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太寂寞了吧,一直以来都太寂寞了。所以如今有人能和她说说话,她就觉得心中感动不已。迫不及待。
冷秋月看的出羽渊的心情有些激动,便示意南宫流商别再开口。虽然南宫流商一向看事情通透,也能处理的不错,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毕竟是男人,不懂女子的心思。
“却没找到我是不是?”羽渊接过了他的话。“他后悔丢下我,所以回来找我了,所以呢,我就应该不计前嫌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凭什么。
楚南思在那一天就死去了。
她身为女子,自然想事情时更能理解女子的痛苦。将心比心,冷秋月觉得,若是南宫流商现在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独自走了,她怕是会心如死灰。
然后,她用这支簪子,杀了无数的人,成为了倚澜楼的头牌杀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再不能分给别的人,别的东西,一丝一毫。
待与惜离开之后,南宫流商才开了口。“昨天晚上,温岑来找我了。他一直在找你,找你了四年。”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惊得羽渊猛地一动,差一点碰翻了手边的茶杯。
出门时,就已是一高一矮两个眉清目秀,气质绝佳的翩翩公子。
拱手河山讨你欢。
昨晚上两人说话一直说到天蒙蒙亮,因此冷秋月起床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如今还是白天,两位怎么就来了?”木袭露出一贯的笑容。
四年前,一直到温岑走出酒楼之后,楚南思还觉得他是在和她开玩笑,不一会就会回来。可是她等啊等,温岑却再没有回到酒楼,回到她身边。
他说,羽渊,是我救下了你。从此之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其实过了这么久,再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了。
一听到这句话,羽渊就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一样,猛地站起身,因两人的手相握,将冷秋月也带的站了起来。然而,羽渊却又安静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好似刚刚那个激动的人完全不是她一样。
可是最后也是这个人,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冷秋月见南宫流商久久未曾说话,便开了口,“我们是羽渊姑娘的故人,昨日在街上遇见了,今日有些事情来找她。”
木袭看向丫鬟忆儿,“听到了吗,去问问羽渊姑娘愿不愿意见这两位。”然后待忆儿走之后,又对着冷秋月说,“两位公子莫怪,我这倚澜楼里的姑娘向来比较自由,特别是如今的头牌羽渊,我也要尊重她的意愿。”
看到两人的第一眼,木袭就看出来,较矮的那个公子毕竟是女儿身。旁人看不出来,但她一个常年混迹于青楼之中的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却也没有明说,毕竟两个人一看就是富贵出身。
南宫流商了然,便先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冷秋月与羽渊两个人。
冷秋月握住羽渊一直微微颤抖的手,“羽渊,你告诉我,当初温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楚南思。再无那个深深爱着温岑的楚南思。
“他叫南宫流商,我叫冷秋月。”
冷秋月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羽渊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温声道,“羽渊,虽然咱们认识的不久,但我待你确确实实是真心。若是有什么话同南宫流商不好说,你可以跟我说,别都放在心里。”
每一年的一桌菜,一壶酒,祭奠的是那个死去的楚南思。
越是爱之入骨的人,越容易被信任,最后被背叛的时候,也越疼。
那时候的楚南思还有着满腔的孤勇,她便出了门去找温岑。然而街上人来人往,他们本来就是刚刚来到扶柳镇,她又不知道温岑走的哪个方向,在巷子里绕来绕去,最后楚南思就迷了路。
羽渊不想恨他,却不能不恨。
只有羽渊知道,不是这样的。
只有他的秋月。
忆儿将两人带到门口,便离开了。然后便由羽渊的丫鬟与惜带着他们进了房间。
木袭心中思量了一番,然后喊身后的丫鬟,“忆儿,你去青阁同羽渊姑娘说,这里有两位她的故人要见她……”然后看向冷秋月,“两位怎么称呼?”
她想要嚎啕大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满腔满肺都是无法出口的悲哀,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对于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她来说,受了这样的侮辱,生不如死。她狠狠的撞向墙,那个玄衣男子动作却十分快,拦下了她。
冷秋月点点头,“木袭姑姑说的是。”
南宫流商最初知道这句话的时候,十分不以为意,觉得有几个人会为了美人弃了江山。却没想到他自己居然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木袭姑姑,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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