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听着,哪个嘴里再不干净,别怪我手下无情。”王烈冷哼道,前世看书,对这情节只觉得精彩,但是现在萧远山是自己的弟子,王烈听来只觉得刺耳,心情正不好,不介意出手教训几个人。
智光和尚叹了口气,说道:“阁下说得对,我们得手之后也感到有些蹊跷,但是这个消息乃是带头大哥从一个极有名望的人那里得来的,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到此为止吧。”王烈看着智光大师,冷冷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替你说!那契丹人跳崖自尽,却是把那婴儿留了下来,你们几人心中有愧,就把那个婴儿抚养成人,我说的可对?”
“这人露了这一手功夫,我们人人震惊,均觉此人武功之高,实是罕见,显然先前所传的讯息非假,只怕后续来的好手越来越强,我们以众欺寡,杀得一个是一个,当下六七人一拥而上,向他攻了过去。另外四五人则向那少妇攻击。”
王烈并不答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把婴儿交给了少室山下的一家农人夫妇抚养,那农人姓乔,名字叫做三槐,可对?”
赵钱孙冷冷的道:“那又有什么希奇?野兽的亲子夫妇之情,未必就不及人。辽人也是人,为什么就不及汉人?”
赵钱孙摇头道:“这种丑事虽然说来有愧,却也不必相瞒,我不是受了伤,乃是吓得晕了过去。我见那辽人抓住杜二哥的两条腿,往两边一撕,将他身子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我突觉自己的心不跳了,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错,我是个胆小鬼,见到别人杀人,竟曾吓得晕了过去。”
智光道:“那一场恶战,已过去了三十年,但这三十年之中,我不知道曾几百次在梦中重历其境。当时恶斗的种种情景,无不清清楚楚的印在我心里。那辽人双臂斜兜,不知用什么擒拿手法,便夺到了我们两位兄弟的兵刃,跟着一刺一劈,当场杀了二人。他有时从马背上飞纵而下,有时又跃回马背,兔起鹘落,行如鬼魅。不错,他真如是个魔鬼化身,东边一冲,杀了一人;西面这么一转又杀了一人。只片刻之间,我们二十一人之中,已有九人死在他手下。”
此言没落,只听得啪啪几声响,那说话的几人纷纷发出惨叫,却见他们两边脸颊高高鼓起,一口牙齿尽数吐出。
“带头大哥这句话尚未说完,那辽人右臂伸出,已抓住了方大雄手中的镔铁棍,向外一拗,喀的一声轻响,方大雄右臂关节已断。那辽人提起铁棍,从半空中击将下来,我们大声呼喊,眼见已不及上前抢救,当下便有七八人向他发射暗器。那辽人左手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挥出,将七八枚暗器尽数掠在一旁。眼见方大雄性命无侥,不料他镔铁棍一挑,将方大雄的身子挑了起来,连人带棍,一起摔在道旁。”
听到这里,乔峰还以为王烈会再度开口说什么呢,侧头看去,却看到王烈似乎有些走神,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智光和尚仿佛见到鬼一般看着王烈,这件事情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并无外人得知,这人是从何得知,“施主是从何得知?”
“不料那少妇却全然不会武功,有人一剑便斩断她一条手臂,她怀抱着的婴儿便跌下地来,跟着另一人一刀砍去了她半边脑袋。那辽人武功虽强,但被七八位高手刀剑齐施的缠住了,如何分得出手来相救妻儿?起初他连接数招,只是夺去我们兄弟的兵刃,并不伤人,待见妻子一死,眼睛登时红了,脸上神色可怖之极。那时候我一见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心惊胆战,不敢上前。”
“他这一掌的力道好不雄浑,将我击得连人带马,向后仰跌而出,我身子飞了起来,落在一株大树树顶,架在半空。那时我已惊得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身在何处。从半空中望将下来,但见围在那辽人身周的兄弟越来越少,只剩下了五六人,跟着看见这位仁兄……”说着望向赵钱孙,续道:“身子一晃,倒在血泊之中,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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