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礼荨菱揉着自己的额头,嘟了嘟嘴,然后又拉起了陆方青的袖子,“先生,您在画什么?”
礼荨菱微微一笑,手虽然有些无力,可是拿起那幅画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她依然显得有些费力,将那幅画给摊开摆在身上,然后看向陆方青道:“先生,你还记得吗?”
听完了礼秀锋的话,陆方青沉默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礼府门口,陆方青二话不说便踏了进去,他很想看看,现在礼荨菱到底怎么样了。
紧接着陆方青又看出了那幅画,道:“那这个是……”
陆方青一怔,顿时明白,这支画笔正是他封笔之时,扔在池塘中的那支画笔,没想到那支画笔终究还是被礼荨菱发现了,难道就是连老天也不想让他封笔吗?
礼秀锋一怔,这才大喜,连忙亲自将那画板摆好,然后将那些画具都给放置好,又多看了礼荨菱几眼,然后才有些不舍地离去了。
带着心痛和纠结,陆方青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而礼秀锋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边。
陆方青不解又重复了一句,道:“时间到了?”
看着礼荨菱的模样,陆方青失笑,道:“只是你刚好闯进来了而已。”
礼荨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先生,这支画笔是我从雅院的池塘里发现的。”
陆方青现在好自责,看着如今这样的礼荨菱,他的心很痛,总是觉得礼荨菱变成这样,他也要负起责任。
礼荨菱的眼中带着期待,只是暗藏在期待之后的失落,仿佛喷薄欲出。
礼荨菱点头道:“侠如哥哥也是时间到了。”
陆方青的心颤了一下,他从礼荨菱的手中接过了那幅画,又接过了那支画笔,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礼荨菱期待的目光中,他站了起来。
陆方青看着这样的礼荨菱,却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道:“身体虚弱了就得养好,说什么这是一场劫,你现在还很年轻,时间还长,不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身体养好。”
陆方青走了过来,目光一直落在礼荨菱的脸上,似乎是想要看一个究竟,只是除了虚弱,他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由得心头有些无力,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礼荨菱却只是轻轻一笑,目光却是有些悠远,道:“先生,你说错了,不是无病无灾,这是一场劫,一场解不开的劫。”
“这是……”陆方青的注意力突然落在了礼荨菱床头上的一支画笔上,旁边还有着一幅画,不由得微疑道,“你还在作画?”
而之后,礼荨菱吵着她要画,便将陆方青那还没有完成的画给拿下来了,而她自己第一幅画,却跟涂鸦没有太大的区别。
房间里除了礼荨菱,还有照看着她的陈淑瑶,陈淑瑶这几天想必是没有好好休息,眼睛红红的,还有一些湿润,想必也是刚刚哭过,她站了起来,向着陆方青轻施一礼,道:“见过先生。”
有的时候,巧合便有如天意,陆方青笑了笑,道:“放进来吧。”
陆方青没想到,礼荨菱竟然会将这一幅画给保留了下来,想到当时礼荨菱的活泼和笑容,再看看这个时候气若游丝的礼荨菱,陆方青一阵心痛。
礼荨菱垂下了眸,心中却是暗暗道:“先生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就是一场劫啊,一场根本避不开的劫,因为你就是我的劫啊。”
礼秀锋就跟在陆方青的身边,礼府的门卫自然不会阻拦,而就算是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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