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牧马场的选择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一名豁通三田的弟子而已，有什么资格自任都教？居然还想带着其他弟子一块修行，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小秋对周平等人说：“你们也可以自由选择，我只要对逆天之术真感兴趣的人。”

    周平、关神跃等人准时到达，总共五六十人，大多是男弟子，刚进入山谷一望见那群马，立刻跑掉二十多人，周平追都追不回来。

    “如果现在有一点机会，就是一丁点，让你们凝气成丹，当一名真正的庞山道士，你们是否愿意做出尝试？不管有多辛苦也要掌握住这一点机会？”

    小秋再次看向众人，希望能猜出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逆天、顺天都得是自愿的，所以我不强求，不想加入的，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现在就可以走，想加入的，留下。”

    “我想你们都有家人，父母亲友听说你们拥有道根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当你们再过几年回到家乡的时候他们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你已经进入致用所，更不知道你已经放弃修行，他们仍然满怀期望，以为家里会出一名庞山道士，甚至向每一个认识不认识的人炫耀。”

    小秋站在石槽前面，接下来这些话他已经思索了一个晚上，虽然不尽成熟，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没错，大家共用。”

    心动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但还是没人走出来，一名女弟子说：“既然逆天之术没什么特别的法门，又何必大家一起修行，各修各的不可以吗？”

    小秋看着众人，他们都因为这番坦白而抬头看着他，包括关神跃在内。

    辛幼陶站在人群中一直没说话，这时不太情愿地走到小秋身边，递给他一只小木箱，什么也没说。

    “我愿意！”大良第一个站出来，他不能让小秋面上无光。

    “来此修行？”周平指着脚下的草地，“跑一趟要半天，来回一天就没啦。”

    “当然可以，我把大家聚合在一起是希望能够互相监督、互相促进，让修行之途不那么孤单，最关键的是不让丹药太浪费。”

    小秋招招手，示意大家跟他一块往山谷里面走，大良第一个跟上来，其他人稀稀落落地尾随，趁前面的人看不见，又有四五名弟子转身逃出山谷。

    “住在这里不行吗？”大良问，一想到要跑一个时辰他就头疼。

    “丹药，你有丹药？”关神跃吃惊地问。

    关神跃在自己的招风耳上抓了几下，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道：“听说……你……嗯……有个媳妇儿在禁秘科，是真的吗？”

    “老娘？这怎么可能？”

    虽然众人神情各异，有人掩饰，有人嘿嘿苦笑，但他们的想法与小秋猜得没错，就连大良也垂下头，没办法在这件事上完全支持好朋友。

    其他人都不动，尤其是关神跃，他是这群人当中唯一尝试过凝气成丹的人，他的选择能影响许多人。

    包括小秋在内，一共十四个人，这比他预计得还要多，“从明天开始，我要你们天没亮就从村里出发，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牧马场。”

    辛幼陶也在，满脸的不情不愿，还有一点鄙夷不屑，似乎预见到今天的聚会将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闹剧。

    小秋大步走过去，马群这回没有跟着他，大概是觉得没意思，驰向山谷深处吃草。

    小秋示意大良自己要说话，他昨晚想好的说辞已经都用过了，接下来得随机应变，“我和秦凌霜没成亲，她不是我媳妇儿，但是你说得没错，我想凝气成丹，我不想被她落得太远，甚至还想超过她。”

    “孟都教的逆天之术，我们都知道。”又有一名弟子开口了，“我在养神峰的时候还上过孟都教的课呢，他是挺特别，可所谓的逆天之术只是一种说辞，他教的修行方法跟别的都教没有区别。”

    “逆天之术不是一种独特的修行方法，它是意志，坚信自己能够突破极限的意志。”小秋握紧拳头挥了一下，“只要你想，就有机会凝气成丹。不是每个弟子都需要别人的护持，孟都教本人就是独自凝丹，他脸上的伤口，就是那时留下的。”

    “我为什么要骗大家？”小秋摊开双臂，“我本人要修孟都教的逆天之术，如果一点机会也没有，干嘛要白白浪费时间？”

    “你有丹药，这是好东西。”后排的一名弟子大声说，紧接着摇摇头，“可是连都教都觉得我没有希望——我还是别浪费好东西了吧。”

    关神跃毕竟心思比较成熟，他想确定小秋修行逆天之术是心血来潮，还是有足够的原因。

    小秋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小瓶小罐不少，都贴着小纸条，标出名称，“有五节青木香膏、凝神香和通神香。”

    他转身向谷外走去，几名弟子跟在他后面，随后走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也都犹豫不决。

    一名弟子捂着脸哭起来。

    小秋点点头，看向辛幼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