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饭盒丢回去,跟秦之文打小报告,“小蚊子,照这情况咱能投诉不?”
我咬牙切齿,“他活该,谁让他跑过来招惹我的,跟我这个病人家属搭讪,他想干嘛啊,动机不纯,要是讨厌我就直接说嘛,干嘛允许我进医生办公室,玩电脑,上手术台。”
初冬的冷风有些刺骨,为了看清楚顾宗琪,我把窗户开到最大,探了脑袋出去,临冬的薄雾悄然的降了下去,他的肩线落了一层融融的光晕,在昏暗中跳动。
我很诚恳的说,“谢谢。”
走出医院时候就看到秦之文,我欢快的跑过去,“哈哈,好早啊,现在几点了,还赶的上吗?”
穿过书页的手指,在某一个画面上停了下来,午后暖暖的微风,如蜻蜓薄纱似的双翼在轻轻眉梢眼间震颤,我的微薄的心情也被微风吹皱了。
“好了,没有就没有,确实也没有,我看到现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一头脑热,走吧,准备登机了。”
“不要!”
可是心底,软似深海,波涛没有力度,只有夜深时候的缠绵,拥抱细腻敏感的沙滩。
他掏出纸巾递给我,“你那么突然的说要去西藏,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在我的记忆深处,某些未知的念想,好像熟悉到以后被淡忘。
“他还把那幅向日葵还给我,害得我现在讨厌向日葵。”
“我把人家给强吻了。”
我笑的越发的诚恳,“有啊。”
秦之文仍笑着看着我,“是什么?”
“叮当”一声,电梯停在六楼,电梯门缓缓的开启,我一步跨进去,冲着高伊晨挥挥手,“当然是骗你的,我先走了。”
“是啊,我无聊嘛。”
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连呼吸那么的小心翼翼,“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他站在我旁边往窗外看了一眼,我发现顾宗琪已经不见了,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说,“我不是帅哥吗?到我们科室不会就是来看我的么?”
我耷拉着脑袋,点点头,“恩,我想冷冷再说,反正我很乱,而且我特烦他,如果我现在看到顾宗琪,我肯定会臭骂他一顿。”
我非常鄙夷的抽了抽脸部肌肉,“电梯里有镜子,出门左转,恕我不送!”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他,因为他的身体上,留了我的烙印,他的心上,拴了我的记挂。
他皱起眉头,“夕夕,你太任性了,不行,你给我回去,跟顾宗琪把这件事说清楚。”
他站在草坪上愣了好一会,路边有路过的行人看着他,我也在楼上看着他,他却浑然不知,傻傻的跟一只在汪洋大海里迷路的呆鱼一样。
“不知道。”
“向日葵?”
看了那个名字觉得不舒服,于是干脆把手机关了。
我打开一看,“哇塞,谁请客的,豆沙香糯糕?”
手指被他的轻轻的握住,整个人好似柔软的藤蔓,痴缠上他的坚定。
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在候机室里,我吃饱了一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秦之文,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在东华医院的?”
大厅里的暖气缓缓的送着微风,我的脸有些热度,我说,“那幅向日葵是我的!”
他笑道,“我只是说一个常识而已,看你兴奋的脸都红了。”
“我看帅哥啊,俗话说登高才能望远啊,欲穷大帅哥,更上一层楼。”
那是在某个普通的下午,图书馆里,我被他圈在怀里,很温暖的想流泪。
手腕上忽然感到一阵痛感,我“嘶溜”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的瞪着秦之文,“靠,你干嘛啊,还没到西藏你就跟我暴力相向啊?”
我还能清楚的记住每一个细节:秋日的午后,阳光薄纱似的,朦朦胧胧若有若无,仿佛细微的呼吸便可以穿透这些光影,秀致的温柔可人。
他忽然笑起来,他的笑容一直是那种淡淡的,笑意暗藏不到眼底,“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在我醒来之后,能记得的就是这么多,似梦非梦,临到眼,还是不想醒来。
眼前是刺眼的灯光,然后瞬间消失,飞机以某一个平稳的角度,缓缓的下降,我感到眼角的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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