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了刀伤,再加上体内余毒未清,随着战马狂奔了大半日之后,杨戕终于摔下马来,昏倒在一个野林之中。
到了这一刻,他自然不会再回去京城了,也不奢望找地方去伸冤了。想必桓齐自然有办法让自己身败名裂的,更何况皇后对他绝无好感。庸王也许会出手助他,保全他的性命,但是杨戕早已经心灰意冷,已经不想这时候再去求庸王,欠他的人情。再者,去京城的路,桓齐必定已经严加防范。
杨戕担忧道:“桓齐不是笨人,既然他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放过我的。”
只有仇恨。
良久,一阵剧痛从背上传来,杨戕终于醒转。
杨戕牵马再走了一个时辰,忽然微微有点欢喜,说道:“舒茹,前面有一个大山洞,正好用着歇息。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晚上必定又将有一场暴雨。”
“太好了。将军你终于醒了。”
杨戕往洞中看了看,见那洞口处并无太多蜘蛛网之类,而且洞壁比较光滑,显然的确是有东西居住。不过他却并不在意,说道:“说不得了,就算有东西住,也非得让我们借宿一晚才行。”
舒茹直到山洞面前,这才看清了杨戕所说的山洞。
舒茹这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杨戕,何况她自己心中也是一阵凄苦,她实在不想杨戕的一生都毁在仇恨之中,然而她却又明白,杨戕是无法忘记仇恨的。而现在,舒茹最想做的,就是陪同在杨戕身边,直到她身死。
杨戕感觉到舒茹的惊恐,说道:“舒茹你不要害怕。这些野兽不敢来伤我们的。”
杨戕苦笑道:“若非我晚上能看见东西,只怕我们也到不了这里来了。我就在这周围打点东西便是了,你先把火弄燃吧。”
杨戕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这些人总要将自己推上绝路,难道那次海战,自己就应该死去么?
舒茹听得杨戕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语气却是如此地坚决,显然已经是恨到了极处。
此刻天色已经黑尽,全然没有半点光亮,天上也并无星月。舒茹看着四周无尽的黑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些夜枭的叫声,更让她周身发毛。若不是有杨戕在前面,只怕她真的要被吓得昏过去。
“呀,竟然有一人高。”
他们为何要逼迫于我?
果然,舒茹的火还没有燃起来,杨戕已经用石头砸落了两只可怜的山鸡。
舒茹看见杨戕那寂落的样子,心中有些疼痛。
那“玉蹄朱龙”倒的确是灵性,它见杨戕受伤,竟然伏在了杨戕旁边,好让杨戕和舒茹能轻易地跨上马背。
两人随着马儿一起向树林深处而去,此刻天色已经快要黑尽,不过由于杨戕的眼睛黑夜也能视物,所以并没有迷失方向。只见两人一马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大,林子也越来越幽秘,显是正往森林深出而去。
世间繁华,对于杨戕来说,竟然如同梦幻一般。
杨戕怕马儿吃不消,而他自己也经受不起颠簸,便让舒茹上马,自己牵着马儿向山腰而去。
杨戕道:“所幸没有伤到心脏要害。现在必须将这刀子取出来,不然遇到他们的时候,连逃跑只怕也办不到了。”
两人在河边歇息了一阵,虽然饥肠辘轳,但是杨戕觉得次处仍非安全之所,又强自忍受着伤痛,往山上而去。
“波!……”
杨戕知道他身上的肉都能自己慢慢恢复,这些草药涂不涂都无关紧要,但是有了这草药刺|激,总算让他醒了过来。现在天色虽然已经转黑,但是杨戕知道就算呆在这里也并不安全,桓齐或者孟启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上来。于是,杨戕又打算面前上马,再往树林深处走一段路。
杨戕知道如此危急的时刻,报仇都还是其次,最起码要保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所以即便他仍然吃了不少烤的山鸡肉,虽然那味道似乎并不好。
不过,舒茹所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
舒茹看见那令她心惊肉跳的刀锋,担忧道:“刀子插得这么深,不会有事吧?”
舒茹愕然道:“这黑灯瞎火的,你上哪里去弄野味?莫非你真能在晚上看见东西么?”
舒茹仍然有点担心,说道:“那等我用火折子把火点燃吧,这山洞实在是有点让人害怕。”
舒茹道:“你是说他们会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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