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齐笑着看了看他身后的那十个随从,追着杨戕的方向而去。
其实这已经算不得上什么家了,只是一堆残破的瓦砾、墙埂而已。
然而,就当杨戕刚至村口山坳的峡谷处,杨戕忽然敏锐地闻到了风中的血腥味道。
舒茹道:“你是担心将军会寻仇么?也难怪,如此大仇,他又岂能不报!”
夜晚的时候,天又忽然下起雨来了,凤凰似乎早知道会下雨,恰当时机地又钻进了马车车厢。
天!怎么会这样了?
凤凰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谁也无法挽救了。我只是担心杨戕,他……哎。”
原本以为一场喜事,竟然瞬间化为了丧事。
“好气派的商队!”
已至秋季的鹿土城显得更是荒凉,跟京城繁华似锦的景象自是截然不同。
桓齐笑道:“舒姑娘说得是,如今杨兄的婚事才算得上正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鹿土城而去。
舒茹等人听见杨戕那响动天地的悲吼声,都连忙赶了过去,看见这惨痛的一幕,谁都无法都不能再说一句话,心中充斥无尽的悲伤。
果然,随着一声声“嘶……嘶……”地马叫,一个长长的马队正向鹿土城而来。
舒茹点了点头,轻移步子走了过去,蹲在杨戕旁边,说道:“将军。节哀吧,如今夫人既然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以前,他们两人就常常在小山坡上相依看星、看雪,听风、听雨。
城门口的一株老梧桐还未等到深秋来临,已经开始有片片黄叶落下,显得这边陲小镇更是萧条荒凉之极。城中的过往行人,由于常年被风沙、贫穷所侵蚀,脸色都显得粗糙而枯黄,正如同城门口飘零的黄叶一般。
“怪物?你说什么怪物?”
二十年的相处,纵然两人此刻已经化为焦碳,杨戕也能肯定必是他们兄妹。
冰冷、迅疾的雨点不住地打在杨戕的身上,但是他却浑然不觉,滔天的恨意伙同怒火在体内熊熊燃烧,纵然是再大的雨,也无法将之浇熄。
杨戕仍然是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只是淡淡地说道:“舒茹你到马车上去歇息去吧,再让我静静地在这里陪真儿一会儿。”
舒茹见无法劝得动杨戕,只得悄然地回到了马车中。
人们不禁奇怪,有谁会到这荒凉的土城来做生意呢?
“啊!……”
杨戕飞身下马,冲进了屋中。
舒茹不解地问道。但是凤凰这刻却悄悄溜出去透气去了。
杨戕道:“这些时日,实在是麻烦桓兄你了。待我选定了吉日,定要好好敬你几杯。”
雨越下越大,打得马车蓬“嗒嗒……”直响。
杨戕终于在泥泞之中站了起来,然后对桓齐等人说道:“待我将他们埋葬后,再追查这下手之人,若不将他碎尸万段,万万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杨戕一直呆呆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夕阳之下的一尊雕塑。
日色渐渐由东转西,已经到了黄昏。
于是,雨后的山坡上多出了两座新坟。
那绝对是人血的味道!杨戕久经沙场,加上嗅觉超常,自然轻易地分辨了出来。他心中猛地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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