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球!我和影牙的买卖早就结束了,说起来该是你欠我的。”
“你没法防备的。”段天蓝捡起宋钰最先捏着的篾条,塞到宋钰手上:“这个送给你。”
宋钰知道段天蓝这是在下逐客令,便站起身来复又追问着:“真不需要帮忙。”
宋钰脸上渐渐有了正色:“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话,看来你这次海口城之行也算有所获。”
但有一点宋钰敢肯定,若是能从这篾条上揣摩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必然能将剑宗《太虚剑道》悟出一些端倪。
宋钰看着山丘上的夺人:“你一直都喜欢这样居高临下?还是说生怕别人看不见你?”
“不用不用。”段天蓝乐呵呵道:“这是我强行收取的真元,如果我能将之炼化,好则进入本神境界,再不济也是天冲之境。”
“地师?”宋钰瞳孔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弱水地师?”
罗雅丹眼中神光闪动,连忙起身整理长裙:“快请!”
“神经病、疯子!”宋钰对段天蓝这疯狂的行为大为不满:“看来这太虚剑道还是有可取之处,竟然能禁锢一缕对手真元,以后遇着剑宗的人我也得当心一些。”
父亲不在,哥哥不在,偌大一个家族挑在罗雅丹肩上,直到此时罗雅丹才想起父亲以前和她提起的话。父亲和她说话不多,跳月节前一夜,父亲忽然将罗雅丹从梦中叫醒,说的第一句便是:“花司长死了,以后这天关城将是柳家的天下。”
这着实出乎宋钰意料。
“要以地位而论,你该叫我一声少主吧!”
“要来何用?”
谁料到事态急转直下她甚至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家竟然对罗家处处扼制。一向胃口颇大的城卫司竟然将送过去的银子退了回来,事后宋钰曾断言:城卫司另请回一尊大菩萨。
“君越说你的刀一轻一重,轻则锐利重则厚实,我只能大致按照他说的托人淬炼。”段天蓝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话说来回,你这双刀造型倒是别致,只是觉得真要用起来,还不如一柄普通长刀。”
夺人抬腿从山丘上走来,负着手如闲庭信步:“我想好了,要杀乌蛮,唯一稳妥的法子就是借助你这不能探测的藏匿修为。”
宋钰大为惊讶,十分之一的修为竟然如此霸道,换着是自己恐怕得折进去半条命:“可要我帮忙?”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宋钰对夺人的幼稚想法嗤之以鼻,若不是看在夺人承诺的可以助他修炼神念一事上,他几乎不愿意和这臭屁到天上去的杀手一起联手:“为什么不去我说的地方会面,如果我不出城呢?”
“个人喜好而已。”宋钰将刀插|进双腿长靴中,又摆弄了几下裤管,除非有人能练成孙猴子那样的火眼金睛,否则绝难看出他衣服下面藏着的双刀。
罗雅丹听得好笑,这家伙啥时候在这些护院眼中如此高贵了:“他还没离去?有事的话直接要他进来便是,何必弄这些噱头,罗府不是深门大院,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
罗雅丹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她对柳未寒并不恶,父亲这样一说也就默认了这场婚事,这年代明媒正娶是颠覆不破的道理,游侠列传中的浪迹天涯,相濡以沫不过是说说而已,就如父亲所说:意中人是等不来的。
钟静思略微走神,随即明白罗雅丹的意思,纠正道:“不是宋钰宋先生,是宋安公子。就是在跳月节上一剑斩下刺客月娇首级的宋公子。”
“不需要!对了,这次去海口的时候,顺道给你带了件小玩意回来,就在桌子上,拿了东西赶快滚蛋!”
在所有的篾条中,这一根也许是最丑陋的,若是在寻常人看来,也许觉得极其精致,但宋钰微微一端就感受到段天蓝在这篾条上至少换了不下十次刀意,轻重不一、厚薄不匀,宋钰以前也见过段天蓝用刀削过的篾条,所以他才说段天蓝刀功生疏。
“大小姐。”钟静思轻轻走到罗雅丹身边,虽然他手掌断掉一半,但罗雅丹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有半点冷淡,依然是时刻要钟静思跟随左右。见罗雅丹逐渐回神,钟静思这才说道:“宋公子求见。”
当宋钰同时拿着两根篾条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两者之间的不同,只是一时间没有揣测明白,仿佛是搂着一个穿棉袄的妙龄女子,心有百般念想,手上却无二两。
纹兵的珍贵自然是不言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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