声音很累，好像翅膀被打湿的小鸟，再也飞不动。

    面对问题，才能最终解决。就在不久前，我刚劝过顾晓薇。如果必须面对面才能斩断纠缠，我愿意带她来见你。

    语默径直走向我，柔和的光线打在她姣好的面庞上，看起来如上好的瓷器。我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亲手感觉温润如玉的触感。

    我对你的爱，从来不曾消失，即便在我为她心动的时刻。“我爱她，就这么简单。”三个字，最单纯也最不容辩驳。

    我做了一杯你钟爱的拿铁，放在油画下方的桌上。飘散的咖啡香气，你能不能闻到？

    我们是相像的人，在这个瞬间变幻的世界，守着自己的坚持。

    我记得，我这一生只对顾晓佳一人承诺过。

    脑海里掠过两年前的片断，仿佛电影中的定格镜头。我真心诚意许下承诺，未料到两年后同章语默相逢。

    我收起报纸，下意识地再望望门口。章语默的存在，似乎越来越让我习惯。

    我也曾单恋过，那时候你是别人的女友。每天清晨我对自己说“今天我必须停止爱顾晓佳”，到了晚上临睡前我发现这一天满脑子依旧是你。

    我走不出吧台，我放不开你的手。距离，很长。

    “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很多人担心你？”子桓来过几次，因为“非典”他的签证签不下来，赴美进修的计划暂且搁浅。

    “失恋在城市中横行无忌，我已找不到半点同情。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比失恋更悲惨的单恋。‘单’这个字眼意思简单明了，就是你不可能得到回应。”Joy在回信的开头这样写道。

    “老板，Last order。”她在我面前坐下。

    无论结果如何，你——顾晓佳，将是乔墨笑今生的新娘！我单膝跪地，再次向你求婚。

    我把Notebook借给语默用。她离开咖啡店的时间通常很晚，回家还要写电视剧本的对白稿，睡眠不足会影响到抵抗力。我出借笔记本电脑的意思很明确，让她喝咖啡的同时不耽误写作。

    语默很早就告辞了，只喝了一杯咖啡。我望着你的画苦笑，仿佛看到你拉着我哀求：“Joe，别离开我！”

    做皇家咖啡要使用Brandy，爱尔兰咖啡要用到Whiskey，朗姆酒也是我经常用到的搭配。但我还没试过单卖洋酒，毕竟这里不是Bar。

    《Right here waiting》让店堂内的气氛变得浪漫唯美，若是热恋的情侣，此刻一定会亲密地拥吻。我站起身，往吧台走去。

    我和她并肩而坐，只要微微侧过头就能吻住她的嘴唇。她摘下了眼镜，我能够“方便”地吻她。

    她受伤了，被我的冷淡疏远，也许还有敌意重重刺伤。她的眼泪在灯光下晶莹透明，我的心负荷不了袭来的疼痛。

    售货小姐极为热情周到，知道我从未佩戴过隐形眼镜，不厌其烦一遍遍教我怎样让薄薄的镜片服帖在眼球上。

    “是我没有资格。”我是一个卑鄙的男人。章语默陪我度过寂寞的夜晚，我害怕真相会让她从此消失。“我做不到背弃诺言。”这就是真相，我在等今生最爱的女人醒来。

    “Joe，我在酒吧认识了一个歌手，和他在一起。”我看不到电话那头的晓薇，但我听得出她的伤感。“我理解你的执著了。有些人是代替不了的。”

    她说单恋的人只是习惯了爱人这种感觉，然后被不计较回报的自己所感动。说穿了，单恋不过是一种病态的爱情审美。

    语默的笑容益发温柔，摘下眼镜后的她褪去书卷气和严肃感，显得柔媚亲切。“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摩卡。”

    “无论哪种味道，当你很久不接触，慢慢就会忘记。”这是某一个夜晚，章语默走在我身边时说过的话。

    我们之间感觉微妙，在暧昧的边缘走钢丝。出于朋友间的关心，我大可以请她早点回家。可我说不出口，或许更恰当的说法是我不想开口。

    章语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刹那，我内心如打翻的五味瓶，根本分不清酸甜苦辣。我能确定一件事，若那夜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会不甘心。

    这首钢琴曲，是你最爱听的音乐之一。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解。一杯咖啡，何必言谢？而且摩卡还不在免单之列。

    我看着她，眼角却映入你的画。若我戴的是框架眼镜，她所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