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去病记得,当时的情形是,自己在公交站台等车,当自己一手提着包,一手扶着公交车的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
……
等萧去病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一人多深,被烧得焦黑的大坑中央,行李都还在,然而周围的景色却都变了。
被喊作中丞的军官点了下头,道:“顾小俊,带两个人去看看。”
众人呆愣了两秒,然后一下就炸开来了。
萧去病一下蒙了,不会是穿越了吧!
今年刚满二十岁的萧去病,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一,体重却只有一百二十多斤。他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只有三斤六两,还带有严重的呼吸疾病,幸亏家里条件够好,才保住一条小命,但却不得不长期与医院为伴。在萧去病的童年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医院的白大褂和那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
一队骑士从南向北而来,穿行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这队骑士有五十多名,大多顶盔贯甲,扎束整齐,双手也不扶缰,好整以暇端坐在马背之上,身体随着马的步伐一起一伏,或闭目养神,或游目四顾,显示出极高的控马技巧。在每匹马的马鞍后面都栓着一匹备马,有的甚至拴着两匹,显然是打算走远路的。
只是刚才这事,实在太怪异了,一个雷,或者陨石,就在自己的头皮顶上飞过,难道真是上天降下什么预兆?
“什么雷,我看是陨石才对。”
打个比方,以前在和师父对练的时候,有时候高度紧张,注意力集中,会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师父的动作变慢了一小半,但也仅仅一个瞬间而已。而这次却是感觉整个过程全部都是慢动作,而且是变慢了几倍的慢动作。我的天,难不成自己的反应速度一下提高了很多倍?
不错,就是个杂胡,剪发齐项,裤子穿在外面,只有昭武九姓人才这样穿,但又不似粟特人高眉深目浅色发,而是黑色直发,黑眼睛,眉目倒更像汉儿。
“拍戏么,还是唐朝的戏?那什么,刚才的事是个误会!”萧去病决定还先开口的好。他心里想着,刚才那三个听不懂普通话,可能是剧组请的少数民族演员,现在这么多人,肯定有能听懂普通话的吧。
“胡狗无礼,敢欺我大唐将士!”
“快放了顾校尉!”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马队的外围是六名没栓备马的骑手,不停地策马从前面赶到后面,再从后面回到前面,显然是担任警戒的游骑。
不过等跑到近前萧去病却傻了眼。玩cospaly么?要不怎么一身古代士兵的装扮?三骑驰到近前,强勒马头,围着萧去病不停转圈。
身体好难受,不停地被挤压,然后又不停地被拉扯,整个人时而胀得头痛欲裂,时而又感觉像是被抽空一样。萧去病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眼睛睁不开,耳朵听不见。
“我的天,什么东西?”
让萧去病诧异当然不是什么陨石坑,让他诧异的是,自己刚才就是从这个坑里爬出来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群人却是互相对视了几眼,那意思明显是说:“喂,你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这大坑是怎么回事?”
“如此,多谢中使吉言了。”那中丞笑了笑,表示很受用。说实话,对于此战,他心里是有取胜的把握的,也为此做了很多安排,比如邀请哥舒翰的天威军帮忙去碎叶,稳住后方。但说到底,战争,哪有说的准的呢?因此,在他的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些话的,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至少能强化信心。
萧去病有些惊异于自己刚才的反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灵敏。对方的动作在看眼中看来,竟像慢动作一样。
沙州(今敦煌)以西,时值阳春三月,很多地方早已下过一场又一场的春雨,草长莺飞,一片生机盎然。但此处放眼望去,仍是一片苍凉的黄色,空气干燥得不含一丝水汽。都说春风不度玉门关,这里犹在玉门以西几百里,春风吹拂不到也就难怪了。
就在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骑飞快打马回转,隔着老远,就冲着他大喊:“回禀中丞,是个胡人,把前方道路砸出好大一个坑,顾校尉上去问话,然后就打起来了。”
“乖乖,旱天打雷,吓死你老子我了!”
萧去病在武当山一呆就是十年,说来也奇怪,也许是武当山的空气好,也许是师父调理的好,萧去病的病竟然渐渐好了起来,虽然没有断根,但也很少发病。每天上山下山十几公里的山路也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不过等到他和大家看到现场情景,似乎都有些愣住了。
弄好一个,正在帮第二个按揉的时候,大队人马就到了,萧去病这下有些蒙了。
在另一边,官居中丞的帅哥军官,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怪话的胡人(怪人),也是一肚子疑惑。说的什么话?丝毫不像长安官话,但也完全不似胡语,难道是大唐某地俚语,但唐人哪有剪发的?
萧去病正一肚子疑惑的时候,就听得脑后生风,浑身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几乎是下意识就往旁边一闪,一个转身,回手就抓住握刀的手腕,然后把他拉下马来。
几乎同时发问,然后同时听不懂对方的话。马上的骑士转了几圈,又问了几句,发现还是一样,空费唾沫。于是其中一个就绕到萧去病背后,一刀鞘就打了下来。
这个大坑就是他砸出来的?这怎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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