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绽

    因此张龙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警察先生，新闻里不是报道说那起车祸是场意外吗，为什么还会有……”

    听他这么问，威廉没有做声，一旁那个叫汤姆斯的警察态度和蔼地说道：“不用，直接在车里进行询问笔录就可以了，小伙子，我们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显然这一对拍档一个惯于唱‘白脸’，一个惯于唱‘红脸’。

    “我是真不记得了，先生，车祸让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张龙初苦笑着说道：“否则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觉得我有隐瞒的必要吗？”

    张龙初虽然之前从未和警察有过接触，但早已从警匪片中了解到了两个警察使用的审讯技巧，表面不动声色的按照汤姆斯的吩咐钻进了警车后座，心中却更增添了几分戒备。

    “好吧，那我们先去上课了。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通知我们。”实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霍华尔叹了口气，强推着像是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欧巴诺向教学楼走去。

    “是的，先生。”张龙初早已做好了一问一答，绝不多话，免得自惹麻烦的打算，点点头，简洁地答道。

    因此不等警察把话说完张龙初便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辩解道：“你，你不可能认为我是杀死23个人的凶手吧，汤姆斯警官！拜托，车祸发生后，我还，我还尝试着救人呢，再说我还是个学生，哪有能力用什么神秘手段重创人的大脑啊！”

    听到这个回答，威廉脸色一变，冷声质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什么要向我们隐瞒的吗，年轻人？”

    毕竟他们还只是中学生，在面对联邦权利机关时，根本就没有帮忙的能力。

    看到欧巴诺、霍华尔两人难看的脸色，张龙初勉强一笑道：“好了，都说了没事了，警察只是要让我回答几个问题而已，你们快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你，请等在路边。”电话里的男声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要求道。

    “警方正在展开对那场车祸的调查，想请你回答几个问题，请问你现在在哪？”电话里的声音说道。

    “能用那么巧妙的计划，在大都会谋杀23个人的家伙，照理说不会那么‘生嫩’，”汤姆斯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谁知道呢，现在的孩子那么早熟又难懂，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到他脸孔变得非常不善，身边的霍华尔和欧巴诺不约而同地问道：“怎么了伙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这件事你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先生。”张龙初说道。

    “张龙初先生，判断那场车祸是不是意外事故，应该由我们警方而不是记者来进行。还有现在是我们要找你问话，而不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电话里的男声毫不可以的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你现在在哪？”

    可也正是因为畏惧法律的制裁，所以张龙初对联邦司法体系了解的远比同龄人深入，最初的惊惧过后，他突然间想到贩卖‘杂草’应该是由‘毒品和兴奋剂管制’警种负责侦办的罪行，和重案组无关，马上冷静了下来问道：“我是张龙初，请问有什么事吗，警官先生？”

    “是吗，嗯，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恐怕也很难成为什么重要证人，抱歉，警官。”听到这话，张龙初暗暗松了口气道。

    “警察先生，可是我马上就要上课了……喂喂……真是见鬼……”张龙初想要拒绝，但电话里却已经是盲音一片。

    如果说是，那万一警察出示城市主道的监控录像，证明他不是在博物馆站上的巴士，那他便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说谎；

    即便张龙初处事成熟，但其本质上仍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谋杀23个人的重罪嫌疑是他心理决不能承受的重负。

    “我没什么要向你们隐瞒的，先生，而且这种事也没必要惊动我的监护人，”张龙初毫不犹豫地说道：“嗯，需要跟你们去警局吗？”

    十几秒钟后，询问开始，威廉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张龙初先生，请问9月7日你是在‘康耐基二十世纪博物馆’站登上了A071号环城巴士吗？”

    威廉认同的点点头，“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那就把他列为嫌疑目标，进行调查好了。”启动汽车，消失在了钢铁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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