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远征·心脏（下）

sp; “摩拉这家伙又乘我不在的时候做些多余的事……”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双黑女子，再看看她身边已经转化为大精灵的男子，拉法带着死亡之雾，卷住已经瑟瑟发抖的骸骨之王朝它身后已经开启的连接冥狱的通道钻去。

    “罗兰阁下！！”骸骨之王惊恐的看着挡下他亡灵法术的这个女子，早没了先前的得意狂妄。

    可是……

    “我说过，我最很别人背叛我，无论是神还是亡灵，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虫子，没有我你们哪能以灵魂状态存在至今。”死灵之王的现身立刻让原本就已够浓烈的死气变得更加密集，路菲亚和斯林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那搀杂着冰冷的死气正在缓缓侵入他们的皮肤。

    明知道不该迁怒于旁人的，明知道自己让亚里沙与那黑暗之子待在一起，势必会让她那脆弱地生命随时消亡。理智告诉它，不该与人类有太多的交集，不该让她再继续左右自己的想法。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心，却又承受不住。

    莫亚同时启动双神器的特殊效果，正打算化解亡灵君主所施展的死亡法术，一个流星般的身影突地从后方冲出，直奔那吞噬一切生命的死亡之息。

    你们的心情我现在才能体会。

    “我们？看来背叛者不只你一个啊，汉息斯。”缓缓从胸甲浮出，金发的头颅面上满是残酷的笑容。

    骸骨之王地狞笑声打断了这凝种重而严肃的氛围，那将众人视为食物的眼神着实让莫亚心生不爽。

    想起了罗兰那毫无生气地面容，那没有温度的躯体，那属于往生者独有的悲凉。

    君王释放出它特有的法术，侵蚀一切生命的黑暗之雾吞噬着经过的每一村土地。将刚被高热火焰烧得焦黑的土地完全腐蚀。

    不该啊，沙达斯。

    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失败者。

    它这才注意到人类少女软软垂落的左手上佩带着一枚十分不起眼的银戒，里面注有它十分熟悉的气息，那属于龙族现任的统治者——龙皇奥菲里克。

    看着掌中逐渐冰凉的躯体，看着那没有活力的小盗贼，看着她苍白而没有血色的面容。那早已不知道何时埋藏在心底地情感终……还是没能隐藏住。

    “死亡之息！”

    原来……一切只是为此，只为活着，只为了生命。

    “陛下！！我们没有背叛……”看到那堪比精灵般美丽却又让人惊骇的头颅，不知恐怖和疲倦的亡灵连嗓音都打颤了。

    每每受伤和冒险与敌人周旋时，西斯塔尔双瞳中的担忧。那无法抑制的火气，那藏在心中无法说出的情感。

    而对于开启空间之门赶到深渊魔域的红龙来说，它的眼中再看不到眼前已经将它视做敌人的亡灵，只是怔怔的凝视着躺在自己双爪那早已断绝气息的人类少女

    ——

    虽然他不知道红龙为什么会对莫亚发怒，可他不允许红龙对莫亚有任何的伤害，即便……他明知自己不是古龙的对手。

    虽说要复仇，要扭转自己的命运，可是，我内心深处却又希望能用死亡来结束一切，

    “原谅我，没能保护好亚里沙……”那种失去的感觉，她不想也不愿再尝试。

    感受到红龙身上的怒气，西斯塔尔连忙驱策魔龙路奇挡在莫亚身前。

    看着红龙隐忍痛苦施展法术，还有它割开自己心脏的诡异举动，莫亚不由联想起了白龙，想起了它在诉说自己丧失了龙之力时的表情。

    无论它身前是什么神，既然死亡了。那它也不再是高高在上地神袛。

    想起她在哈霍德尔的黯然离去，拖着带伤的躯体。自己为了自身以及全族的利益放任她就那么离开……

    莫亚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血盟？”

    出乎西斯塔尔的预料，红龙没有对莫亚发起攻击，反而是伸出自己的利爪，在莫亚和西斯塔尔以及两个人类惊讶的目光中，切开了它胸口处厚厚的龙鳞，一颗跳动的鲜红心脏立刻映入众人的视线。

    耀眼的强光闪过，一个她极为熟悉的身影挡在前面。

    每每想起自己以前那些无知的举动，看着眼前痛苦的红龙，莫亚都觉得心悸，西斯塔尔同样承受过这样的恐惧和伤心吧。

    果真是如此吗，龙之力和血盟有同等的功效。

    “在时间的见证下，我沙达斯愿意以我一半的生命作为交换，为这个生命刻下心的咒痕，给予她我所拥有的一切力量。”

    “人类都是不可信地生物，高傲的火龙之王，您正在重复我的失败。不要相信人类。他们是最卑劣的物种，我就是轻易相信了他们，才落到如今的地步，再也回不到龙岛，在也见不到美丽的埃宁多缇亚的星空，只能独自徘徊在这寒冷的雪山之颠。”

    原谅我，母亲，父亲，西斯塔尔，毕尔菲特，祭长……

    那个纯净的灵魂，那个善良的人儿，不只她无法狠下心不管。就连这个看透了世间生死的古龙，也无法抵御来自死亡的悲痛。

    看着那挡在自己血盟身前地大精灵。看着他眼中的决绝，沙达斯更加无法抑制心里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