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很可惜,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满意。”姜天然说,“你没看报纸吗?今天的报纸刊载了她去世的消息,题目是‘独行劫匪竟是富家女,抢劫数十人后猝死’,有很多读者邮寄危险品到公司示威,不满意她犯罪之后还没有受罚就已经去世。”
她怔怔的看着姜天然,“我觉得她没有这么坏,她都有寄生日花给我。”
“她有脑血管瘤。”姜天然的声音温柔,听入耳中让人感到温暖,“我告诉过你的,已经拖延了很久。”
他只为真正的公主哭泣,只为她而敞开心扉,只为那紫罗兰般的悲剧下跪。
“珠宝?”他柔声说,“我……完全没有想到。”
“呃……那个……今天天气很好啊,哈哈哈哈……”她随便比划了下天空,开始胡说八道,“哈哈哈,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我来解释……”他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她打断了。
反正有事可忙就是好的,她不在乎是做任务还是卖花,卖完花还可以把卖花收的钱拿去红十字会捐款,就当帮佘华做善事吧?
“笨蛋!你怎么不问我?”她揍了他一拳,“公主是要坐拥绸缎和珠宝的,没有珍珠和钻石的公主怎么能算公主呢?”
“碰”的一声闷响,那一脚正中胸口,姜天然及时退了一步,消去了一些劲道,但依然踢得非常扎实。他并不生气,“小星,我来告诉你……佘华已经……去世了。”
这么多玫瑰要怎么办呢?她突然想出个好主意来,晚上拿去情侣最多的沙曼路卖掉吧!
老娘一定是个咬唇控!不然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咬唇的样子,心就跳得这么厉害?很想安慰他让他相信自己是支持他的!“佘华真的不坏。”她本能地说,“她只是很不幸而已。”以上这句话有百分之八十是为了姜天然才说的。
“我买了很多很多白色的绸缎,还有白色的、奶油色的、淡紫色的蕾丝花边,白色的羽毛,丝带,还有花瓣形的铁丝门框。”他说,“在花瓣的铁丝门框上扎绸缎,用丝带和蕾丝打花,把白色的羽毛贴成翅膀……”
他先仔细的讲了苏释的故事,她听得很茫然,苏释身后的种种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哭了?”她苦笑,她已经太了解苏释。
也不会记得他曾经在她怀里发抖,从全身的骨骼里散发出深深的恐惧,害怕失去她。
“但她真的没有戴珠宝,我带着苏释进来,让他穿过花瓣门去见佘华,他单膝跪在床前……然后……”
“昨天……”姜天然松开了牙,他并没有咬得很用力,“昨天我带苏释去见佘华。”
姜天然点了点头,“哭了,佘华对他说对不起,她已什么都看不见,就算人人都说和她画画的是怎样漂亮的少年,她也看不见。然后苏释说没关系,他会做她永远的……王子。”
她茫然听着,就像听着一部电视剧、又像听着一个梦,“她死了?她为什么会死?她怎么能就死了?”
“我靠!”她除了苦笑,只有无语。
那个她爱了很多年、爱得很深很深的人陷在他那水晶的世界里,他是纯粹的、又是有毒的,无论他在现实的世界里经历了多少残酷的事,他依然只接受纯粹的美,憎恨纯粹的恶,所以像她这样不完美的女孩永远不能真正进入他的世界。
他没笑,“我在伪造天堂。”
他会为了图画上的梦境去拼命,会为了病危的公主下跪流泪,会为了公主发誓永不背叛而绝不食言,但他不会为了女仆做这些。
我……我……她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当场翻白眼昏倒,“你是故意的吗?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来气我的吧?根本就是故意来气我的!天啊天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和你讲话?你——”她一脚往姜天然身上踹去,“给老娘滚!老娘不想再见到你!”
霍星把花整理得差不多了,提起插满花的水桶就出门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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