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仙界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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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的安危才是第一重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特别是，这些灾难根本是他们给我惹出来的！

    我的画从草稿到上色，再到放进电脑里面修饰，发到网上，其间大约有一个多月时间。我给这个故事想了好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好，不是俗气就是隐晦。

    现在有他帮忙打理书店事务，我就更轻松了。

    啊……是个梦？

    起大风了，是要暴风雨了吗？

    “还有，什么麟狐生死恋？这名字真难听！”他还在后面喋喋不休。

    我把他揉成破布一团，丢出去。这只猫，最近总是和我作对，再也没以前可爱乖巧了。

    我忍不住了，回头瞪他：“那你来给我想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名字！”

    能赚外快当然是好事，但数钱数到心花怒放的时候，我也会疑惑，含真去了魔陀罗山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为啥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不出所料，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和厨房灶台上一滴油迹奋战。

    我抢回心爱的彩稿本，告诉自己这帮人都是没眼珠的白痴，完全不理解人类的漫画艺术，不和他们计较！

    怀里的小猫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呻|吟。我没有多想，只当它害怕。

    他一边叫一边死命挣扎，动了没两下，便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紫红的血，看得我手脚发软，浑身都僵了。

    嘉右怔怔地点头：“是我的一个部下，负责联络仙界事务的……”说完他一拳头砸在地上，恨道：“叛变！十六家族的长老怎么会叛变！该死！事情都没说清楚！”

    尚尚看起来也不担心，每天就是给花大花做修行。

    我无话可说。算了，本来风麒麟的事情和我也没关系。

    “都是你这只孽畜搞出来的鬼！还敢教训我！”

    “他说不去就不去？！难道要我呆呆等在人界？！”嘉右暴躁起来。

    我用被子蒙住头，翻身不想这些事情。

    拿给尚尚看，他嗤之以鼻，哼道：“麟狐生死恋？这什么鬼名字！太难听了！春春你就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

    三个月的日子太过平稳舒心，以致于我回想起妖界的事情，觉得像在做梦。每天看着尚尚变成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嘉右絮絮叨叨地做饭打扫卫生，花大花认真地为每一本书做目录，老鼠精们叽叽喳喳学打麻将，我就会觉得生活还是幸福的。

    他扯了围裙，一手把我的彩稿本接过去，翻两下，然后皱眉：“你画的是什么东西？狐十六的眼睛什么时候变那么大？风麒麟……裙子也没这么长！这既不算写实也不算夸张，钱大春，你真的是画家？”

    “这事和你有P关系！给老子滚！”嘉右扬起拳头要揍人，却被尚尚反手箍住手腕，动弹不得。

    回头见我站在门口，他指着被我不小心踩在脚下的拖把怪叫：“看看你踩到什么了！走路不会看看么？这把拖把是专门用来拖厨房的！”

    “怎么没关系！只要说到血琉璃，你就不能把我们划在外面！事情和春春有关！你拿自己部下的命当作不值钱，我不能拿春春的命开玩笑！”

    说着她就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把那只猫丢出去，谁知它竟然死死抓住我的袖子不放，还一个劲往上爬。

    那人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摔，尚尚反手捞住他，这时我才发觉那人不是穿着红衣服，也不是怪物。

    鉴于这只妖怪过于单纯，所以我对他的无礼行为没有苛责，只是小小地在他脑袋上敲出两个大包而已。

    那人说着说着就快没气了，嘉右死命晃他：“不许死！把事情说清楚！”

    然后眼前金光大作，似乎有什么东西朝我身上喷射而来，夹杂着可怕的寒气。我的皮肤被冻得刺疼。

    我下意识地要抱紧怀里的猫，可是……它不见了！

    这只小猫，是我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当时它的后腿受伤，没办法走路，我就把它抱回家了。好在老妈老爸还都喜欢它，找了兽医替它看伤。

    花大花变成人形的样子也是憨头憨脑，并不甚俊美，尚尚的T恤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紧，如果忽略他湛蓝的眸子和不小心龇出来的獠牙，看上去就和楼下小区的保安没啥两样。

    他一把推开尚尚，勾住那人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在地上，这一番动作让他雪白的围裙上沾满了鲜血，他好像也没发觉。

    恍惚中，好像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我的半生，都是在做梦。

    鼻前闻到早饭的香味，然后老妈来光光敲门，大嗓门叫我起床上课。

    我痛得正要大叫一声，忽然，窗外暗了下来。光线的变化是如此剧烈，令我忍不住转头去看。

    不理他，我下楼去找嘉右。这位神仙大人回来之后，就是抱怨这里脏那里乱，就差没用消毒水把整个书店冲一遍了。

    “没人……知道……这是……秘密……你……注意血……血琉璃！”

    尚尚还要动手拍他的脑袋，嘉右突然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一面厉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

    事情的发生依旧是那么突然，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那人大口喘息着，显然十分辛苦，我都替他觉得累。过一会，他才口齿不清地说道：“风系长老不……不好了……十六家族有四个长老都……叛变……仙帝……不知道……我……发现……被追杀……我……我找你找了很久……”

    是个人！是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衣服被血染透了，还在往下滴，整张脸上也是血迹斑斑，我连他是男是女也分不出来，只觉分外可怖，吓得把鼠标给扔了出去。

    老妈走到窗边拉窗帘，一面说：“奇怪，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是晴天呢，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大春今天出门别忘了带伞穿雨鞋。看这情形，要下雷暴雨呢。”

    嘉右的脸色果然变了，连声问他：“说清楚一点！谁叛变了？！仙界现在情况怎么样？！”

    尚尚在那人头顶上拍了一下，他又动了一下，似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尚尚扶着他，低声问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我知道啦！”我很有点不耐烦。我现在正是最烦父母唠叨的年纪，每次听她吼我都觉得不耐烦。

    嘉右在他额头上抹了两下，沉声说：“慢慢来，不要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脱了衣服上床，脑门子一跳一跳的疼，怎么也无法静下心。

    难道……那真的只是梦？

    那是很普通的一个傍晚，嘉右在厨房做饭，老鼠精进进出出做下手，花大花被尚尚传染的也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我则在网络上和编辑商讨出版版税的问题。

    尚尚懒洋洋地抓着耳朵去开门，谁知门一开，外面那人就冲了进来，我只来的及看到一个红影子，撞在尚尚身上，然后抓住他的胳膊，嘶声喊叫，叫了什么东西，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这样也好，书店里如果是个男人都是绝世帅哥，我的租书生意也不用做了。花大花虽然呆呆的，但至少外表看上去挺震人，块头好大，力气也大，上次当着那些女学生的面不小心撞翻整个书橱，把她们吓得下巴都要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