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纷纷点头。
旁边的饭桌,一名今年刚进养神峰的新弟子,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我还以为魂魄能转生呢,原来会彻底消失啊……”
小秋在门上敲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他经常来,已经不需要都教的允许,可今天这样的行为明显鲁莽了,在屋里站着的人居然不是林飒,而是乱荆山都教孙玉露。
小秋一笑置之,饭后立刻去半月林练拳、存想。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沈昊脸色才算恢复正常,“灯烛科可有点诡异,你们不觉得吗?”
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灯烛法器如此昂贵,庞山有洪炉、明镜等科,也是专门制作法器,两科都教说过只要凝气成丹就能领取,可没说过要钱。
当天下午,孙玉露站在七曜厅内,一手秉烛,一手托灯,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仿佛能给庞山弟子授课是她最大的荣耀。
小秋心生警惕,一个乱荆山的都教,为什么要关心庞山弟子的选科呢?“我还没想好。”他敷衍道。
“治不好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孙都教在这儿,我来找……”小秋略显慌乱。
养神峰一年四季总是春秋两季的景象,年底最后一天的降雪却没有马上消融,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小秋练功之后走进树林深处,他已经熟悉这里的环境,几乎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那间小屋——都教林飒住在这里。
“这是洞察明烛,”她介绍道,好像还在给庞山弟子授课,“虽然不是最好的法器,但也价值几枚金魄。”
站在第一排的沈昊撇嘴,很大声地说:“这不就是抢在妖魔之前下手吗?”
孙玉露又笑了,“你们不要害怕,乱荆山也是九大道统之一,灯烛科道士跟你们没有区别,都要修炼内丹,都要斩妖除魔,只是方法有所不同。拘魂研魄是有规矩的,而且规矩非常多,最重要的是两条:第一,不拘生人魂魄,第二,不拘七日之内的魂魄。”
“孟都教的脸……是怎么回事?”小秋轻声问,虽然没有放弃逆天之术,但是缺少都教的引导,他一直不得其法,只能时时默想孟元侯的音容笑貌。
面对如此直白的拉拢,底下的庞山弟子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呃……我可买不起。”小秋挠了挠头,不明白孙都教是什么意思。
孙玉露卖力推销乱荆山的灯烛,弟子先是好奇,逐渐感到厌烦,她又不像都教杨宝贞那样不苟言笑,于是有弟子大胆发问:“孙都教,您不是来讲授拘魂研魄之法的吗?”
“这、这样做可以吗?”大良沈休明惊慌地问,许多弟子跟他一样感到难以置信,这跟他们心中的道士形象相差太大了。
“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来。”
沈昊连连点头,脸色发青,再不敢发问。
孙玉露拿出一小截蜡烛放在桌面上,烛芯自动点燃,发出昏黄的光芒。
房门未动,一道人影穿墙而过,都教林飒站在两人中间,壮硕的身躯将小秋严严实实地挡在后面。
“我们跟妖魔可不一样。”孙玉露收回油灯,笑着说:“魂魄落到妖魔手里,从此不生不死,永远不得解脱,灯烛科的道士却能让它们得到安宁。少年,道法无边,还有更多你难以理解的法术呢。”
安慰的结果是大良的脸色更加苍白,“你别说了,我今天晚上估计睡不着了。”
孙玉露突然笑出了声,“我曾经提议与孟元侯结凡缘,可他严辞拒绝,那时他的脸已经毁了,我说他不识好歹,他说他要修逆天之术,不要凡缘,也不要道缘。”
“很难,他也不想治,说这是一个纪念,提醒他逆天之术有多难。”
“你就这么放弃逆天之术了?”孙玉露立刻换了一个问题。
孙玉露也不以为忤,脸上仍带着笑意,双手一翻,灯烛消失,“我已经开始讲授了,灯烛对你们来说是警示妖魔的法器,在乱荆山弟子手里,它却是拘魂研魄的必备之物。人有三魂七魄,你们都知道吧?”
“我跟孟元侯是旧相识。”孙玉露脸上浮现回忆美好往事的笑意,“我们曾经一起在舍身国和群妖之地游历三年,他斩妖除魔,我拘魂研魄,妖魔魂魄的灵气不纯,好在数量众多,我们两个都从中获益不浅。”
伙伴们七嘴八舌地赞同沈昊的看法,大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