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让你进城,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慕冬儿多等了一会,想在走之前向父亲告别,结果直到入夜之后,慕行秋才从写符中清醒过来。
慕烈的两条手臂也在轻轻地一起一伏,大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奇怪,左右两边……好像……好像不一样重。”
“别急,麒麟来了。”殷不沉的眼睛多,果然有些好处。
跳蚤扭过头来看了慕冬儿一眼,殷不沉捂住嘴,不想再得罪麒麟。
慕冬儿没法踏实地离去,“异史君说今天要找个帮手与你斗法,到底是谁?”
“你懂法术?”殷不沉不屑地哼了一声。
“与异史君斗法你怎么不用这招?”
城里没有变化,仍是一片冰封,圣符军造成的破坏全都原样保持。
殷不沉对江火儿说:“小家伙,你吐点火,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跳蚤迈着碎步领路,慕冬儿突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跳蚤从前是我父亲的炼兽,所以才会……它是被我父亲叫来开门的。”
慕烈也抬起双臂,没感觉到特异之处,江火儿招招手,让他站在自己面前,慕烈照做,片刻之后倒吸一口凉气,“天哪!”
“当然不会,要么比他更坏,要么与他完全相反,总之我不会跟异史君一样,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行,我得仔细看看,总不能就这么走一遭。”慕冬儿再也忍不住,纵身一跃,要跳到空中查看整个断流城。
“嗯,只能走,不准飞。”
“用不着,走一圈而已,要什么照应?”
“好……吧。”
“就这么简单?父亲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我应该到处走走。”
慕冬儿落在地上,殷不沉从塔后绕出来,头上仍然蒙着黑布,像盲人一样微微仰头,其实他什么都能看见,愿意的话,甚至能借助地猴子看向四面八方,他只是有点喜欢这个姿势,尤其是对方真以为他是瞎子,对他减少防范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更加得意。
“可江火儿……”慕烈不相信那只是错觉,江火儿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还在玩双臂一起一伏的游戏。
慕冬儿已经明白了,跳到殷不沉身前几步的地方,也抬起双臂,望向西城门,“咱们站在了断流城的中线上,左右两边,也就是南北两边……”慕冬儿尽量收起全部法力,他的两条手臂也开始一起一伏,“不是胳膊的重量不一样……”
“这还差不多。”慕冬儿第一个迈步,直接穿过光泽,没有受到半点阻碍,殷不沉带着地猴子们跟进去,他有预感,这趟行程不会有什么危险。
江火儿抬起头,满脸的兴致勃勃,嘴里啊啊地叫了几声。
断流城以东一下子变得萧条,绝大多数人类与妖族都离开了,带着迷惑,不明白刚刚那一战是怎么打的,还带着一点希望:秦凌霜担保元婴无事,慕行秋也给大家安排了任务,事态似乎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慕烈停止舞刀,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以为这是一次集体行动,大家都得参加。
麒麟转身,经过慕冬儿身边时,低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对殷不沉却露出双角,半妖和地猴子们急忙让开。
断流城不大,主街没有多长,从城东很快就走到了城西,在城门口能望见大光明镜和周围的小屋子,但是见不到人影,在秦凌霜的影响下,道士们绝大多数时候都在修行。
“大家都走了?”慕行秋几乎没察觉到时间流逝,向断流城望去,也露出困惑的神情。
“跳蚤不是仆。”慕冬儿纠正道。
江火儿伸出两条手臂,手心朝上,轻轻地一起一伏,像是在掂重量,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没准这就是他们两个的斗法。”慕烈说。
“你应该问问你父亲,有没有办法通过这片光。”殷不沉说。
“不可能,跳蚤力量虽强,但它不会施展巧妙的法术,肯定是左流英或者秦凌霜。”慕冬儿止住脚步,暗暗提升体内的法力,想看看这里的禁制到底有多强。
跳蚤晃晃头,用前蹄在地面刨了两下,转身走向城门。
“父亲一直在写符,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哪来的办法?”
“谁说的?我用地猴子的眼睛看东西很正常,这算是法术吧。”殷不沉挽起袖子,准备发出一团烟让大家看看,结果只是抖抖手,同样没有任何效果,“咦?”
“没来得及呗。”慕冬儿深吸气,准备吐出自己的独门秘火。
殷不沉不用回头就能看见江火儿,又看了一眼东城门和城门下的麒麟,突然明白了什么。
殷不沉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父亲说得很清楚,从城东到城西,然后原路回去,他还等你的消息呢。”
“就这么点事?”
“嘿,你要害死慕烈吗?”慕冬儿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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