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鬼微微点头,举步朝楼梯口走去。
月娇身躯一震,手还是松开了剑柄:“月娇拜见师父。”
精心打扮后的月娇分外动人,尤其从暗门走出的那一瞬间,便如月夜下水莲花一般娇羞得让人怜惜,既便是力鬼都不忍与月娇那还隐隐有泪光的眼眸对望。
既然如此,就让天仙子成为绝响。
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硬塞过来的银票,她一直雪藏着月娇便是怕花司长老毛病犯了,眼看明儿便是跳月节,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大娘和一众伙计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吱声。
入夜,一枝花轿出现在雍锦坊门前,一干家丁护卫用腰刀将雍锦坊所有客人都驱赶上街,花轿便停留在台阶上。
何老头没理会大娘的唠叨,回头道:“力鬼,你去邀请月娇姑娘。”
民与官之间由来如此,雍锦坊似乎生意极好,来这里的客人也多少买一些情面,但对于花司长这样掌握数千城卫,权柄滔天的人物而言,他只能定规矩而不会被规矩约束。
月娇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乖乖点头应诺,她不明白师父这样做有何目的,但她不敢反抗,甚至是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可是我们终究是将她逼得太紧了。”
月娇早听见下面那些呻|吟,下面那些人的死活和她并没有多少干系,她自己眼下都被蚊子叮了,那里有功夫为别人挠痒痒?忽然将心一横,手已搭在桌案的剑柄上。
何老头眼珠一瞪:“再说吧,明儿是跳月节,花司长忽然雅兴骤发,打算邀请天仙子去花府吃些酒水,这一千两银票你收好了。”
那些棍子全是最结实的杠子木,手臂粗的杠子树通常要长上七八年时间,五尺长的木棍便有半个成年人的重量,砸物物碎,磕人人飞。
“放下。”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大娘可在?”一个锦衣老头等场地被清空后才慢悠悠地踱步跨进门槛,似乎不愿再多走几步,昂扬着已经鞠楼的身子吆喝着。
就这瞬间,姓何老者身后那些壮硕的家勇已跟在力鬼身后抢进门框,手腕粗的棍子抬手便砸,浑然不顾里面那些还没来得及退出来的零散客人。
转眼间雍锦坊一楼过道周围满地狼藉,还有好几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
收到信号的力鬼只是手臂微微一抬就将大娘微胖的身子掀飞出去,抬脚又将想要拦上来的一名伙计踹开。
“哎哟,你怎么下来了,身体不舒服还要逞强,你忘了昨天你和几个姐妹站着说话都差点晕过去,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不能着凉了。”大娘拼命向月娇挤着眼色。
“不打紧。昨天花司长便邀请了我,只是月娇没来得及和大娘知会而已。”月娇轻笑着,笑得云淡风轻,点尘不惊。
里面传来嗯的声音,月娇随即掀开门帘从花轿里走了出来,冲众人遥空一拜:“谢谢各位对月娇的厚爱。”
乐坊不比青楼,一旦女子失身了,便是打乐坊的脸,雍锦坊好几位出众的女子都是折在姓花地手中。
月娇在人群中张望着,确实没有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五味参杂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自己是希望那人出现还是不出现。
何老头敲着花轿的门框低声说道:“月娇姑娘人缘好到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并不介意今夜多弄出一些人命出来,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上了年纪了,能不见血腥便不见得好。”
花轿再一次被抬起,在人群簇拥中缓缓动了起来,最后消失在夜色下这一抹烟雨中。
花轿前这一张张的面孔也许永远不知道,在他们熟悉的世界还有着更高的一群人俯视着他们,他们的生与死只在那些俯视的人动念之间,想到这里月娇又想起先生来,先生气势和这些人一样,也不会知道这世界还有着一群叫做修真者的人群,可笑前两天他们二人还在高谈阔论着纵剑万里的剑仙。
月娇回头看了一眼依在三楼栏杆上偷偷张望的众多姐妹,自然也看见了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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