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劝导

    浩然沉思良久，问道：“规则不一定全部合理，遇上不公平的怎么办？”

    浩然大为意动，又觉难于齿口，每一个都特别艰难：“请讲！”

    凌虚上人下意识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不要谈什么兄弟，你不配！”

    “好好反思一下，你犯了什么错误？”凌虚上人忽然厉喝一声。

    凌虚上人老脸微红，呐呐道：“这不是胆小的问题，而是现实，吃一堑长一智，必须谋定而后动，否则又重蹈覆辙，酿成悲剧，你理智一点，不要自以为是。”

    “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坎坎坷坷是家常便饭。”凌虚上人的语气一缓，目光慈祥，语重心长：“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小浩然，而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理想，但是伯伯有两句肺腑之言，希望你能听进去。”

    小时候，凌虚上人经常去叶岭，对浩然十分疼爱，笑口常开，没有丝毫前辈高人的架子，就像一位慈祥可亲的爷爷，甚至于放下身段一起玩耍，浩然想起童年，心中涌起了一丝温暖。

    “对！”凌虚上人不假思索，滔滔不绝：“看似对你不公，其实非常公平，这是紫华不成文的规矩，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合理不合情，你是灵门一个份子，必须接收灵门的规则，我作为蓝木区的领袖，同样无法更改，倘若凌青岭哪一天衰败了，照样要让出灵山。”

    “孩子，你千万不要误会，事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更没有任何恶意，请你相信我。”凌虚上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居然带着一丝哀求。

    “飞灵？害怕就直说，别为自己找借口。”浩然满脸蔑视。

    “你啊，太冲动了！”

    凌虚上人徐徐问道：“你相信我吗？”

    此山位于凌青岭的边缘，头顶便是冲天的天火，四周还是火柱，熊熊燃烧，映过了灿烂的星空。

    浩然暗叹一声，不得不承认，他所说句句属实，百结尊者根本无法与灵师相比，不单单是功力高低的问题，而是两个不同的境界，在灵师面前，自己太弱小了，叶岭更是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浩然的目光如熊熊大火，嗓子眼火辣辣的，每一个字都在吼叫：“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什么敌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沉默了一会，凌虚上人说道：“大家都生活在规则之中，鸟兽有鸟兽的行为准则，花草有花草的生长规律，日月星辰同样有规可循，包括我们人类，谁也无法摆脱，不遵守规则者，必然受到规则的惩罚，下场可想而知。”

    说话间，脸色微变，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往事。

    浩然一阵迷惘，难道就此放手？放弃了叶岭，自己又何去何从？

    浩然露出一丝讥讽，步步紧逼：“你怕死？”

    凌虚上人飘至浩然眼前，收起祥云，轻叹一口气，满脸愧疚与同情。

    “放弃叶岭，去万灵城。”凌虚上人眼睛一瞪，威势大盛，浩然心中一凛，居然不敢插嘴，却听他冷笑道：“想充英雄？好啊，先掂量一下自己实力，区区一个百结尊者，即使你的修为与苦灵相当，能与八派抗衡吗？”

    浩然迷惑不解，八字真言不难理解，可是与规则有什么联系？

    浩然心中一热，席地而坐。

    “走，我们去上面说话！”凌虚上人一把抓住浩然，腾云驾雾，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个时辰飞出千里，落在一座万米高峰，抹去岩石上的积冰：“坐吧，我们爷儿俩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今天正好聊一聊。”

    凌虚上人神情严肃，认真的说道：“技不如人只有等待，倘若时机不成熟，准备不充分，不但报不了仇，连我们也难逃厄运。”

    “规则？”浩然喃喃几遍，若有所思：“要我让出叶岭也是规则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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