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青顿时便不说话了,只盼望着马车速度再快一点儿,他好去看看纪侠如的情形。
纪侠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礼秀锋低下头不说话,经陈淑瑶提醒,才连忙让陆方青和萧娘也上车,然后车子便也扬长而去。
陆方青摆摆手道:“如果连这事都不让我知道,陆某又将如何安心在这尘世安生?”
紧接着纪侠如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先……先生,我写的……那些……您……看……看……看了……么?”
“先……先生……”
萧娘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陆方青的身体不由得晃了两晃,可还是忍住没有摔倒,在房中除了纪侠如,还有一位老妇人,听她说,她是纪侠如的祖母,不过老妇人眼睛也是很红,想必是才哭过,她说是因为纪侠如倒下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礼府,所以她才会给礼府写了封信,毕竟遇上这种事,她也是手足无措。
之前也给纪侠如看过大夫,可是每一个大夫都看不出纪侠如得的是什么病,有说他中了风寒,有说他身体虚寒,各种说法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人能够治好纪侠如,眼看着纪侠如身体渐渐垮了下去,老妇人也是急得不行。
在车子,陆方青便已问礼秀锋事情的经过,只是礼秀锋也说不清楚,只说纪侠如那几日来有些不大对劲,里面疯疯颠颠的,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礼秀锋原本还以为纪侠如只是因为潜心创作所以才会那么怪异,应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毕竟这样的事之前也是有过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纪侠如就像完全中邪了一样,不仅行为疯颠,而且还在不断地说着胡话,那些胡话自然不会有人听懂,后来纪侠如大发雷霆,一气之下离开了礼府。
纪侠如游离着一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陆方青连忙抓住他的手,道:“侠如,是我,我在这里。”
陆方青不由得问道:“侠如这些天可还有说过什么话?”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纪侠如念念不忘的还是他的那些文章,他费力地说了好一会儿,话却还说不完整,可是陆方青懂他的意思,握着他的手不由得微微紧了紧,纪侠如才又停了下来,知道自己想说的话,陆方青都知道了。
好一会儿,陆方青才反应过来,萧娘已经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似乎也在等着他说话。
礼秀锋和陆方青听了不由得额头直冒汗,好在此“纪府”非彼“纪府”,纪侠如的母亲当初嫁给纪昀之后,这娘家的门匾也是有了一番改动,不过很少有人能够联想到那里去,要不然只怕纪侠如这事要传得人尽皆知,纪昀也会沦为笑柄了。
接近三天的路程,礼府的马车停在盐城中心的一条长街中,一户颇有些年代的宅前,宅子虽老,可是宅子前面的大路却很干净,门庭也是布置得颇为雅致,从大门往里可以看到近门的院子,花草修剪得宜,非常雅观,门上的一块镜石则写着“纪府”二字。
老妇人想了想,便道:“说过很多,可都是一些什么仙啊鬼啊的,有时候大白天的房间里也是一阵阴沉,怪吓人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再次见到纪侠如,他已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活力十足,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大圈,脸色土黄,眼皮虽然已经盖上,可是感觉眼珠子却似乎要凸出来一样。
接连好几天,陆方青都魂不守舍,有时候做事也会出一些低级错误,而他的双眼空洞,整个人仿佛已经不在这里,可是在他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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