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是次要的,关键是一定要找到恩公。”符临看了看四周残破的景象,“这一回,死也要抱住恩公的大腿,明白吗?”
“我把你们带入险地,救大家的是那位恩公。”
“我姓慕。”声音远远传来,“我叫慕飞电。”
慕行秋降落,将十人放在遭到彻底破坏的路面上。这是他们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是如此危险,以至于好一会舍不得松开救命者,像一群受到惊吓的小兽靠在母亲身边。
符临连想都没想,立刻抓住救命者的手臂,九名士兵也急忙拍马跑来,或拽胳膊或抱大腿,晚一步的就死死搂住同伴的躯体。
“恩公好手段,居然能将鹰眼飞符转变成进攻符箓,只是这样一来……不免有些浪费。”
符临紧追几步,大声喊道:“请恩公留下姓名!”
慕行秋神游全身,没发现特别的印记,觉得自己不可能是符临所说的那几种人之一,“我没有。”
慕行秋简单地看了一遍,“你说过的那些圆满符呢?它们不应该是铜或玉制的吗?这些都是纸符。”
“西、西边。”符临惊讶极了,不明白这个法力一点也不弱的守缺姑娘为什么非要跟在恩公身边。
经过一天的奔波与历练,符临已经比从前成熟多了,这时还是有点脸红,“恩公听到了?”
符临脸更红了,他一时感恩戴德,将所有符箓都交了出去,其中包括一些贵族子弟们的小玩意儿,结结巴巴地不知该怎么向恩公说清楚。
“慕飞电?啊,我明白了,他去哪了?”守缺马上就想到这是慕行秋的新名字,也不说破,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怪。
“那是什么东西?”
慕行秋击飞了空中的石头,却没办法阻止地面的波动,于是降低高度,伸出双臂,对吓呆的十人说:“抓住。”
“不用。”慕行秋收起符箓,升到空中准备离开。
“恩公刚刚从这里经过,自称叫木飞电。”
走出没多远,他们遇到一处岔路口,一条路通往卓州城,一条南行,明亮的月亮下,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路口左瞧右望,不知该往哪里去。
“我是怕自己忍不住吃掉你们的魂魄,别叫我仙子,我叫守缺,抱残守缺的那个守缺。”
“你现在就报答我吧。”慕行秋说。
九名士兵吓了一跳,符临张口结舌,因为这根本不是祭符之术,恩公好像是将纸符里的法力直接抽取出来,然后再发射出去,至于写符的内容一点用没有,明明是一张观察敌情的鹰眼飞符,在恩公手里却只是转瞬即逝的火箭。
“守缺……姑娘的名字……跟恩公一样特别。”
没有别的办法,十人只能依靠双脚尽量走得快些。
“刻在身上的一种符箓,对祭符大有帮助,通常在后背,一般只有王族、皇族和八、九重冠的符箓师才有祭火神印。”
慕行秋观察了一会,空气中还有微弱的法术迹象,但是已经平静下来,起码这个晚上不会再爆发了。
慕行秋带着十个人向高空飞去,那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符临想的却不是男女之事,他认得这名女子的火焰道袍,她曾站在恩公身后,好像是被掳去的,现在想来其实是在寻求保护。
“嗯,我从你们头顶飞过的时候听到的。”
深更半夜,土攻刚刚过去,一个女人孤身站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怎么看都是诡异的场面,符临先是心中一惊,随后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跑过去,九名士兵只能跟上,都觉得这位青年将军太风流了些。
慕行秋甩出一张纸符,砰的一声,纸符燃烧,射出一条火箭,飞到数百步之外才消失。
地面像海浪一样翻涌,层层推进,从里面喷出大量石块,四处乱蹿,最高的能飞到数百丈的空中。
“木飞电?恩公是说他叫木飞电吗?”符临转身问九名士兵。
士兵们丢盔弃甲,只剩一身单衣。
符临指向恩公飞去的方向,“去卓州城救人。”
“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仙子与恩公站在路边。”
“祭符吗?”
符临二话不说,将随手携带的上百张纸符全交出来,真的一张没留。
“还有什么事?”
“有符箓就够了,你们自寻地方藏身吧,下一轮法术大概会在明天夜里爆发,土生金,注意离刀剑盔甲远一点。”慕行秋快速飞离。
符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没错,我的确救了你们一命。”
符临见识过更强大的飞行术,许多道士和修士无需身体接触就能带着大批附庸者上天,可是没有一次能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一次被救的是他,而且脚下就是地动石飞的毁灭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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