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宗师的回答

的事情的确非常罕见。”宁七卫缓步行走，小麒麟似乎不太敢靠近他，远远跟在后面，做出种种准备扑向小秋的姿势，“你的道根，你的开窍通关都跟别人不一样。”

    左流英的一名女侍上前一步，笑容和蔼，表明下面的话是她自己的想法，“魔种生道根，道统十几万年的传承中从未记载过的奇事，难道你不想探究其中的真实原因？野林镇的居民全体消失，魔种或许尚未将他们杀死，难道你不想查找他们的下落？”

    宁七卫罕见地皱了一下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走出几步之后才说：“它不叫无名之科，正式的名称是念心科。”

    宗师宁七卫的意见通过了，首座们一一告退，所有人在离开物祖堂之前都盯着小秋端详一会，左流英尤甚，一度抬起手臂，似乎要再度对他使用控心术，最后时刻又垂下手臂，另一名年轻些的女侍冷冷地说：“没人比我更了解魔种。”

    宁七卫低头看着这名还很年轻的弟子，突然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后悔自己做出的种种解释，然后他说：“你要记得，是魔种生道根让你比其他人都要特殊，可这股力量不可控，也不可靠，你要更加努力，而不是坐等道火自燃。相对于其他弟子，你可能最适合逆天之术。”

    小秋更加感激孟元侯了，“野林镇好几个人因为魔种而得道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梅传安的咒语。”小秋马上想起“错或落弱莫”五字正是念心之术。

    庭院里，小麒麟正在舔左流英的手掌，像面对父母时一样乖巧，看到宗师和小秋走出来，左流英收回手掌，带着两名女侍离开。

    “你想知道什么？”宁七卫问，就在庭院里信步闲逛，没有出去的意思。

    “等三年是正确的，道根难得，能够自我度劫的弟子更难得，你任何时候做出决定，首座都会欢迎的。”

    “你看到事迹了吗？”

    宁七卫住口不说，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中，那是一幅巨大的画面。

    “祖师塔收录所有注神境界以上的道士，有图形，有姓名和出身，还有每个人的经历，他取得的某级道果、杀过的每一只妖魔、创造的每一门法术，全都记录在案。”

    “是。”小秋觉得自己没有更多问题了，只是还需要一点信心，于是小声说：“养神峰只有我一个人在修逆天之术。”

    “不像。”宁七卫没有详细解释念心科的修行手段，但是对小秋的猜测断然给予否认，“乱荆山以灯烛科为主，是正道法门，与念心科没有相似之处。”

    “因为魔种。”小秋心中一沉。

    “你应该感谢孟元侯，他担心你过早度劫会遇到危险，所以给你的洞穴施放了一道梦境法术，本意是想让你心无所思，可道火的力量太强大，对你进行了一番彻底改造，如果不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你很可能忍受不住。”

    小秋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我想等一等，哪怕只是几天也好……”

    “记住，炼体是修道之基，存想是修道之本，此两者是你摆脱痛苦的最佳法门，不要尝试其它方法，不管它们听上去多么有效。”

    曾拂收起笑容，替左流英说话：“禁秘科可不会浪费精力帮助他科的弟子。”她停顿片刻，“除非慕行秋哪一天明确表示要加入禁秘科。”

    “没错，梅传安的咒语来自念心科，不过只是小技，念心科的法术不止于此，她们之前只收女弟子，修行的方法……与众不同，在九大道统看来，那是绝不应该存在的堕落法门，即使没有滑入魔途，也是弊端远远大于益处。念心科向你展示传承，大概是因为你使用过咒语，而且道根独特。”

    “流光宝鉴探测的是人心，绝大多数弟子尽管自称事先一无所知，其实早已确信自己的修行到了哪一步，你正好相反，你声称豁通三田，可你并不真的相信，你觉得那只是一场梦，你只相信思过之前开过耳窍。流光宝鉴没有骗人，是你自欺。”

    “无为天目。”小秋隐隐约约记得孟元侯留在洞穴内的手印上出现过这个词，他还有许多疑惑，但值得向宗师发问的只有一个，“养神峰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道魔终有一战。”申继先上前一步说，“不管你身在哪一科，时候一到，你都会面对魔种。”

    “对你来说，重回养神峰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因为你看到了真相，再想无知无觉将会非常困难，你可能会承受别人想象不到的痛苦，你有准备吗？”

    小秋终于明白为什么要三年不出谷，即使他已豁通三田，身体还是没有达到凝气成丹的标准，就连申庚，如果不是思过五年的话，也得在养神峰至少待三年。

    “以后呢？我的道根还是这样忽强忽弱？”

    申继先没有计较，对小秋说：“你能做出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