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不杀,就等着他们来杀我?就算要坐牢,要偿命,我也要先杀了他们给我垫背吧?”
大眼瞪小眼的两个男人斗鸡一般地看着对方!
武刚也重重的喝下一杯酒,伸手帮陆文龙倒上:“说说吧,过程是怎么回事,我听听,这件事必须要拿个结果出来,不可能凭空消失二十七条人命的!”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对比真的是在不停变化。
武刚放下电话,指指自己的酒杯,陆文龙立刻就起身帮他倒上,再给自己倒:“武叔,事情已经做下了,我没在现场留底子,就凭您一句话,是您要我去卧底的,您不能坑我!”一仰脖子,喝了还给武刚亮个底儿,这算是敬茶敬酒的基本规矩。
冷不丁从几米外的柜台后面传来苏小妹的声音:“是我!第一个是我用石头砸的!他们说要杀了我们,还要!还要强|奸我!是我砸死的!”小白兔一般轻巧的声音,这时候却充满了蛮劲,不管不顾的声音,对她的冲击,恐怕更大吧?!何况刚从女孩儿变成女人,情绪波动的范围更剧烈!
武刚看了看他,笑着一口把白酒喝了:“比你那个奥运金牌还是差点,没多少奖金,我那个失踪的部下还只有五千块的抚恤金。”笑容变得有些苦笑。
陆文龙再没有了之前对着武刚的小心翼翼和知唯本分,也没有了一直掩藏的恭敬平和,那种手刃多条人命带来的情绪变化不可抑制的在这一刻爆发了,没有谁会对杀死这么多人无动于衷的,那是人,不是猪狗,就算是猪狗,杀个二三十条也会觉得血糊糊的心理有变化!
万事万物都在不停变化,这句充满辩证法意味的话是真有道理的。
多稀罕,陆文龙抬眉毛:“中学法律课本就有讲!”
陆文龙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过酒杯又喝掉,看看左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毫不在意又帮他倒酒的武刚,身上穿着一件很平常的羽绒服……有点像那一年陆成凡在河滩上把他送上船转身离开时候穿的那件,心中总是缺乏父母关爱的少年郎恍惚了一下,其实也有大把倾诉的话:“我只想躲在路边的石房子里面防御,他们探路的人回来一起集结,就有十个人,其中四个去了河滩,六个持枪的就来了石房子围攻,我还是只想边打边退,谁知道他们其中一个踩到石头摔倒,队形打乱……我才扑出去用斧头砍人……”
陆文龙看看他,再看看柜台边的苏小妹:“国道397公里路碑的下面埋着。”然后就喝下最后一口酒,换他双眼紧盯着武刚了。
武刚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笑起来:“说你没文化,你还不承认,那是老木头,风吹日晒的,哪能一时半会儿做出来……坐下来!长得很高么!跟老子比身高么!”最后两句才提高点音量,没了局长的威严感。
陆文龙居然把手指就老老实实的收回去,武刚还愣了一下,才发现这一贯看起来温温顺顺的小姑娘居然吼得住陆文龙,大感兴趣:“你说怎么回事?”很有点老警察骗小孩子口供的味道。
直到陆文龙说自己杀完了毒贩驾车逃跑以后,武刚才脑筋清晰的追问:“最后一把枪在哪里?”
陆文龙能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尽量平静:“肯定肯定……”
武刚嘿嘿两声:“现场是没指纹,但是我说有,那就有,对么?”
陆文龙彻底破罐子破摔:“我说得很清楚,我是正当防卫,我都是在他们正要对我们实施犯罪的时候反击杀人,回头我就请袁老师给我当律师!”
苏文瑾才不怕他,跳起来就从高高的柜台边露出脸蛋:“本来就是!要死一起死,我就是杀了!陆文龙你给我坐好了说话!指什么指!”
武刚从怀里摸出一个电话,拨打过去:“国道397路碑下面还有一支枪,去找出来!”挂掉电话,伸手帮陆文龙再倒上:“你怎么打算的?”
苏文瑾的脸上也有点红彤彤,居然从柜台桌面上拿个塑料水杯对着自己喝一口,但看那兔子龇牙的表情,肯定装的都是酒!才一屁股又坐下去,飘来一句声音:“我躲在楼上,从窗台推下去石头就躲回去了,啥都不知道!”
陆文龙没笑容:“这个弟兄的家属,弄到我那里找碗饭吃,我养了,绝对不吭声。”没有半分交换或者炫耀的意思。
从一个所谓求上门的商贾子弟对上刚刚执掌一方的警察局长,到后来名满天下的奥运冠军和循规蹈矩,拿着笔记本谨遵上命的官员和和气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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