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今天会有客人来看你,你要对他们实话实说,态度要和蔼,明白吗?”
“请你相信戒律科,相对于见妖就杀,我们更想知道背后的原因。”
小秋想不通沈昊的话,看到杨清音站在不远处,于是走过去说:“我没看到五行科的人。”
小秋微笑,他身边的人秃子只见过杨清音和小青桃,就得出了好心肠的结论。
“早知?你以为道门子弟就一定了解并遵守道统的所有规矩吗?申庚可是胎生道根,千百年来整个庞山道统就出过两个这样的怪胎,左流英和申庚,申庚差一点,没敢在娘胎里修行,他是申杨两家的宝贝疙瘩,别人不能犯的错误他可以犯,反正杨宝贞会替他求情。我这个姑姑啊,对儿子溺爱得跟凡夫俗子一样,全忘了自己是一名星落道士,结果害人害己。”
事实上,秃子根本不需要睡觉,偶尔他会模仿小秋的样子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会睁开,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打哈欠,他最喜欢聊天,现在又多了一项照镜子。
院子里一名年长的道士咳了一声,沈昊说:“咱们待会再聊。”急忙跑回原位,与同科弟子一同盯着秃子所在的房间,目光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今天的客人不会害怕你……也不会打你。”
“没错,事情发生了,秃子现在是一只妖,而且是与魔种纠缠在一起的妖,就像死不能复生,妖魔与道统也是敌对的。小秋,你不仅给自己带来麻烦,也让戒律科和庞山感到为难。”
“那是秃子,野林镇的人,跟咱们从小就认识。”小秋心里突然冒起一股火气,杨清音讽刺他、辛幼陶等人躲避他就算了,这些都是外人,可沈昊不同,他从前是秃子最好的朋友。
第二名道士走进来,年纪显得更老一些,手握铜铃,嘴里轻声念诵着什么,步伐轻缓,小秋隐约认出他踩的是七星方位。
“他就剩下一颗脑袋,你说他有事吗?”杨清音叹了口气,“反正今天不会死,他很幸运,戒律科来的人是大执法师申准,号称庞山道统最公正的人。嘿,你也应该恨他,他是申庚的父亲。”
小秋摇头,“我只找申庚报仇。”
小秋没有争辩,无谓的誓言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不用说是外人,申庚是横在他面前的另一座老祖峰,更加高耸,更难攀爬,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孟元侯的那句话——只要你想。
“这有什么为难的?”小秋惊诧不已,“如果查出来秃子具有危险……我没话说,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只是觉得秃子很可怜,希望能给他一次机会而已。”
“秃子呢?他有事吗?”
“他们待会才来。”杨清音冷冷地说,好像小秋打扰了她的沉思默想,“戒律科真是聪明,带来一堆小道士,正好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们学习本科规仪。”
“你还真是不知满足。”杨清音斜眼看着小秋,忽然压低声音,“申庚是被当成天才弟子来培养的,失去五年你知道对他影响有多大?即使这样也很有争议,后来是杨宝贞自愿去当都教,才平息其他首座的不满。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十几名道士,各持不同的法器,对屋子进行仔细检查之后,分列两边,一名清瘦的道士走进来,同样的道服,同样的高髻长簪,可是放在这名道士身上似乎特别适宜,给人的感觉他就是天生的道士。
“庞山不杀弟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条规矩?”
杨清音夸张地笑了一声,惹来许多不满的目光,“那你得努力了,申庚可不是关神跃那样的废物,也不是田阡陌那样的笨蛋,他就算思过十年,出来之后也还是比你厉害。”
小秋心中的慌乱消失了一多半,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好像他刚才的话无意中冤枉了对方,“我……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客店门外又走来一群道士。
“我喜欢庞山。”秃子认真地说,“小秋哥身边的人都是好心肠。”
“为难?有一点吧,不知道是哪个傻瓜,居然让那颗脑袋在庞山留名,你可是抓住软肋了。脑袋有危险,就得想办法去除魔种,可脑袋只是脑袋,没有魔种立刻会死,于是庞山会留下杀名;脑袋没危险,那就更尴尬了,堂堂庞山道统,居然收留一颗脑袋当弟子,甚至没有绛宫和下丹田,那可是大笑话。”
杨清音看了一会,“他们招出了那颗脑袋的魂魄,正在观察里面的魔种,嘿,怪不得戒律科把年轻弟子都叫来了,招魂仪式可不常见。”
“又一个庞山弟子,铃铛看着好眼熟,哎呀,头疼,小秋哥,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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