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成猪肝色,胸口一把火狂烧,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涨得发痛,指着花满城,半天才憋出一个字:“你……”
“滚!”花满城忽地暴喝。
如果输在临风手里,他无话可说!可一个卖国求荣的降将,有什么资格与他竟争?更遑论是打败他!
如玉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对不起……”
“花满城!”孙逐流大怒,拔出宝剑,正欲揉身再进。
“不,不是的……”孙逐流顿时变了脸色,瞳色发暗:“一定是你施了诡计,是你胁迫她的!乔彦,她怎么会看上你?”
花满城忽地举手,三狼立刻噤声。
一直以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楚临风,放眼天下,也只有楚临风才配当他的对手!谁知道半路竟杀出一个花满城?
如玉面色惨白,死命揪着花满城的衣裳下摆,抿着唇不说半个字。
“你,真是他的女人?”孙逐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若她真打算自行解决,他又怎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既然她已拖他下水,现在想要摆脱他,岂非可笑之极?
“乔彦,”孙逐流皱眉,又气又怒还夹着几分激昂:“不用怕他,更不必求他,我们走!”
“没听到吗?”花满城拂开他的手,如拂掉一片落叶,语气轻蔑之极:“她是本王的女人,不可能跟你走!”
从无意间发现她是女儿身的那一天起,曾无数次在心里偷偷描绘着她恢复女装的模样。
“呵呵……”花满城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曲指一弹,拨开孙逐流的剑尖,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右手挽着如玉的腰,仰头傲慢地道:“就凭你,恐怕还不够资格!”
不,他不信!乔彦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花满城伸手,揽住如玉的纤腰,轻松将她带入怀中:“看在贤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若再妄图染指本王的女人,定不轻饶!”
说完,他瞅着如玉自花满城肩膀处露出来的那络黑发嘶声大喊:“乔彦,莫怕!待我将这淫贼打发了,救你出来!”
如玉急忙按住他的肩,婉然求恳:“王爷,这是我跟孙将军的事,请让我自己解决……”
“孙将军……”花满城稳稳地坐在椅中,眉毛都不动,嘲讽地勾起唇角:“剑法不错,可惜还差了些准头!”
紧接着,三狼和七狼双双穿窗而入,在花满城的身后站定。
“乔彦……”孙逐流一呆,手中如挽了千斤重量,剑尖倏地停在花满城的两眉之间,再不能前进分毫。
花满城冷笑,眸光瞬间冰冷如刀锋。
这教他情何以堪?
“孙将军……”花满城不及开声,三狼已抢先大声喝叱:“请小心你的措词……”
这个事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他踉跄后退,几乎站不稳。
“不,你不是……”孙逐流上前一步,扶着如玉的肩,强迫她与之对视,发了红的眼睛近乎凶狠地瞪着如玉,变了调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急切而愤怒地嘶吼,如负伤的野兽在悲鸣:“快,说你是骗我的,是这家伙逼你的!”
“孙将军……”看清来人,花满城眉心一拧,冷冷地道:“深夜手提利刃擅闯民宅,不知是什么道理?”
如玉咬牙,黯然别开目光。