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几口糯米团子,章馥欢吧唧着嘴拒绝再吃了。男人也不勉强她,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喂进自己嘴里。
许志杰始终有些不甘心,“娘,说起来我对那章馥欢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许志杰摇头,“别的路就算有,恐怕也是险难重重。那日张管家带我去药谷的时候还特意让我蒙了眼,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其中的隐秘,而我被章馥欢赶出来的时候是被人扔在竹林外的。我当时也不知其中的厉害,故而决定进去探探,没想到那地方竟如此诡异。”
当你竹棍一端凶狠的刺进其中一人胸膛时,其他人那才真是怕了。
他浓眉拧得有些紧,还咬着牙,一副难受至极的样子,章馥欢瞬间停了动作,这才想起他后背受了伤。她下意识的倾身往他肩后看,男人却突然抬起手将她抱住,脑袋也被他按在他肩膀上。
章馥欢看得热血澎湃,激动得跳脚直拍掌,“木头快打死他们、快打死他们——”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章馥欢指着拿火把的人,别看在这里她个头最小,可气势不输任何人。
接下来的几天——
一群农夫打扮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着你,眼神交流过后,全露出凶相朝他们扑过去。这一男一女能从里面出来,肯定就能进去,若是能捉住他们,弟兄们就不用死了!
“我还很小心眼。”
可他确确实实是在讨好自己,章馥欢总算不踢他了。
“……好。”小安抓着后脑勺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始整理他们带回来的包袱。
突然一道女声传来,许志杰和跪在地上的人都为之一惊,寻着声音往房顶看去,更是惊愕不已。
敢砍他们家竹林,还想放火,简直是找死!
男人瞪了她一记,突然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一团糯米团子,然后递到她嘴边。
提到在竹林里见到的情景,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好多白雾,熏得人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竹林里路都没有一条,他只能摸着竹竿行走。可最后脑子越来越浑浊,到最后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何事了?”看着她脸上的虚汗,男人眼眸一沉。
章馥欢突然抬起头,看妖怪似的睨着他,“好奇怪哦,我这么多缺点,你居然能看上我?”
“怎么了?”
不识好歹!奖赏她居然不领情……
“我的伤死不了人!”男人冷硬的回了一句,顺便将臂弯收紧了一些。这点伤同他征战时所受得伤比起来,算什么?
“哟,许公子在发火呢?”
对章馥欢,许家老夫妇也见过了,虽然生得端正貌美,可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好。
而跑回房里的章馥欢也没心思再做其他事,坐在床边撅着嘴抹眼泪。
“哎呦!”还从来没这么着急的在自家小路上跑过,她被一凸起的土块绊了一下,顿时扑在了地上,还差点翻进旁边的沟地里。
许志杰痴痴傻傻的毛病被医治好后,并未感激章家大夫的施救,反而将谷里的一切告诉了自家爹娘。甚至对章馥欢无端翻脸的事大吐苦水、狠狠抱怨了一通。
“小姐……你……”小安本想在来敲门的,结果见某个木头男人从自家小姐房里出来,顿时有些怔愣。
这点她是最满意的。
“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惹人笑话?”男人冷不丁嫌弃道。
“走开!”章馥欢这次反应及时,快速的用手捂上了他的嘴。此刻的她已经不在乎他后背的伤势了,他自己都不在乎还对她耍流氓,她都快气死了。面对男人庞大身躯的欺压,她除了羞赧,剩下的是真的火大。
许夫人忙追问,“难道就没别的路通往谷里吗?”
气氛又不知不觉变得暧昧起来,她又不得不找话题说,好消除内心的不自在。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这几日,男人养伤养得那叫一个舒坦。耳边再没有那些闲言怨语,而且还有某个女人会亲自服侍他换药。
骂完,她就跟被什么追一样冲了出去,躲回了自己房中。
可眼下,他还能做什么?不得已,他只好翻身坐起,然后紧抿着薄唇又不动了。
“你教我出入药谷的秘诀,许家我自会帮解决。”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嘴里还有着他的气息,刚硬冷冽、霸道疯狂……
这理由……
“啊——”
如此不断的晕厥,可候在一旁的人也没见要离去。
“你们是什么人?”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带着木头走了出去。
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女人不同意公开他们之间的事,非要等到她爹娘回来再对外宣称他们好上了。其实他也理解,这一切都要怨那个姓许的,站在她的立场,前一刻才跟许家谈了婚事,后一刻又转投他的怀抱,若被人知道,确实容易引人非议。
男人突然蹲下他高大的身子,俊脸绷得紧紧的,脸色也很难看,甚至冷冷的眸光里全是嫌弃。可他却伸出手,用指腹轻刮着她眼角的泪液。
这还不算,从坡下出现的人手里还举着火把,把砍竹子的人都叫停了,“住手,别砍了,再砍下去我们都得死!这林子里有鬼,我们进不去,直接用火烧,我就不信烧不尽!”
