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巡礼·审判 （一）

    想骗她，早了一百年。

    那轮廓中隐约可辩的熟悉。分明是来自记忆中另外一个人。

    “法皇陛下！”

    “摩亚……不要在公众面前起争执。别忘记法皇陛下的交代……”埃伦迪小声地告戒并没有缓和现场紧张的气氛，反而是让年轻的半精灵对口口声声要发动禁咒地莫亚的厌恶感又增加了。

    痛苦吗？两个爱儿的死亡是否让你有发自内心的锥心之痛？那正是我曾经受的苦楚，我要你也尝尝，这无法磨灭的仇恨之火。

    “你、你想干什么？”一个胆子稍大些的牧师鼓起勇气询问。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都后悔的！你们这些无耻的人类，满口仁义，满口光明，看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会回来的，从地狱深渊，带着毁灭的复仇之火！！”记忆中那让人心惊的誓言依然回荡在耳畔，这个少女果然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回来了。

    “没错，你以为我们两个前线最高指挥官会没事跑这种地方玩决斗吗？”以自身庞大的魔力笼罩住整个广场，不然对方有丝毫可以偷溜的机会，莫亚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请本城领主。”

    我甚至能猜出你内心此刻的想法。

    “证据？真是荒谬的论调。三十年前，你们光明教会的审判所不也只是凭借着几个贵族的证词就把我判为终身监禁。论身份，我这一族最高祭司难道不比几个贵族更有说服力？还是说，教会与神圣帝国表面上说要与我族结盟，实际上却从不把我族当盟友？”

    不止是奥尔利亚和埃伦迪大吃一惊，就连围观的人群也被这突然冒出的言论所震撼。

    “好了，废话不多说，让伊缇尔那家伙出来。”对于兰迪的歉意，莫亚可不领情。

    或许，本就不该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去欺骗她的。在黑暗世界里生活的人，当然可以看穿法皇陛下的打算。

    是的，她早知道这小子来的目的。

    “初次见面，大祭司，我是摩亚.阿伦.萨伊尔。”

    微微点头，青年男子平淡的嗓音简洁的做了自我介绍，人群中再次传出了不小的惊讶。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杀了我。是吧，这正是你此刻的想法。不是后悔自己以卑鄙的行为污蔑我下狱，只是后悔不曾将我杀死……自命清高的人类，比起你们眼中邪恶的黑暗一族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看着巴图亚脸上提及两个孩子时的痛苦表情，莫亚冷笑。

    看着眼前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的面孔，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浮出了深深的悔意。

    御驾亲征吗……

    “当然不是……”被莫亚这一厚利言辞一反驳，埃伦迪顿时语塞。

    原本的猜测在抵达米达迈后就得到证实。

    挥动诅咒权柄指着正试图悄悄念咒的老人，莫亚满脸严肃的低斥；“念在盟友的份上，我不会轻易启动神器。可你若有半点逃跑的念头，我立刻用禁咒把你连同这城一起毁了。”

    “不要动，巴图亚！！”

    “笑话，你当我是白痴吗？！”怒视着脸色同样难看的兰迪，莫亚轻蔑的眼神让他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这位新任王储独自一人冒险跑到前线本身就是个大错误。若真想保全你的性命，只需安心待在大圣堂即可，何必冒死跑到哈霍德尔。还不就是想监视我，看我这个盟友到底想干什么。”堂堂的神圣帝国和光明教会在遭受了王储被杀这样巨变后怎么可能不有所行动，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隐藏在内部的毒瘤。

    “虽然早有耳闻，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残暴。”国王森冷的语气让两位同伴同时惊慌起来。

    “不，我就是想看着的巴图亚被当重公布他的罪行，看着注重颜面的他拿什么脸去面对家中的老父。”

    ……姆西格特。

    ——

    神启一旦发动，这个城市连同居民都不会幸存。

    至此，光明教会的诸人才看到他。

    巴图亚，可曾在无人之时后悔过自己的行为，可曾在夜深之时反思过自己的行为。没有，你们从未后悔过，在我忍受着狱弈的拷打和辱骂的时候，我内心还期望你们或许会悔过的时候，你们却在地面上嘲笑我的愚蠢，在享受把我除去的愉悦。

    当一个落水者抓住唯一可以救他的浮木后，却再次将他推入水中，这比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更痛苦。

    德菲克……拥有白精灵血统的半精灵。

    早已被骚动引出府邸的领主哈罗达在侍卫的带领下挤出人群。

    “哼……”又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正义使者，不理会国王眼中的敌意，莫亚对着一旁的教会牧师大喝；“审判长阿利斯呢，把他叫来。”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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