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不一样。不过既然你已经错过了你的机会,那也没什么可说的,是男人要懂得向前看。”
七为此莫名地,很得意。
“客尊,弑亲。你违反了两条血族戒律。我不打算为了你的食物跟其他圣血族内讧。”走在前面的一大人转头瞥他一眼,“小七,她对你来说是什么?”
当然了,后来的某一天当他在欧德的小屋里见到某个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小动物时,七同志是很后悔当初的错过的。
不过孕期陪同工作倒是让七意识到两件事:
他做不到,说到底,他只是粗糙粗暴的肉食猛兽而已。
一轻笑:“果然如此……那么很抱歉,这一次我站在梵卓那边。”
从对人类日常生活的观察中,七很诧异地发现,原来那只小动物不只是逃命的时候很笨拙,原来她干什么都这样……
“我们两个,果然很像。”隔壁休息室里坐着的一,慢条斯理地喝着杯子里的红酒,微笑着望着他说,“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个人生乱成一团的笨蛋,让人觉得如果放着他不管大概很快就会死掉……”
被乔凡尼支开,她居然从后面追上来,用依赖的眼神盯着他,躲在他的身旁。
免去费劲调|教笨蛋的部分,直接接受成果,按理说不是更好吗?
每一天他都在这种小狮子成长期一样的玩耍和训练中,变得更强更快更可怕。
男人单手拎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扔开了很远。
醒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照到了脸庞。
她拉着裙角认真地行了一格标准的宫廷礼,“您好椅子先生,初次见面……呃……”伸脖子看一眼椅子上的笔记本,背完后面的句子,“能,能与您共舞是我的荣幸,愿椅子家族的荣耀庇护我们!”然后站起身……貌似因为半蹲的太久有些脚麻,她摇晃了一下,但还是及时抓住了椅背……呼,还好……她把小细胳膊从椅背的雕花圆形洞里伸进去,做出挽着男士手臂的姿势,踮着脚拖着椅子迈着进场的舞步,磕磕绊绊地前进。放在椅子上的笔记本不时掉下来,她笨拙地去捡,胳膊被别住,裙角被压住,哧啦一声……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这样的香气下迅速紧绷起来!身体自动进入猎食状态……却看到,那只“胖沙鼠”闭紧眼睛“用力”把手镯“远远”丢了出去,大概是在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吃的食物。”某人回答得干脆。
“那梵卓呢?”七还是有点不服气,“为什么他就可以?”
一的口气淡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所以当不久之后长老院以她的血液为代价,恳请阿萨迈出任繁育者护卫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越过了请示这个过程。
“貌似我们这种人总是容易被完全相反的家伙吸引。所以我说阿萨迈一族栽在小动物手里……”一继续说,“可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草食动物无论如何害怕肉食猛兽,你追得越紧,他躲得越远……总是这样。”
小动物身边的另一个肉食猛兽也很关注她,不过方式跟他很不同。
这种孱弱程度,简直是一眼照顾不到就会发现她就已经被撞死在马路边上一样。让人忍不住一直关注她还活着不,经常回头看顾一眼,看她是不是又陷入什么麻烦了……
再次见到那只小动物的时候,是在斗兽场。
“真难得见你如此执着,碰到让你在意的人了?”
天哪……那是她的最快速度吗?
嗯……虽然是小动物没错,可是这到底是只草食的呢,还是肉食的?
