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5章 锐目

    先前他连续五场战斗，的确让肉山非常欣赏。这时，他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肉山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有些缓和了下来。

    他哼了一声道：“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姜风沉吟片刻，问道：“天命君呢？我知道他在修养，在什么地方修养？”

    他去那里做什么？

    姜风舒了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在乎天命君是人类还是魔族，甚至你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让魔族变得更强、更兴盛。”

    肉山轻轻哼了一声，肥短的手指点了点地下：“从临渊城建立开始，我就已经呆在这里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天命君崛起，看着他成为魔域第一强者……甚至我这个角斗场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跟他的扶持有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苦盏完全没想到，他开门见山，就直接把这个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了，惊讶地看着他。

    肉山的眼角抽|动了一下，问道：“哦？我什么身份？”

    肉山睨他一眼，道：“在城东的天命堂。”

    肉山哼了一声：“当然，一共八个人类，四个意明武皇，四个心明武宗。那四个心明武宗也都是五链七窍，马上就要晋升了。”

    苦盏正要说什么，姜风却一皱眉，问道：“你也知道冰灵的事情？”

    肉山不在意地端起身边一个金碗，把里面饱满的葡萄一把把地往嘴里塞，吃得汁水四溅。

    肉山嘿嘿笑了两声，毫不在意：“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统治魔族，让魔族变得更强了，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不知为何，姜风的心微微一动，感觉这件事好像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应该不止一个人知道天命君的真实身份，之所以没说，只是出于这样那样各种原因而已。

    肉山又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我跟你说过了，这座城建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当时冰灵可是天命君的姘头，全城的人都知道。”

    肉山的身体也是一震，他紧盯着姜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是，我知道。”

    肉山的手一停，嘴巴也跟着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嚼了嚼，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小眼睛里泛出精光，又嘿嘿笑了两声道，“这猜测我还是第一次说……天命君的前身是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人类那个天才重千帆吧？重千帆当初什么级别来着？已经是神明武圣了？化魔降等，不过原先的境界好歹还在那里，他想重新升回去，恐怕也不是难事……总之，比这魔域其他魔君都要容易得多！”

    他所提的名字可是魔族最强的两位魔君，但他用语粗俗，一点避讳也没有。

    他含糊不清地道：“这有什么可说的？他就算是人类，那也是以前的事。他现在已经被冰灵彻底改造，是魔族的身躯，用的力量也是魔气。除了出身，他跟魔族还有什么区别？”

    姜风脸上的笑容消失，表情却非常冷静，显然是沉思熟虑之后才问出这句话的。

    苦盏厉声道：“可是他的灵魂，他的思想，他统治魔族的方法，仍然都是属于人类的！”

    姜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苦盏紧盯着肉山，问道：“也就是说，我们俩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天命君是人类了？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

    姜风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魔域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只有一个吗？恐怕不止！

    他眯缝着的眼睛里出现了一道精光，光芒中似乎有一些灰色的雾气在流动，看上去神秘莫测。他轻声道，“那时，世界的障壁发生了剧烈的震动，那应该是在……世界之隙！那地方即使对天命来说，也太危险了，他究竟去那里干什么？”

    他再不看那把引人欲念的神弓，只是盯着姜风道：“燃星神弓在我这里被抢走，算我欠你一次。再加上我之前的许诺，你要问什么话，直接问吧！”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恢复原状道，“哼，他一直藏头露尾，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肉山把怒气与贪婪暂时发泄了出去，重重一哼，平静了下来。

    无论羡鱼塔的结构，还是天命闭关的真实原因，肉山知道的都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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