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外传,搞得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如面阖起卷宗,竖起来给他看封面:“没什么,宫中陈年医案罢了。”
钱铮友发了一通感慨,未见如玉答上只言片语,只觉好没意思,把医案往卷宗里一夹:“罢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也罢!”
所以,当他在如玉的身上看到当年闵怀岩的影子,才会不由自主地接近她,喜欢她,不着痕迹地指点她。
二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呢。
“喂,你去哪里?那可是宫中医案,绝不允许外传!”钱铮友伸手拉她,却拉了个空,想唤她又不敢太大声,把惊动了别人反而把事情闹大,迟疑得片刻,如玉已跑得不见人影。
他又惊又骇,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一位故人——莫非当年他的突然离去,竟会与此事有关?
当年皇上苦恋岳小姐,差点丢了皇位之事早闹得满城风雨。他虽未曾亲见,茶余饭后亦曾津津乐道,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好友闵怀岩竟卷进了这桩皇室秘闻之中,并且深受牵连!
这么一想,他急急去看医案下方的署名,看清之后,不禁连连惊叹:“果然不出所料!怀岩兄啊怀岩兄,难怪你选择在风华正茂之年急流勇退,辞官归里!原来竟是不得已而为之!”
“相熟倒是谈不上,”钱铮友觑她一眼:“不过有耳闻,而且乔大人对她应该也不陌生。”
如此说来,岳清平嘴里那位走漏了风声,害得岳小姐被迫逃离齐国的太医,就是这位闵怀岩,闵大人了?
明天又是大年三十,皇帝下命朝中放假五天,太医除在宫中轮值,并不需在太医院来听差。
钱铮友笑道:“还记得上次到岳阁老家出诊么?这位岳小姐就是阁老的千金了。当年曾名满京师,可惜红颜薄命,命不长久。”
“钱大人与患者相熟?”如玉不觉讶然。
问题是,爹只是个乡野村医,他的字又怎会出现在太医院?
钱铮友倾身过来,从她手中抽走医案,看了一眼抬头,轻咦出声:“岳小姐的医案怎么放到宫女一块来了?”
是了,人有相似,字当然也有相同。
怪他多嘴,不该把这事说出来。
钱铮友原本只是心存感慨,随便瞧瞧,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失声嚷了出来:“岳小姐,她,她死前竟怀了身孕?”
颜怀珉为太医时,他尚是个切造,历三十年的奋斗终成国手,成就今日的声名地位。每每回首往事,最常忆及的便是这位亦师亦友的前辈同僚。每每唏嘘感叹——若非他当年选择退隐,今日太医院院正之位,非他莫属!可惜啊可惜!
颜怀珉的字她从小看到大,可说是烂熟于心,只一眼已认出这是他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