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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扫帚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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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叫我“天使脸蛋儿”。只要我们独处时,他就会这样叫我。这是他给我的特殊礼物。他总是俯下身子,把脸庞贴近我的脸,轻声呢喃出这个词儿。他说他很想知道我这张天使般的脸蛋儿是从哪里弄来的,以及一个丈夫会对妻子说的一切。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这些情话我很久没听他说过了,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周。我一直期待着能再次听到这些甜言蜜语,一度想弄清楚为什么它们没有再出现。可后来就连这种想法也没有了。

    衣橱里他那套蓝色西装不见了,这很蹊跷,毕竟把衣物送去干洗一直都是我的活儿。我又朝挂衣杆深处瞅了瞅,他的衣物通常都挂在柜子左侧。

    那套灰色西装也不见了,这就更蹊跷了。两套衣服同时不见踪影?除了他身上穿的那套以外,他就只剩下这两套西装了。

    要不是之前确实发生过一两件小事儿,这件事情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只不过是他的几件衣服从衣橱里消失了而已。但在此之前,的确有些蛛丝马迹,让整件事儿都透着古怪。

    有时候他会无故说谎。就像之前某晚,他声称和一个朋友喝了不少酒。这原本无伤大雅,我是这么跟他说的:“柯克,我并没有问你,是你自己要跟我说的。”之后,大约过了一周左右,那晚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碰巧来我们家,我半开玩笑地提起那晚的事儿,可对方为什么会一脸茫然,小心翼翼地搪塞我?柯克在一旁给他使眼色,不过我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经柯克这么一提醒,他的记忆力莫名其妙地就变好了。

    还有香粉盒。他可能是在大街上捡到后,顺手放在大衣口袋里了。直到他发现我正在看那个香粉盒时,这才跟我说自己是如何碰巧捡到它的。的确,人们总是会遗落香粉盒。哪怕是这种纯金的香粉盒,上面还刻有“克雷格送给米娅”这几个字。

    但在这之后,仅仅是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那个香粉盒就消失了。我问起香粉盒的下落,他随口说:“哦,我把它扔了。”

    “可它是纯金的啊?”我试图提醒他。

    “才不是呢,”他更正道,“之前我也以为是,但我找珠宝商鉴定过了。就是个不值钱的镀金货,所以我就把它撇在那儿了。”

    可若不是真金,有谁会在上面盖上“14K”的标识,就像在这个香粉盒上一样?我暗暗思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曾瞄到香粉盒上的那个标识。如果你不安地觉察到幸福正渐渐从你指缝中溜走,你一定会竭尽全力攥紧它,而不会推波助澜,好让它快点儿离你而去。

    就像这样的几件小事儿,让突然消失的两套西装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更为蹊跷的是,他已经有好几个礼拜没有叫过我“天使脸蛋儿”了,只是喊我“艾伯塔”,一本正经地叫我“艾伯塔”。以前他有话跟我说的时候,从没有这么称呼过我。

    人们常说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事儿,一生中至少有那么一次。他们说最好的办法是听之任之,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然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们如是说:“试着这么想吧————你已经二十二岁啦,正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的时候。”

    我想自己也许是个胆小鬼吧。我没有告诉柯克我去找过那个珠宝商了,他之前说自己把香粉盒扔在那儿了。我想去把它要回来,至少确定一下那个珠宝商并没有欺骗他,那个香粉盒确实不是纯金的。“什么香粉盒?”珠宝商问道,“没见有什么人拿香粉盒来过这儿呀。”他可能是在扯谎,我无从判断。也许我压根儿就不想知道吧。

    多么古怪的名字,米娅。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嘀咕。

    再后来我见到了她。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只是某个同名的人而已。但是这个名字实在太罕见了。在这座城市里,不大可能还有一个人恰好也叫这个名字。

    那是晚报戏剧版面上刊登的宣传照片。你知道的,就是随便挑选些照片用来填补空白版面,没多少新闻价值。

    病态的好奇心才会让人干出这种事儿。我记得自己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然后塞在衣橱抽屉的衬纸下面,一个除了我以外没人会发现的地方。

    也许这压根儿就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人,尽管“米娅”这个名字确实不同寻常,难得一见。

    我担心和他摊牌太过冒险,所以并没有试图这么做。我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土之中,希冀它会被淡忘,逐渐远离我,这样我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眼下却冒出西装事件,总之,它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发生了。

    我转身离开衣橱,面无血色。我朝过道处的储物间走去,一般他不出差的时候,旅行箱总是空着的,也不会上锁。我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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