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狱天堂

    看到陈芊芊与杨凡的关系似乎一天比一天更好，曹琳芳的心越来越乱。

    “你看过《我是大法师》这本书？”杨凡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态度显得自然。

    杨凡坐在曹琳芳的身边就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在梦里的时候，他辜负了曹琳芳一次，让她因自己而死。而且在梦中曹琳芳生命最后的那一段时间里，他接受了她。虽然那是由于同情和很多其他的因素，但他毕竟是接受了。

    “晚上？今天晚上恐怕见不到了哦。”陈芊芊笑着说。

    这一番话又将杨凡从天堂打落到地狱。“那你为什么还看它呢？”杨凡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陈芊芊把自己和那个“讨厌的家伙”联系起来。

    “你觉得这书写的怎么样？”看着陈芊芊的笑脸，杨凡觉得自己浑身发热。

    居然自己什么都不管，把辅导全丢给其他人。真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杨凡一边在心底骂，一边写着面前的卷子。经过一个多月的辅导，他的解题速度有了明显的提高，即使不用微积分，他也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做出大部分题目。当然，还有一些是他怎么样都写不出来的。

    那并不是代表她对杨凡的放弃，恰恰相反，那是她的一种期待。她期待着杨凡会用更多的真诚和耐心与她交流。

    “恩，不错啊。”陈芊芊继续用她悦耳的声音说，“我特别喜欢书里面的那几个魔法宠物，觉得都特别可爱。”

    一直到晚上六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辅导班就开始上课的时候，杨凡才算吃完饭。

    顺藤摸瓜，老汤最终还是逮到了张蓬这条大鱼。虽然早已经把书藏在了书包里，可在老汤巨大的压力之下，胖子也只能哭丧着脸把那本《我是大法师》交了出去。不过胖子并不知道，就为了他这本书，几位老师在办公室里起了多大的争议。

    没有了陈芊芊，杨凡发现平时一直觉得太短的路突然间就变长不少。来到老汤家里已经是六点五十，其他的两对都正在做老汤发的卷子。

    看着几堂课上围绕着自己写的一本书发生的事情，杨凡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在刚才老杨提到《我是大法师》这五个字的时候，他看到陈芊芊的脸上似乎有点不一样的表情。

    “为什么？”杨凡傻眼了。陈芊芊是他参加辅导的最大动力啊，动力没了他还有什么心思参加辅导？

    “哦，原来是这样……”杨凡心想。果然，女孩子就是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那个倩影恐怕算是个另类吧……经过十几次聊天，杨凡已经相信倩影是个女人。

    “这么说你觉得书很好喽？”杨凡几乎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就差大声告诉陈芊芊“这书其实就是我写的”了。

    可能只要杨凡愿意多与她说几句话，多给她几个眼神，她就会揭开冷漠的面具，热情回应。但是杨凡却似乎总是被她的冷漠所吓阻，每次尝试与她交流都只说那么几句话。似乎是不肯多花一点时间，也似乎是与她一样害怕受到伤害。

    然后几个老师纷纷发表各自意见，在办公室里着实讨论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老汤让了步，决定按照老杨说的，批评教育，给张蓬一个教训也就算了。不过老师们也一致同意，以后对上课的时候看小说书的学生，绝对不能手软。

    “对了！”老汤突然又回过头来，“你卷子做完之后，有什么不会的也让曹琳芳给你讲吧。今天陈芊芊有事情不来了。”

    按照老汤的意思是，这种书见一本收一本，统统的杀无赦，没有什么可心软的。但是教物理的老杨却觉得武侠小说嘛，只要批评教育一下，让他们意识到危害也就算了。毕竟是学生从租书店里借出来的书，没收了也是拿学生的钱便宜了租书店。

    “时间要到了，快走吧。”周霞一边唠叨着一边给杨凡把书包背在身上，“这孩子以前不是挺积极的吗？怎么今天没精打采的？中午没睡好？”

    曹琳芳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当然看的出来杨凡喜欢陈芊芊，而且在高二的下学期开始之前她一直都对这个结论很肯定。但后来杨凡好些次故意找她说话却又总是给会带给她一些希望。在杨凡找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用冷漠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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