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珍珠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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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地一声，浅紫色的烟雾平地而起，味道辛辣之极。这下人们更是乱成一锅粥，不明所以的官差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拼命大叫：“看好琉璃缸！看好妖怪！”

    “这下不害怕了吧？”璇玑慢条斯理地说，“要做大事，稳重才是关键嘛……这是爹爹常说的。如果害怕，就一定做不好的。”

    禹司凤迟疑地把糖葫芦塞进嘴里，脸色突然一缓：“唔，好吃！”

    璇玑忍不住“啊”了一声，后面的官差急忙把她抱开，一面又道：“吓着了吧！这妖魔忒狡猾！”

    璇玑塞了一口蒸糕，模糊不清地说：“我知道啊，但你们俩看上去好紧张啊，好像要做坏事一样。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钟敏言在后面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喂，先办正事好不好？想逛街以后有的是时间逛。”

    两人急忙往周围看，果然好多人盯着他们，有的还窃窃私语。

    她伸手在琉璃缸上轻轻敲了敲，缸里的水忽然发生变化，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紧跟着，一张苍白的脸显现了出来，紧紧贴在缸壁上。

    璇玑耸了耸肩膀：“他们怎么会知道。只要你们俩别再鬼头鬼脑的，一付马上要去做坏事的心虚样，当然没人看你们啦。”

    璇玑惊魂未定，轻声道：“他脸上……好多伤！”

    璇玑“哦”了一声，很诚恳地抬头看着他，“叔叔，我能靠近一点看吗？我还没见过妖怪呢。”

    璇玑眉头轻蹙：“就看一眼，好不好？”

    被璇玑这样一弄，他二人再也不如先前那样紧张。

    他好像知道是她来了，也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半晌，唇角一勾，居然给了她一个微笑。

    “真的吗？”钟敏言也拿了一根，“好甜！……不对，好酸！”他苦着脸吐了出来，“哪里好吃啊！”

    待烟雾终于散开，人们揉着满眼的泪水，再来寻找时，才发现碎裂的琉璃缸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缸底大大小小的石头，无声地嘲笑着他们。

    璇玑从这个摊子走到那个摊子，一会看看木头玩具，一会摸摸各种石头树根雕刻品，悠哉悠哉的样子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来逛街的。

    众人只听得“嗖”地一响，跟着那琉璃缸啪嚓一下碎了，浑浊的水倾泻而出。一时间，现场大乱，人们躲的躲，叫的叫，发呆的发呆，连看守的官差也乱了，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可疑人物。

    拐过街角，衙门就在前面了。巨大的琉璃缸还放在那里，围观的人少了许多，但不知为何，周围看守的官差却比上次多了两倍，几乎要把琉璃缸给圈起来。

    “你看到他了？”钟敏言问。

    就在他们扯直了喉咙喊叫的时候，璇玑和钟敏言早已偷偷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鲛人抱走了。

    禹司凤装作路过的人，驻足在琉璃缸前看了好久，跟着便慢慢退到人潮后面，瞅准了一个空隙，从皮囊里捏出一颗铁弹丸，倾注了真气，无声无息地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