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镖头看见古叶舟有些茫然,便微笑道:“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梅儿。她会告诉你的。遇到实在要动手的时候,你招呼曾凌梅,她会来帮你。”
“别瞎说!”
古叶舟迟疑片刻,既然说了是曾镖头送的,他还是接了过来。
曾凌梅微微有些诧异地瞧了他一眼,很显然,她还没有习惯被拒绝。俏脸微微有些酡红,话语更冷淡:“随便你!不过,你的差事不是一天两天,这一去,天气越来越冷,你单衣能熬得过去?”
“听从曾镖头吩咐。”古叶舟抱拳拱手。
两人上了马车,车棚里铺着厚厚的绒毯,还有两个蒲团。两人盘膝而坐,都不说话。因为车棚不太宽,两人挨的比较近。古叶舟甚至都能闻到曾凌梅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他扭过头去,撩开车帘,观赏沿途的街景。
一趟拳打完,没等胡旺海叫好,他身后跟着出来的小妾已经脆生生叫了一嗓子:“好功夫!真是俊极了!对吧老爷?”说着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便没用离开过古叶舟的脸。
曾凌梅对门房道:“这位是我们镖局新来的镖师,古先生。”
古叶舟懒得在这件事上跟她蘑菇,继续往前走,从她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停下来等她。曾凌梅犹如莲花般素净的俏脸更是多了一层冰霜,追了上去,道:“我爹这是抬举你,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曾凌梅柳眉倒竖,可没等她说话,古叶舟已经大踏步走到前面去了,只好一跺脚,紧跟上来,跟着他进了后院,来到了正房客厅。曾镖头正坐在那里品茶,看见他进来,忙起身微笑道:“你来了,坐吧。”
“这不是走镖,是帮着人家看守宅院安全。就在城里面,比走镖安全多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
“你!”曾凌梅紧跟着,“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几个小孩也跟着嚷嚷说:“太好了!”
“我的直觉不会有错的,没事,只要她心里有你,就不会真的给你找麻烦。”
“嗯。”
马车终于在一座豪宅门前停了下来,两个门房赶紧的迎上来拉住了马车,拿来脚踏子,请古叶舟和曾凌梅两人下了车。
街上的逃荒要饭的明显比前些日子多了。街道两边三五成群地蹲在一起,因为天冷了,他们相互挤在一起取暖,不时听到孩子哭着说饿了要吃的,这让古叶舟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没有办法帮助这么多人。
曾镖头微笑地看了看女儿曾凌梅,又看了看古叶舟,才道:“古先生,我们镖局在县城里几个地方都有坐山守海的差事,也就是帮着大户人家看院子啥的。因为前些日子遭灾,城里来了很多的灾民,很乱,偷窃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不少大户人家都请了看家护院,有的是从外面请的,也有的只相信本地人,所以请了我们镖局的镖师看护。这种差事,都是轮流的值守。分成白天和夜里两拨。每个月一轮换。你来了,就也算你一个。”
“你……!”
古叶舟抱拳还礼。跟着曾凌梅进了大门,径直来到后院,跟内宅门房说了有新的镖师来了,要拜见老爷。门房通报进去,很快,便说老爷有请。进了内宅,到了廊下,米商胡旺海已经带着家人站在廊下门口等着了,抱拳行礼,满脸是笑。
马车踩着青石板的街道,往前行进。现在天已经黑了,路两边的商铺早早的在太阳没有落山之前就关门了,此刻,大部分商户都关门闭户了只有少数几家还开着小门亮着灯。虽然唐朝有宵禁的规矩,但是在晚唐,这个规矩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有的胆大的商户夜里也开个小门经营,赚点钱。这样的地方往往是乞丐的逃荒的灾民最多的地方,因为可以跟买东西的人乞讨。
古叶舟微微皱眉,道:“我自己会想办法买。”
宁三妹轻轻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曾姑娘给曾镖头说的,她想跟你在一起。”
“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行了,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宁三妹笑盈盈推他出门。
“咱们这一行,武功到还在其次,最关键的,就是人缘,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不能得罪,光靠拳头硬,是做不好镖师的。这得慢慢来,时间长了,你知道了。”
这天井地方小了点,不适合长拳。便打了一套把八卦掌。只见他走如游龙,翻转似鹰,扣掰转换,避正打斜,拳脚虎虎生风。
曾镖头又道:“支杆挂子(黑话护院)值夜的时候,难免会遇到登云换影(黑话偷窃)的道上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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