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夜话

    它究竟是什么？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用来优化武技吗？优化的原理是什么？

    子夜的修炼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姜风收回意识，准备开始修炼。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月光直落而下，在万物的表面蒙上淡淡银晖。

    重繁跟着他跑出一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好容易才平复呼吸，苦笑道：“我怎么感觉我们变成了打劫的……”

    一个时辰后，姜风修炼完毕，眉头微微一皱。

    文字接连不断地从姜风脑海中掠过，他全神贯注地追逐着这些文字，理解其中涵义。

    重繁则跟他相反。他下筷时以素菜为主，每道菜他都只少少地夹了几筷。

    他们回去董家成衣铺拿了重繁的衣服，董叔坚决只收一半的钱，姜风最后还是把钱往他柜台上一扔，拔腿就跑。

    重繁听得呆住了。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这话是姜风说的，还是从他自己的内心里迸发出来的。

    菜一道接一道地上了上来。两人再没怎么说话，开始正常用餐。

    “少食多餐，食物要少盐少油，不能太硬，最好煮成稀粥混在里面。”

    不过已经成熟的“果实”不会因此萎缩，打通了的元窍还是通畅的，只是里面储存的明力被消耗了而已。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嗯，我会记住的！”

    他转头看着重繁一笑，说：“这个世界上虽然不少坏人，但好人也的确不少。”

    月光下，他意识澄明，如水般扫过自己全身，开始探查自己当前的状态。

    姜风摇头道：“跟你吃饭可真没什么意思……”

    姜风盛第四碗饭的时候，他的碗里才下去了小半碗。

    重繁血止伤愈，同时从毛孔里分泌出一种黑色的物质，恶臭难当。后来，这种黑色的物质散发到空气里，消失不见。姜风醒来后，还留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山洞墙壁上的苔藓全部枯黄萎缩，好像被毒死了一样。

    姜风发现，这个基础部分似乎正是针对他而来的。

    “换了我，我就去把这个大夫揍一顿。”

    白天时的那一次“优化”，把他体内的明力全部消耗殆尽，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彻底恢复。

    那种黑色的物质，就是重繁的病因？这么说来，他的病可能已经彻底痊愈了。

    重繁下意识地想解释：“母亲也是为了我好。如果不是她，我绝对活不到现在……”

    换了任何一个时候，换了任何一个人，重繁也许都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

    重繁的家世背景一看就非同小可，救了这样的孩子，一定会给他巨额的报酬。

    它专门针对的就是明力稀薄，不受控制的状况。教使用者如何把明力凝聚到一点，使浓度增加到可以操控的地步。

    “嗯，开玩笑的，你可别真的去打人。但老实说，这样的日子，活了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身体不好当然要保养，但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

    他虽然从小身患重病，身体向来孱弱，但某种东西一直存在于他的内心，让他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姜风笑着说：“董叔为人很好，我小时候，他还用一些其他客人剩下的布给我做新衣服，我来送货的时候就送给我。”

    “不能看书，不能下棋，不能写字，不能画画。”

    重繁沉默了下来，姜风也没再继续说话。

    吃完饭，姜风还记得给董叔打包了两个菜一份饭。

    姜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不过我觉得，这是她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要活多久，要怎么活，得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沟通沟通。也许你也想活得尽可能地久，那就照着大夫说的去做。也许你想活得更精彩一点，不那么喘不过气来……也许你母亲自己，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那天晚上，重繁身受重伤，血流不止。为了救他的命，姜风逼出了本内的金色血气，贯进重繁的伤口。

    他从鼻子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哼了一声，“他可以有他的判断，但这样的建议，太不合情合理了！”

    “她当然是为了你好。”姜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但也是为了她自己好！活着，不仅仅只是要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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