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侧头对姜虎权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街道上出现了骚动,那些头顶上没有符文的人们四散奔逃,有红色符文的人也畏缩着躲到远处,生怕自己也遭受池鱼之殃,而有着金色和银色符文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苏唐等人在城市中漫步着,这里的风光和其他地域并无二致,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只不过街上的行人中,有不少头顶上也悬停着相同的符文。
事实上“残害生灵”这几个字是有待商榷的,譬如说,一个修行者想要得到一件灵宝,而又无数生灵守护着那件灵宝,拒不交出,如此,修行者有可能把所有挡路的生灵全部杀尽,最后夺下灵宝。
苏唐的视线落在肩头的火蛾上,火蛾再次绕着苏唐盘旋了几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重新落了下来。
“过上几天,你自然就知道了。”白瞳星君道:“欲窟共有九十九重天,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随便出入的,每隔十年,欲窟会开放十一重天,其余的八十八重天都要封印起来。”
苏唐等人缓步跟在火蛾后方,走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火蛾飞进了一间小院,苏唐等人也都跟了进去,有几个头上顶着红色符文的杂役想来阻拦,被苏唐等人毫不客气的推到一边。
几个舞|女还有乐师匆匆忙忙从侧门离开了,苏唐抬手从纳戒中取出令牌,扔给那壮汉。
火蛾径直飞入大堂,在大堂中,有一个壮汉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靠椅上,另有几个只着寸缕的舞|女欢快的扭动着身体,那只火蛾向那壮汉飞去,那壮汉看到了火蛾,当即露出错愕之色,猛地挺身站起。
“为了让他们休养生息。”白瞳星君露出苦笑:“虽然只开放十年,但玩具们的消耗是非常大的,通常只熬了七、八年,就剩不下多少了。现在街道上玩具这么多,应该刚刚开放不久。你们连这都不知道?难道从没听说过欲窟么?”
“身为修行者,这般残害生灵,有些不妥吧?”姜虎权皱眉道。
“肯定不在。”苏唐道:“这是主君的灵符,不会出错的。”
“不这样不行啊。”白瞳星君道:“有些杀性重的,一天便能杀光一重天内的所有生灵,那欲窟还怎么运转?”
走了差不多有半刻钟,白瞳星君问道:“主君,我们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上使如何称呼?”那壮汉道。
“找个人。”苏唐环顾四周:“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滴翠星君更加好奇了。
“不在这一重天。”苏唐皱起眉:“去别的地方怎么走?”
“消遣!你能想到的所有的消遣,在欲窟中都能找得到。”白瞳星君笑了笑:“如果生命中只剩下了修行和争斗,那会变得多么无聊啊……消遣可是必不可少的,何况毁掉一个玩具,不过要付出一颗融神丹而已,谁会在乎呢?”
“你不是说这里不能攻击其他客人么?”苏唐问道。
“在欲窟中,我们绝对不能攻击其他贵客,也不能攻击欲窟的修行者,任何理由都不行,谁先发难,谁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白瞳星君道:“至于那些杂役,我们可以让他们做事情,但不能随便伤害他们。”
苏唐向左右看了看,那壮汉一甩袍袖,喝道:“都滚出去!”
白瞳星君纵身而起,向前方掠去,片刻,他带着几张灵符赶了回来,分发给众人。
“玩具?什么意思?”天咒星君不解的问道。
“有什么区别?”滴翠星君好奇的问道,看起来,她对欲窟一点都不了解。
这时,一个穿着黑袍的修行者从路边的酒店中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踏上长街,对面有一对姐弟走过来,避让不及,和那修行者稍微擦碰了一下,那修行者抬手就是一击耳光,正抽击在小男孩的脸上,那小男孩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竟然被一掌轰烂了,如烟花般的鲜血四下飞溅。
“有金色符文的,和我们一样,都是欲窟的贵客。”白瞳星君在一边轻声道:“有银色符文的,是欲窟中的修行者,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维护欲窟的治安,有红色符文的,是欲窟中的杂役。”
“那些没有符文的呢?”滴翠星君又问道。
“欲窟倒真的会算计!”天咒星君道:“每毁掉一个玩具,都要付一颗融神丹么?外界的生灵,都没有这里的玩具值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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