因为这样就没人会看到他面罩下面笑得有点扭曲的嘴角了……
小动物两只爪子按着他的胸口,全身毛都奓起来地发飙……
僵尸这东西,果然还是活得久的道行要深些。
七收回伸在空中的手,莫名地觉得有点失望。
他懒得答理草食动物,但说起来,草食动物一向是肉食动物的食物啊,何况这只这么香。
真是垃圾一样地存在啊……
七莫名地羡慕他帮了她之后她那种亲昵柔软的态度……
他笔直地站着,侧身朝她伸出手,脸上的表情是“我勉为其难给你面子陪你练练”,站姿却已经进入了标准的宫廷舞起始姿势……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和愉快的原因,他希望她依赖他,而且,挺喜欢她依赖他的。
那个男人会在她从小梯子上掉落的时候接住她,然后趁机亲亲抱抱;会在她的超市东西滚落一地的时候用眼神恐吓所有路人绕道,然后自己帮她把东西捡起来换取小动物感激的目光和微笑;会帮她把发丝从鸟嘴下救回来,会赶走虫子任她在怀里哆嗦,会若无其事地路过然后一脚踩住龙尾巴给她杀掉……
“你在干什么,白痴!”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翻身从窗户钻进去,“练习昨天舞蹈课留的作业吗?跟那个椅子玩什么啊笨蛋!算了,过来。”
“什么?!”从没想过居然会被拒绝的某人,眼神开始比较肉食,比较凶恶……
散落四周的尸体们:“……”
护卫的工作他干得十分起劲,甚至比自己上课时还积极,白天黑夜都不睡,大蝙蝠一样挂在她屋子外面偷窥(你……)
可是目前,他不想想那么多。
纵横砂海战无不胜只要出手从未落空的顶级肉食猎手,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
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安排突然让人有种排外的感觉。
七决定要找到那个美味的草食动物,然后吃了它。
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个嘛……”一露出若有所思的狡猾微笑,“那个男人是特别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杂食动物。”
旁白:快点想清楚吧,大笨猫。不然就来不及逃走了……(不,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七小时候的乐趣是跟族人比速度、追杀行踪诡异的沙漠蜥蜴,以及跟在一大人背后仰望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
不知不觉间,趴在狐焰的肚皮上又睡着了……嗯,午后的太阳果然杀伤力很强。
一般来说阿萨迈一族更习惯在黑暗中行动,这么亮堂的夜晚,容易被敌人看清他们举世闻名的高速身法。
这让他有点高兴。甚至在别人面前直接用自己的血发动了狐焰的第二状态——这是很冒险的行为,相当于将自己真实的实力直白地暴露在他人眼皮底下。
七有点情绪低落地摇头:“不是人,是个小动物。弱得要死,却很难找。”
娇小柔软的身体跳上来,搂住脖子,滚啊滚地撒娇……
他说得很含糊,七却莫名地很明白那种感觉。
小七同志有没有努力向前看我们不知道,倒是接下来他的确躲在暗处悄悄看了不少日子……
好像一只蹲守的鹰一样定位了目标,他从不远处的沙丘顶上跃起,在大到骇人的月亮下俯冲出击!
三月日不是狩猎的日子。
当时樊卓把那张狐焰皮扔给他,说,“你带走,我会编个理由说给她听。不然她知道了小吱为了给她解毒差点被弄死一定会受不了。”
本来,他还存了跟那只“杂食动物”一较高下的心思——毕竟面对面厮杀的话,还是肉食猛兽占上风不是吗?可是站在一片血腥味的场地上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赢不了那个男人。
他知道一曾经有过一段纠葛到胃痛的感情,不过一从来不提,所以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个人已死的结果和一那双固执的失去视力的眼睛……
果然,她没有他在身边的话,就什么也干不成。
能让他放任主义的Father一大人主动开口询问,看了他的焦躁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这是经验之谈。”
沙漠是个很枯燥的地方。
而他的身边,也从来没有草食动物。
“为什么?你是我的Father!我才是你的族人!”
最开始七很不明白一的退让。
不过那群劫匪居然在如此明亮的月色下高举起成色这么好的红宝石给他看,他怎么还能坐得住呢?反正今天一不在,偶尔犯规也没什么吧?
低头看看睡得脑满肚圆的狐焰,不禁想起当初用它的血给她解毒,几乎把狐焰放成了一张狐干儿,之后交给一调养了很久,才养回来。
一种是肉食的猛兽,一种是草食的小动物。
“滚出去!别一脸饥渴地在这里!如果帮不上忙,就给我滚出去!”
她抱着椅子摇摇头,小声嘟囔:“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