都怪她眼下,怎么就招惹上许家这种阴险小人呢?
男人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冷声道,“再动脚信不信我把你绑了!”
听完他敦敦教诲和耐心安慰,许志杰笑了笑,“爹,其实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虽说我看上了章馥欢的美貌,可是我更在意他们家的那座药谷。您是不知道,那药谷里长得都是些什么珍稀草药,好多连我都没见过。”他眼里有着感叹,还有许许多多的贪婪,“要是能得到那谷里的东西,别说我们许家福旺三代了,就算十代都有余。”
“小安,出何事了?”
“我还很挑剔。”
这还是那个装聋作哑、不言不语、只知睡大头觉的木头吗?
可就是这么一根竹棍,在他手中犹如尖利的长剑,随着他猛健的身姿,在空中‘呼呼’作响。几个眨眼的功夫,竟把一群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人全打趴在地上。
但说完后,他垂头重重叹气,懊恼又失望,“只可惜外人进不了那竹林。我也是因为不甘心想返回谷中,所以才擅闯竹林,以至于险些丢了性命。”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伤好以后就陪我再出谷一趟。我一定要让许家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哼!”说道最后她眯起眼眸重重恨道。
“许公子,我们是回来向你求救的啊,那男的好生厉害,你说我们该如何对付他?”其中一人不怕死的问道。
“嗯。”男人动作僵硬的轻抚着她后背。她这一刻的温柔像羽毛般撩着他心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也有有求必应的一天,甚至恨不得把她捂在手心里,永远都只属于她。
听他描述,许老爷和许夫人都来了兴致,两双眼睛闪着亮光,拉着儿子追问起他近来的所见所闻。
“嗯。”
男人唇角狠狠一抽。要不是还搂着她,都想捂捂自己心口了,真有种快内伤的感觉。
“就、就是他!”一人指着章馥欢身边的男人对许志杰诉状。
“木头,我这人很小气的。”她不反感同他在一起,只是有些话必须跟他说明。
“唉唉……你快回来啊!”章馥欢跑出门的时候见他跑远了,追在后面直叫。她这会儿倒不是着急竹林被毁,因为毁竹林意味着寻死,她刚急躁是因为听到这件事而生气罢了。此刻她更着急的是他背上的伤,刚结痂呢,怎么能瞎跑?
看着落荒逃回来的人,许志杰气得不行。
密林边,确实有人在砍竹子,不过下场并不好。
见状,章馥欢赶紧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她突然又返回来,对着他小腿踹了两脚,“下流、无耻、不要脸!”
尽管他们在下人面前表现得规规矩矩,可也挡不住他偷香窃玉的心思。每次趁她给自己换伤药的时候,他总会对她趁机偷偷香。
可她也有不解风情的时候。就在他欲丢掉竹棍搂上她时,章馥欢推开他,拉着他手腕就急着要回镇上,“木头,我们快些回去找救兵。这些人太过分了,不弄死他们我不甘心!”
“这事闹大了对药谷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被外人知道这么个地方,药谷从此就没安宁了。”章馥欢扁着嘴解释,“我也不知道爹娘何时才回来,最好在他们回来前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否则我肯定要挨一顿狠训。”
“闭嘴!”许志杰脸都气青了。
“你们这群废物,不知道往别处躲去吗?谁让你们回来的?”
“我想要你。”
对儿子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他们许家以倒卖药材为生,他们儿子虽对医术不精通,可也是见多识广,他能把话说到如此,说明那谷里的东西就是罕见的宝贝。
“闭嘴!”男人不要脸的压着她,扣着她后脑勺就朝她嘴巴堵了下去。
要说眼前的男人是木头,可他也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他要是对她的脾气一点都不了解,那才是真傻。别看这女人挺好说话,其实脾气特别怪,就跟一头顺毛驴般,想不惹恼她,就必须顺着她脾气来。要是惹急了,她骂起人来能让鸡飞狗跳,再加又是拳头又是脚的,真是能活活被她闹腾死。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眼看着同伴挥着柴刀突然晕厥,旁边的人又惊又慌,赶紧上前将其抬走。很快,又有人接替上,同样的没过多久就晕厥了过去。
“既然你都不嫌弃,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在身边了。”她叹了口气,说得就跟被人逼迫似的。
这日,章馥欢正在地里巡视,小安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边跑边喊,“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至少她没拒绝……
“不行!”章馥欢想都没想就拒绝道,看着他脸色顷刻间变得又黑又冷,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嘟嘴解释,“你别多心,我只是不想你单独去冒险。”
比起昨夜那通轻薄,此刻的他霸道依旧,但却少了许多急躁。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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