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离家出走

法，玛娜铁定了心要追随你去当圣骑士，她本想将名下的领地与财产全都捐赠给魔法神殿，是艾萨克阻止了她这样做。”

    想要保持凡人的快乐，就要有凡人的苦恼，这对于神灵来说几乎是难以解决的矛盾。也许并不是那些神灵不想通过保持凡性而让存在的时间多一些，却是他们根本做不到。

    当他走出风暴去的时候，身上只不过多了一层尘土，并没有其他损伤。不过当他拍掉尘土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了尘土中混杂着非常微小的绿色。这种比水藻还要细微的根须植物，又轻又小，内部似乎是中空的，一阵风吹来都能被卷上天际。它们顽强地在荒芜之地生存，永远长不大、变不高，却能一直活着。

    扪心自问，如果让自己几百上千年做同一件事，还是在被监视、被控制的情况下做这件事，自己能够做的到吗？这需要多么深的执念才能坚持下来？和这种毅力相比，被神火磨灭的人性都显得太弱小了吧？如果说神火就是风暴之墙的话，那么愿自己也有十面骰子的本领，可以坚持、再坚持，一直保持抵抗的力量。

    “我听你解释，也会看着你。”珍妮特指着西格尔说道：“神殿，你想找谁进去就找谁进去，再多两个我也阻止不了你。但你别忘了，你负责的是魔法和知识，不是冲动和爱情。好多人盯着你呢，不要做那些破坏现在幸福的事情！”

    西格尔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女孩儿果然没有一丝恐惧。死神的圣者回归死亡不过是回家而已，所以吓唬她也没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名字吗？谋杀之神的圣者管自己叫查内姆，你呢？”

    存在这种异常状况的原因就是风暴之墙。那不仅仅是个闪电、雨云和龙卷风的集合体，而是晶壁规则的泯灭器。“存在”这个状态在接近风暴之墙的时候便开始“消亡”，逐步成为虚无的状态。所有概念之中，最脆弱的便是生命，它也是最早消失的。

    继续向北，地上什么都没有，连碎石都不存在。这里平整的如同神殿的大厅，光滑的、如同明镜般的石板从脚下一直延续到天的尽头。这里没有风、没有雪、没有植被甚至没有声音，完全是一个孤立而偏僻的地方。放眼望去，只有风暴之墙不断发射出的闪电，是这里唯一还在变化的东西。

    “你的神殿真的很有意思，一个一个都过去了。”珍妮特抱着梅根，一边哺乳一边说道：“好在那个艾尔莎没有去，不然真就齐全了。都说神殿是神灵的家，看来你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啊！”

    西格尔哼了一声：“别替他掩饰。我可以想象玛娜当时有多么坚定，但是艾萨克的确做了不该由他来做的事情。玛娜是我的效忠骑士，只有我能够解除誓言。就算我吧爵位和海姆领都交给艾萨克，在玛娜经我同意重新起誓效忠之前，艾萨克根本没有管理的权力。”

    坑洞的边缘产生了裂缝，不断蔓延前行。如果裂缝聚集在一起，就会将地面剥落，永恒掉落进毁灭风暴之中，再也不会出现。此时却有一道白色的光芒不停弥补这裂缝，消弭毁灭闪电对大地的影响。所以许多年来，风暴之墙一直没能向前移动，整个雷墙世界暂时是安全的。

    这原本是个散心的过程，通过自己的双脚重走过去的道路，看一眼曾经的风景，借此体会当年的心情。西格尔甚至找到了在星空下发下誓言的地点，那里早就没了露营的痕迹，和周围一样被荒草和沙土覆盖。来到这个地方，西格尔并没有感到快乐、悲伤、怀念或者憧憬，完全就是如同死水般平静的心情。这却是最让他害怕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就算是秘尔城的小郁闷也比现在这种状态要好得多。

    “好吧，黛丝小姐，根据众神的约定，我来这里看看逝灵黯影的状况。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是麻烦已经解决了？你们不会用这种互相矛盾的事情来赖账吧？（解决问题才同意访问骰盅监牢，但如果没有问题，岂不是永远解决不了？）”

    “魔法神阁下，死神托我向你问好，并对你摆脱了死亡表示衷心的失望。愿你享受人间的折磨，并在神火的燃烧中神魂俱灭。”死神的女孩儿声音清脆动听，但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冷淡。“他还说，请不用费心将我消灭掉了，一个圣者而已，死与不死没有任何区别。”

    西格尔将一部分植物小心收拾出来，传送到自己的神国去。被他和列尔战斗摧毁的魔法学院还在重整当中。建筑的恢复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但要把之前移走的房间恢复正常，却要等西格尔将神火完全吸收完才可以。

    兽人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们抓紧时间生存。如果不考虑他们求生的手段的话，在意志这个方面兽人和其他种族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虽然口头上这件事似乎过去了，但秘尔城里的气氛依旧不太好。珍妮特虽然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但是脸上依旧很少见到笑容。西格尔知道这需要时间，也许还需要距离，所以便准备开始他的北方之旅。

    这对于海姆领来说，无疑是权力阶层的一次大变革。谁能代替玛娜坐上代领主的位置，谁就将会在很长时间内左右这个强大领地的走向。西格尔将要把领主之位交给儿子艾萨克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大家都知道少领主还很年幼，在很长时间内需要有人辅助管理大部分领地事务。倒不是说主母珍妮特做不好，她毕竟在海姆领没有实际权责。

    “尽快结束这个事情，然后回家。”西格尔用手抹平了当年露营的地方，结合传送术和任意门，加快前进的步伐。

    这个时候谁都想表现自己，但谁也不敢轻易冒头。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侯爵领主大法师，而是一个真神。传说中神是无所不能的（所有神加在一起的时候），而且脾气有时会反复无常，若是想要争取在地位上更进一步，需要找准时机，尤其是要等西格尔心情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