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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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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的脸色更加苍白。

    娘又说,那个时候的长安,薰风细雨,歌舞升平,一派繁华和乐,融融惬惬。

    我想挽留他们,可是他和其他小童同往常一样钻进了树丛里,然后不见了。

    可是我并不喜欢姐姐陪伴。我美丽贤惠的姐姐整日坐着写字画画绣手帕,我不耐烦看那些史经诗词,总找些传奇小本、奇闻异志,每次被她看到,都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我奇道:“为什么要超度?”

    我说:“我就来……”

    这时姐姐赶了过来,皱着眉头看我:“阿眉,你怎么又爬上去了,快下来。”

    娘哆嗦着,像是一朵被雨打了的花儿,“老爷,那外面的其他东西……”

    我气道:“你们走吧!你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了!”

    爹呵呵一笑,“二祖公生前酷爱陈酿女儿红,人人知晓。我是疏忽了,这就叫下人去打。”

    我失望地对姐姐说:“他们都走了。”

    阿辛摇头。他怯怯地看了姐姐一眼,姐姐脸色苍白,没看他,而是盯着我。

    我记得那是六岁那年夏天,夏至那日,下了一整天的暴雨。雨后的傍晚,天边挂起了一到彩虹。我和小童们又计划着爬上那株大槐树,要去看看彩虹跨在哪里。雨后的树干很湿,我爬得很慢,阿辛超过去爬到了顶端。

    娘姓裴,出身名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美丽的她就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白牡丹。我的姐姐同她一样,她们静坐着就像一幅画,走动起来,就像一阵带着花香的轻风。

    “娘也见不着,爹和姐姐也见不着?”

    从大槐树的树枝上,可以眺望到墙外的长安。外面小贩的叫卖声特别吸引我们这些孩子。可是娘从不让我出去,她时常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我,不住抚摩我的头发。小小的我并不能理解她眼睛里的担忧。

    那时候,姐姐和嬷嬷总会在树下焦急着叫着我的名字,苦口婆心劝我下来。我站在高高的树枝间往下望,姐姐粉白的裙子随风轻摆像是蝴蝶翩翩的翼。

    天宝二年,我出生在那个繁华陷落的长安。呱呱落地,底气十足,哭声特别嘹亮,让我守侯在屋外的爹还以为是个小子。

    娘每说起这事,脸上总是浮现一抹安详飘渺的笑意,让她沧桑憔悴的面容上绽放迷人的光彩。我便时常向娘问起过去,只是为了看她那一刹那的容光焕发。

    娘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姐姐也轻松地笑起来:“不怕,以后姐姐陪你玩就是。”

    父亲是朝中御史,为人耿直,连皇帝都说:“沈卿松骨鹤风,高琼玉树,可为朝中言官之表率。”

    我很不解:“为什么要走,陪我玩多好。”

    娘说,我出生的那个早春,整个长安的桃花一夜间全部绽放,竟都是一片浓郁的紫红。朝霞笼罩下,连河水都是一片绛紫。

    娘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浑身发抖。我害怕起来:“娘,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我的童年是在长安城东一座舒适的宅院里度过的。院子有高墙,墙边有垂柳,西南角还有一株大槐树,似乎通天般高。小时候喜欢攀爬,常和府里的小童比着谁能爬到最高。而我总是独占鳌头的那一个。

    于是我的名字就叫沈眉。

    我虽然顽皮爱捉弄人,但父亲话语沉重表情严肃,让我知道这事非同一般。

    “娘也见不着吗?”

    绿柳姐姐笑,“我们一抹游魂,被羁绊在尘世不得往生本就是不幸。你这丫头只知道好玩,哪里知道岁岁年年等待的苦?”

    我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二太公不悦地拧起两道白眉毛。

    我童音清澈地说:“二太公说他不要米酒,要喝三十年的女儿红。”

    它们大都来了又走,总是匆匆寻找着什么。二太公是唯一一个留在家里的,我无聊时总去找他聊天。他同我讲前朝和沈家祖上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祠堂里终年燃着缥缈芬芳的香,光线幽暗,纤尘飘荡,太伯一张老脸半隐半现。

    我跳了下来,在地上和小树丛里到处找。姐姐问:“你掉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问:“你跌到哪里了?疼不疼?”

    我困倦睡去,醒来总是在自己床上。夜风正把烛烟吹散,明月倚西墙。夜色中,有谁清萧越夜,又有谁琴瑟合鸣。这便是那个升平安详的长安。

    “那还有池塘里的绿柳姐姐,柴房里的小顺,还有……”娘脸上的笑已有点挂不住了。

    爹看着我,颇为无奈,“阿眉,刚才那翻话,以后不可再对外人说了。绝对要切记!”

    绿柳姐姐衣服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淌水。她对我挤了一个笑,道:“阿眉,我们就要走了。多谢你爹请人为我们做道场。”

    我牢牢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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